25 百步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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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周仓险些从板凳上摔下来,连忙按住桌子,惊问道:“你是吕布吕奉先?”
吕布傲然道:“正是!”
周仓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周仓,字元福。早就听说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周仓说话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吕布。见他大口高鼻,两道飞眉入鬓,面相十分凶猛,心中暗赞:“不愧是吕布!”
吕布摇着头说:“周仓,没听说过!”
周仓哈哈一笑,掩饰尴尬,站起来喊店小二说:“小二,上酒,再切十斤羊肉来!”
店小二高声答应:“好嘞!爷!”
大千听了,脸上肌肉抽动,摸摸自己怀里的银钱,暗暗捏一把汗。
吕布自来熟地把周仓拉着坐下来,问道:“兄弟,你刚才说哪里有美人儿?”
周仓见他这样,不禁失笑道:“吕兄,何必着急?先喝两杯,再听小弟慢慢道来。”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呐!平生别无所好,惟独美酒佳人,是一生挚爱,舍也舍不弃,忘也忘不掉。方才在外面听兄弟一番话,想来兄弟也是此道中人。”吕布推心置腹地和周仓说道。
“看人真准!”周仓给吕布竖起大拇指点个赞,又吹嘘说道:“实不相瞒,小弟喜欢美女久已,而不得,时也!不过,小弟对这天下美女,可谓了如指掌!”
“当真?”吕布狂喜,把着周仓的手臂,激动地说:“好兄弟!好兄弟啊!”
这时,店小二先放上一坛酒,又端来一大盘羊肉,放在桌子中间:“几位爷,您慢用!”
周仓执着酒壶,为吕布斟了一碗酒,又为大平斟满,末了才给自己倒上,边倒酒边说:“这个,有一个人,也是咱们的前辈了,他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女人好比是酒,不同的酒有不同的口味,有爽辣的烈酒,有甜甜的米酒,还有绵柔的好酒,入口便柔,回味无穷。不知奉先兄喜欢哪种口味的?”
吕布嘿嘿一笑,一口气把碗里酒干了,手里捏着空碗,发出了自己的感想:“这酒嘛!不管哪一种,喝起来都好喝,戒也戒不掉。要是不知道有别的酒还罢了,要是知道,那定是要尝一尝,换着喝,那才够味嘛!啊?哈哈!”
“哈哈!”周仓也大笑,为吕布又满上,笑道:“你我果然是同道中人!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吕布拍案大笑:“哈哈,对,全都要!”
“来,兄弟,干了!”吕布端起酒碗,和周仓碰一个,然后一饮而尽。
“来,吃肉!”周仓劝道。
大平见周仓和吕布,喝酒吃肉,聊的不亦乐乎,自己成了局外人。又见这桌子酒菜,不免心中惴惴不安。
过了一会,见周仓吕布两人相谈甚欢,没在意自己,大平借口撒尿,从后面偷偷溜走了。
回到客栈,大平酒意上头,呼呼睡了一觉。到半夜,大平睡醒了,见周仓摇摇晃晃从外面进来,不禁起身上去扶住他,问说:“怎么喝这么晚?”
“今儿高兴啊!大平你跑哪去了?你可知那吕布是谁?我告诉你,他可是鼎鼎有名的无双飞将,天下第一武将。”周仓醉的摇头晃脑的,还不忘数落大平。
大平见他醉成这样,还不忘吹牛,随口敷衍两句,把周仓推到自己的铺位上,让他睡觉去了。
都说喝酒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周仓是切实体会了一把。得知他就是吕布,周仓那是跟他死劲喝啊!一句话,都在酒里了。
次日,周仓酒醒,径直去找到苏双,先客套了几句,然后开始要工钱。
苏双并没有马上把工钱给他,而是问他:“恕我多句嘴。你这拿了工钱,往哪去啊?这边人多眼杂,可不太平!”
周仓得意地叹道:“哎!不干了!我准备去从军,以后就跟着吕布混了。”
“吕布!”苏双看周仓背上背着弓箭,手里拿着猎刀,显然已经准备妥当了,对周仓说:“你等等!”
不一会,苏双取了一小块银子出来,递给周仓说:“银子收好。在这一带,人生地不熟的,千万要小心。若是在这遇到事了,可以找一个叫张扬的人,他是并州的官吏,为人慷慨仗义,兴许能帮你一把。”
周仓手里惦着这一小块银子,见给的这么少,本欲发作,给他点颜色瞧瞧。听了苏双后半句话,周仓心中的不满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连连道谢,心想:少点就少点吧!总比没有强。
周仓捏着跟手指头大小的碎银子,走在雁门的大街上,喟然叹道:“真是打工人打工魂啊!穿越前是打工,穿越后还是打工,妥妥的打工魂。不过,话说回来,这银子还是自己的第一桶金呢!”
离开客栈,周仓按着昨晚吕布说的地方,直接去找吕布去了。
与其为苏双打工,倒不如给吕布打工啊!吕布手下可是人才济济,有所谓的八健将。吕布还有张杨这样的好兄弟,真是江湖义气,一诺千金。在三国这样尔虞我诈的时代里,张扬和吕布的纯真感情,像划破长空的流星,弥足珍贵!
另外一点就是吕布爬的快。现在187年冬,吕布还是个不知名的武官。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在丁原手下就当了主簿。杀了丁原之后,吕布成了董卓义子,当上了骑都尉。接着升任中郎将,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吕布杀董卓,进奋武将军,封温侯。
五年时间,从不知名武官到封侯,除了吕布,还有谁?
这温侯可汉献帝封的,官方出品的。不比三国后期,各种烂大街的侯爵。而且这温侯的爵位是第一等的,比关羽走到哪扛到哪的汉寿亭候要高上两级。
简而言之,跟着吕布混,比跟着关羽混,在前途方面,更能速成。
世界那么大,等着去征服,哪有时间熬时间?要的就是速成。
吕布正带着一干人等训练,见到周仓找来,十分开心,大手拍拍周仓的肩膀,笑道:“兄弟,你还会射箭?箭术如何?咱俩比试比试。”
周仓见这地方是一个大院子,不,应该是个大操场。里面不仅有宽阔的操练场所,还有立着的标靶,在边上更是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周仓心想:怪不得吕布这么猛,天天泡在这里,不是练武就是练箭,想不变强都难!
听到吕布要比试射箭,周仓欣然同意,笑说:“正要请教奉先兄的无双箭法!”
“好名字!我这箭法以后就叫无双箭法。”吕布开心地说,又向周仓伸手道:“借你的弓箭一用。”
周仓先将弓递给吕布。吕布接到手里,便一手握弓一手扯弦,把一张弓拉成了满月,瞄着远处的标靶,手指一松,“邦”的一声。
射了一次空弦,吕布赞道:“这把牛角弓不错!”
周仓把箭壶递给吕布,说道:“一位箭术行家做的,不错吧!”
吕布点头,抽了一支箭,搭在弓上,拉起弓弦,瞄准远处的标靶。只听“咻”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正中靶心,箭矢尾部的羽毛发着颤音。
“好!”周仓拍手叫好,其余人等也都轰然叫好。吕布这一箭,足有百步之远,却正中靶心,真乃百步穿杨!
吕布把弓箭交还给周仓,说:“该你了!”
“我的箭术自然不能和奉先兄相提并论。献丑了!”
周仓弯弓搭箭,瞄着远处的标靶,心中在骂娘:老天是如此不公,吕布的天赋也太好了,这么远都能射中靶心,我看到靶心都费劲!不管了,不求射中靶心,能上靶就可以了。
周仓屏心静气良久,手指一松,一箭飞出。
吕布看到周仓这般认真,不禁收起了轻视之心,见他拉满弓弦并不费力,虽未射中靶心,只落在了标靶上,已是十分不错的表现。吕布拍着周仓的肩膀,哈哈笑道:“哈哈,不错,不错!比我稍逊一筹。”
周仓也开心地笑:“奉先兄独一档,我能有这水平,已经心满意足了。”
吕布被周仓夸得十分受用,传授经验说道:“我看你用弓还不熟练,只要多多练习,早晚能赶上我。”
周仓连连摇头:“这哪是用功的问题?这是天赋的差距,不是用功能弥补的。我更想和奉先兄学学武艺!”
“那照啊!”吕布开心地说,又向人群中喊道:“成廉,你来陪周仓练练。”
周仓见了成廉,不禁上下打量起他来,心说:“这就是吕布八健将之一的成廉,最受吕布信任的嫡系武将!”周仓见他长的魁梧,看来也是一名力量型选手,正合我意,当即拱手道:“在下周仓,字元福,成兄弟,请赐教!”
成廉也不多废话,与周仓摆开阵势,道一声“看招”,挥起拳头就攻向周仓的面门。
周仓矮身躲过,一头撞向成廉的胸腹。
成廉被周仓顶退了几步,吃了个暗亏。立住脚,成廉盯着周仓,伺机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这一瞬间,周仓想起陈真来,情不自禁地想颠起脚步。
周仓颠步向前,成廉没见过这种招式,不禁后退。周仓紧追一步,一个垫步侧踢,踢向成廉胸口。
成廉急忙用手去挡,哪知周仓力大?被周仓一脚踹在手上,双手发麻,连退数步。
“好!”吕布叫道,又说:“胜负已分,试试兵器。”
成廉气哼哼地走向武器架子,拿起一双铁锤。
周仓也取了一柄长刀,与成廉对峙在场中。周仓知道刀剑无眼,不敢把招式用绝,率先挥刀劈向成廉。
成廉一双大锤荡开周仓长刀,双锤又猛的向周仓腰身夹击。
周仓见他来势凶猛,急忙跳开,手中刀趁势递上,削向成廉肩膀。
成廉一击未中,正在弯腰起身,只好用锤格挡。
周仓见机收刀,一脚踹向成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