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女性绝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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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但南曦却没有被击退，直接走到俞子昊身旁，笑道，“那刚好，我也睡醒了，一起逛逛！”
俞子昊没说什么，抬腿走。
南曦什么也没问，就跟着俞子昊走，陈欣妍跟在两个人后面，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沉默是金的俞子昊居然向南曦透露了案情！
二人像是与世隔绝一样，自个儿讨论起来。
传闻冰山唐僧不是女性的绝缘体吗？
可为什么跟这个南曦这么聊的来？
难道是因为搭档的关系？
人民医院心理科，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现在已是傍晚，准备下班的医生却被警察留住了。
为了了解张全，俞子昊让医生们逗留一会儿，再忽悠陈欣妍挨个去打听他们对张全的看法，随后带着南曦走进了主任的科室。
没有病人的时候，路长语还是笔直地坐着，宛如小时候上学的三好学生一样。
听到敲门的声音，路长语合起书本，说了一声“请进”，再站起来迎接来者。
看见这两个“不速之客”，路长语略显惊讶，随后便弯起礼貌的微笑。
俞子昊开门见山，直接坦白了自己的来意。
听见共事的同事突然死亡，路长语也无法淡定了，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半晌，路长语极力让自己镇定心神，问道：“张全……是我们医院的张全张医生吗？”
“是的。”俞子昊点了点头。
路长语摇了摇头，还是一脸疑惑，“他属于外聘医生，一周只来两次。其实心理科病人很少，我是唯一固定的心理科医生，其他三个人都是外聘，我跟他们很少交流，但张医生，我个人感觉他是一个骄傲的男人，通常这样的性格，不会轻易轻生。”
听到这个回答，俞子昊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起伏，只是继续发问：“路医生，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催眠，可否控制一个人的所为？”
“目前的催眠技术只能让病人大概记起来一些忘记的事情，例如一些证人亲眼目睹凶杀场面，却因为太害怕而导致短暂失忆，这时候就雩要催眠师出马，催眠，帮他们记起来。
但我们平常面对的，都是一些比较有钱却有心理疾病的人群，他们一般都是因为家庭出了问题，绝大多数都是夫人，我们就是帮他们减压，舒缓他们多疑焦虑的症状。催眠只能让人短暂的进入梦乡，不代表能够跟着催眠师的思想去做出实际行动。”
坐在对面椅子的俞子昊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路长语，呼出认真却压迫的声音：“所以说，再厉害的催眠师，也不可能催眠一个人拿着刀刺进自己的心脏咯？”
“目前为止没有这样的案例。”
南曦下意识与俞子昊对视了一眼、路长语疑惑，却没有多问。
随即俞子昊站了起来，跟路长语告别：“我知道了，打扰你休息，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
路长语连忙站起来送客，只见俞子昊对他露出罕见的微笑，拒绝了他的好意。
见状，南曦便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身体故意向俞子昊那边倾斜了一点，埋怨道：“俞警官对外人都好客气啊，什么时候可以对我也好一点呢？”
俞子昊微微垂目看她：“日后你若是安静一点，我倒是会考虑对你好一点！”
南曦瞪了俞子昊一眼：“安静又怎么跟你讨论案情呢？”
俞子昊欲开口的时候，陈欣妍便向他们跑过来了。
陈欣妍先看了南曦一眼，再望向俞子昊，说道：“护士办公室里的人，我全问过了，她们都一致认为张全有点嚣张，自认为是医生，有点看不起护士，所以跟大家很少交流。
另外我查到一个重点，张全应该是明天发工资，将要发工资这么值得令人兴奋的事情，怎么样也要把工资花光再自杀吧？”
“有道理哦！”南曦点着头，道“这张全有没有家室？”
陈欣妍摇了摇头：“没有，他单身。“
“那就是无牵无挂咯，既然无牵无挂，人死了钱留着干嘛？当然先花光了！“南曦笑眯眯的看着俞子昊，“俞警官的观察能力真厉害，早上才接触到案子，就猜到嫌疑人不是凶手了。”
“我还没有确定。”
“我懂的！我懂的！”南曦甜甜一笑，伸手挽着俞子昊的胳膊，“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俞子昊扫了眼胳膊上的手，冷然出声：“松手。”
南曦瘪了瘪嘴，松了手。
俞子昊抬腿走在前面。
看见二人关系看似不错，陈欣妍的好奇心立刻激动了，她走到南曦身旁，生怕被俞子昊听见一样，小声地问：“嘿！你不是警队的，但为什么俞队会带一直带着你查案呢？现在还成了他的搭档？”
南曦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随意的说：“因为我漂亮聪明啊。”
“……”
俞子昊敏锐的耳朵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勾。
陈欣妍也感觉南曦不想搭理她，便跑到俞子昊身边，眼里满是星星的看着俞子昊。
南曦看到她带星星的眼神，也立刻走到俞子昊身旁，冷冷的向俞子昊发问，“俞警官，现在是要去哪？”
“不去哪，下班。”
俞子昊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看着陈欣妍。
“啊？这就下班了？”
俞子昊点了点头：“嗯。”
“你自己回去。”
这句话是南曦说的，说完拉着俞子昊快速的上车。
什么？
我自己回去？
陈欣妍连忙追上去，“喂！我一个女孩子，叫我走那么远回家？好歹也送我回家吧！”
“没空。”南曦冷冷道。
“你们准备去哪？我也要去！”
南曦眉头一周，眼里露出嫌弃和愤怒。
见状，俞子昊终于出声：“她一个女孩子，又是局长的女儿，要是在她爸面前给我告状，以后我要查案就没这么自由。就请她吃一顿饭，叫上尹天眷一起！”
其实说这番话，俞子昊已经做好了被喷的准备，没料到南曦沉思了两秒，居然“嗯”了一声。
她答应了？
被催眠的是她吧？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尹天眷距离他们较远，回到静曲跟他们集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等待的这一个多小时里，陈欣妍问个不停，八卦能力简直是尹天眷的双倍。
南曦把她当做空气，俞子昊借着探讨为由，趁机从陈欣妍口中了解了一下案情。
当陈欣妍描述了四个死者的死状时，俞子昊跟南曦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仿佛都明白对方所想一样。
饿着肚子的尹天眷虽然也很想狼吞虎咽，但在新同事面前，还是保持了仪态，首先向他们报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四个死者均是福夏本地人，在福夏高中读书。
一号死者李泱泱在当地银行工作，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二号死者何汉福和三号死者何汉斌是兄弟，在福夏做水产生意。
四号死者田绍云则是跟着张全混，张全借着自己有心理医生的从业资格证，自己在福夏和静曲的交接开了一间心理咨询门诊，因为张全人脉关系很好，所以他这间没有正式牌照，而且专科非常偏门的小诊所也有不少生意。
张全做的都是富人的生意，对象多半为阔太。
据说张全品学兼优，自小就是受人敬仰的角色，谁都没想到他会自杀和杀人，其他三人虽然不像他这样在当地略有名气，但他们三个的家人朋友都一口咬定他们没有抑郁情绪，也不可能自杀。
听完尹天眷的报告后，俞子昊和南曦又又下意识对视了一眼，俞子昊首先吐出话语：“家人无法接受孩子有轻声的念头，这一点并不意外，但他们的朋友都说他们没有可能自杀，那这次集体自杀行动就真的太隐秘，看来我们这次又要跟教科书对着干！”
因为沉默，无聊了良久的陈欣妍，仿佛找到新玩意一样，兴奋地问道：“什么教科书？”
“大队长！”俞子昊言简意赅的吐出三个字。
尹天眷噗嗤一下，解释道：“我们许队说话就像背书一样，所以大家都叫他教科书。啊！对了！李泱泱老公说，她还买了下周的歌剧门票，那个歌剧，李泱泱期待它上映很久了。”
“连下周的节目都安排好了。”
南曦讽刺一笑，夹了几块羊肉，“赶紧吃吧！抓紧时间回家休息，明天一早你们俞队去了福夏，你们可有的忙了！”
“子昊，你要去福夏？”尹天眷问道。
俞子昊看了南曦一眼，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这案子绝对不是催眠杀人，明天一早我要去福夏了解清楚这人脉关系。”
“我也去！“陈欣妍立刻举手。
俞子昊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催促他们赶紧吃完回去休息。
有严天眷在，送陈欣妍回家这个任务当然是交给他了。
四人在饭店外分道扬镳，南曦表面上跟他们分开走，却趁尹天眷和陈欣妍走开后，便追上俞子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