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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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三年，就为了等一个机会。”
“......”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确定。”
“如果我拒绝合作呢？”
“你不会拒绝的，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唯一生存下来的机会。”
“......”
医疗室内，杜克躺在病床上思索着，拉杰夫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杜克。
“啪！”
医疗室的大门被推开，身高近两米的塔斯特弯腰低头走进了医疗室内。
当他看到拉杰夫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叼着烟不恭地说道：“哟，拉杰夫，你这家伙也在呢。”
拉杰夫镇定自若地说道：“船长让我来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塔斯特来到病床前，修长的身躯在躺在病床上的杜克视角里宛若一个巨人，这让他很不舒服。
“啧啧啧，你这家伙，有点像个人。”
塔斯特打量了一眼杜克，一头湿发和糟乱的胡茬，让塔斯特想起了曾经遇到的一个海贼。
自从大航海时代开启后，大海上的海贼多如牛毛，强者不计其数，弱者早已尸山成海。
哪怕是这样，仍旧有数不清的人们争相出海做海贼。
这些弱者，没有姓名，不会被人记住，没有人怜悯，更不可能被报道，如同空气中的尘埃，从不会被正眼相待。
在海贼之间，有过一面之缘还能被对方记住的，便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很显然，塔斯特作为一个资深老海贼，就曾经见过‘小有名气’的杜克。
想必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事情，才让塔斯特在看到这副模样的杜克时，仍然能有一些印象。
杜克对塔斯特毫无印象，他淡定地说道：“我叫杜克，你认识我？”
杜克！
听到这个名字，塔斯特恍然大悟：“没想到是你，公爵海贼团的船长杜克。”
“哈哈哈哈！”
塔斯特一手掐灭了香烟，一手摸向腰间的弯刀，抽动着脸上的刀疤狞笑道：“你这家伙，肯定是忘了我是谁吧！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我脸上这道刀疤，可就是拜你所赐啊，杜克船长！”
说着，还不待杜克有所反应，塔斯特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挥刀便要砍向病床上的杜克。
杜克早就注意到了塔斯特放在弯刀上的手，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翻滚到了地上，脱离了病床，躲开了塔斯特地攻击。
塔斯特一刀劈空，便要再度挥砍向地上的杜克。
此时，在一旁的拉杰夫站了起来，厉声道：“塔斯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船长命令救活的人，你要杀了他？”
塔斯特挥刀在空中的手一滞，撇了一眼拉杰夫，狠厉道：“少他娘拿船长来压老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拉杰夫忽然笑了，走向塔斯特道：“是吗？”
“嗯？”塔斯特眉头一皱，警觉道：“你这软蛋敢动老子不成？”
拉杰夫笑而不语，一手抚住刀柄，双膝微微弯曲。
在塔斯特诧异的眼神中闪过一片银光，那是拉杰夫的拔刀挥舞出的刀光。
下一刻，塔斯特的脖颈处便出现了一处清晰可见的刀痕，皮肉分离，血液流淌直下。
塔斯特不敢置信地看着拉杰夫，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不到的是，这个血狐海贼团的软蛋，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厉害。
近两米高的尸体轰然倒下，一条人命如尘埃草芥般消散。
从塔斯特进来到他死亡，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杜克看着塔斯特的尸体，皱了皱眉，一方面惊诧于拉杰夫的实力，一方面是这么大一具尸体要怎么处理呢？
“为什么要杀了他？”杜克站起来问道。
拉杰夫把染血的刀递给杜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是你杀了他。”
杜克也不笨，接过弯刀后说道：“我曾经砍伤过他，他怀恨在心，来医疗室找我复仇，我夺过你的弯刀，反杀了他。”
拉杰夫点点头：“就是这样，放心，你还有用，他不会杀你的。只要开赌，在没有见到结果之前，赌注只会越下越大。”
“那你呢？”杜克问道。
拉杰夫笑着道：“我本来就是软蛋，船上的人都知道。”
......
甲板上。
十六名海贼聚集于此，包括杜克，拉杰夫，还有塔斯特的尸体。
船长诺安看着塔斯特的尸体良久，缓缓开口：“哦，是这样？”
杜克将染血的弯刀丢到了地上，镇定道：“是这样。”
诺安眯着眼睛在杜克和拉杰夫的脸上来回扫视，想要用船长的威视从他们平静的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伤者，连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夺过你的刀，再反杀他呢。”诺安对着拉杰夫说道。
片刻，拉杰夫脸上便浮现出慌乱的神情，被诺安轻易捕捉。
诺安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来到拉杰夫面前，阴冷的目光直视拉杰夫，说道：“拉杰夫，我的船员，我的小伙子，你告诉我，在医疗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诺安用手拍了拍拉杰夫的肩膀，沉声道：“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是不会杀你的。”
这一下好似击穿了拉杰夫的心理防线，拉杰夫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不住地流下，颤抖哭泣道：“是我把弯刀给了杜克先生，然后分散了塔斯特的注意力，杜克先生才偷袭杀了塔斯特。”
“......”
诺安看向跪在地上害怕得哭泣起来的拉杰夫，面无表情道：“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杀死塔斯特。”
拉杰夫颤声哆哆嗦嗦道：“因为...因为...塔斯特经常欺辱我，在我刚上船的时候一直拳脚相加，叫我软蛋，我对他一直有怨......”
“船上其他人都不喜欢塔斯特的，船长！”拉杰夫眼泪和鼻涕横流，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船长诺安，“塔斯特是讨人厌的家伙！这次他又要杀杜克先生，您又让我来看住杜克先生，我一想到之前的种种，便帮助杜克先生杀了他...拉杰夫乞求您的原谅，诺安大人！”
说着，拉杰夫双手抱住诺安的大腿，这副模样，可谓毫无尊严，卑微至极。
“是这样...”
诺安不为所动，自语了一句后看向杜克：“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杜克在心中诧异拉杰夫的演技之逼真，如果不是之前了解到拉杰夫是什么样的人，此时的他恐怕也会被这只狐狸骗过去。
算了，配合他演一出戏吧。
杜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一丝慌乱很好地被诺安捕捉到，但杜克仍旧强壮镇定道：“拉杰夫想杀塔斯特，又不想受到惩罚，就让我这么说，我不配合的话他就要杀了我。”
“呵呵。”
诺安冷笑了一声，蹲下身把跪在地上的拉杰夫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我的小伙子，只要你和我实话，我是不会怪你的。现在，你用实力证明了你自己不是软蛋，从今以后船上的所有人都不会再叫你软蛋，你是我的小伙子。不过......”
话语一转，诺安一声怒吼：“达克！”
“在在在！船长大人！”达克连忙站出来回应道。
诺安抽出手里的九尾鞭，扔给达克，狠厉道：“把这个杀了塔斯特的家伙绑起来，鞭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