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斗智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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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知道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她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觉得这是她最后的乐趣。
聪明又淡定，难道她就是小秦?
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俞子昊只好把自己的身段放到最低，语带温柔道：“你把她藏在哪?要什么条件，我尽量满足你。”
“满足我？”李红再次仰天大笑起来。
“要不……”李红碰了碰自己脸上的大颗黑痣，“你亲我一囗吧！”
俞子昊就知道她会提这种要求，但他没有时间犹豫，人命关天，他直接就站了起来，走到李红身边。
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的俞子昊，居然显得格外坚硬，特别是跟李红直勾勾的眼神对上的时候。
可当俞子昊亲下去的时候，李红突然别过脸去，语带哽咽道：“算了，没有披上她们美丽的人皮，这样不完美。”
“人皮？”俞子昊一顿，问，“你果真把她们的人皮剥下来了，你倒是残忍的可以？”
“残忍？我不过在制作一件艺术而已。”
李红冷笑一声，眼神却放空了，此时俞子昊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嘴唇也干枯而有点发紫了。
她居然把杀人当作艺术，难道她真的是小秦？
俞子昊顿一下，问：“你是小秦？”
“你……猜？”
听到这个问题，李红不但没有惊讶，还笑得更神秘了，但这句话居然是她最后的力气，话音落下，李红眼睛一闭，突然晕倒在地上！
“她死了。”
叶馨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把所有人都震得头昏目眩。
李红死因未明，初步估计是服毒自杀，但她死了，那第三个失踪的邓家丽怎么办？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分头行事，各自寻找李红和邓家丽的更多习惯，希望能够找到遗漏的线索。
俞子昊和尹天眷立刻走出警局，俞子昊打算直接闯进邓家丽的出租屋一趟，看看有没有发现，但刚走出警局，便发现一个绝美的身影依靠在他的车旁。
俞子昊远远就开了车锁，南曦居然无视尹天眷，自动自觉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尹天眷一脸懵逼，只好爬到后排。
“南老板，我们要去查案啊！”
尹天眷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激怒这个妖娆的女人。
南曦完全没有理会尹天眷，直接向俞子昊发问：“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
南曦看了一眼他包扎的手背，心想。
都受伤了，还开车。
南曦瘪了瘪嘴问：“对了，李红说了什么？”
尹天眷抢先回答：“她认罪了，但她自杀了，她说她捉了14栋404的邓家丽，但现在邓家丽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她可能会窒息死亡。”
“她的反应如何？是难过还是激动？”
尹天眷答不出来：“好像都有。”
“是兴奋？”
开车的俞子昊突然吐出三个字。
他的话震惊了车内另外两个人，尹天眷连连点头，“兴奋？兴奋……是兴奋……就是兴奋。”
俞子昊：“对，有点像你之前说的，她把杀人当作一门手艺，一个艺术。”
南曦蹙眉：“那现在是去……”
“李红的出租屋！”
南曦惊讶一愣，反驳道：“她怎么可能把线索留在自己出租屋？”
“她享受这种过程，就好像小秦那样，享受跟我们警方斗智斗快的感觉，我相信她会在自己家里或者超市留下线索，因为她的生活区域就是那两个地方。”
听到这个分析，南曦与尹天眷各自没有提出任何意见，车子急速的前往盛泰小区。
尹天眷还是第一次看见南曦没有反驳，所以连八卦的他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跟着他们。
李红住在14栋最高的8层，洋房只有一条楼梯，所以李红每天爬楼梯都能经过每一户人家，三个受害者都在同一栋楼，早把她们看得通透，女孩的房间很整洁，家具和物品都很少，但客厅一个书柜居然密密麻麻装满了书籍，除了大部分医学的书籍，还有几本中英版的外国名著。
大家应该分头行事，俞子昊和南曦却不约而同地站在书柜前，开始迅速翻阅这些书籍。
尹天眷惊讶地看了看这两个人的背影，却没有说话，连忙走进房间。
很快，尹天眷突然拿着一个证物袋走出来，喊道：“她床头有药，会不会这个李红也得了精神病？”
二人同时回头，俞子昊接过证物袋一看，药盒上面标注的是二巯基丙醇。
“二巯基丙醇。这是砒-霜的解药。”俞子昊冷冷道。
“啊？砒-霜？吃这个就能解了？”尹天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惊呼起来。
“身为警察，你多普及一下化学知识吧！”
尹天眷：“……”
“我想起来了！刚到超市的时候，她就吃了一颗药，当时我问她，她说是感冒药。”
南星曦咬了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我太大意了！可能从昨天我们找过她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才服药，并把邓家丽藏在这样的地方，就算她死了，也有邓家丽给她陪葬。真是可恶！”
南曦气得一拳打在墙上。
“救人要紧。”俞子昊继续翻阅书籍。
尹天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把注意力落在那些书本上，就算书上有线索，那么多书，每一页都翻，要看到什么时候?
当尹天眷觉得这个不是出路的时候，俞子昊却在一本双语名著里面发现了一张书签。
书签是书本赠送的，本来看起来没有特别，但这张书签，居然印着另一本书籍的封面！
“人体解剖学三，这里有这本书吗？”南曦连忙发问。
俞子昊仔细扫了一眼，抽出一本厚厚的书籍。
书签上面没有其他寓意，但它夹在《雾都孤儿》的第175-176页里面。
“175-176页。"俞子昊说道。
南曦打开第175-176页，里面是解剖学的内容，但全是文字。
俞子昊直接将这两页纸撕下来，分了一页给南曦，再回头问：“有笔吗？”
尹天眷这下子才反应过来，立刻从书桌上拿了两支笔给他们。
两个人那认真研究的背影，看上去却活像一对夫妻。
“游戏、家、是、赢、警、察、还是、凶、手、尾、声、？”
俞子昊突然喃喃自语，“我这一页发现了这些字，应该是李红给我们的暗语。“
南曦立刻就接下去：“14、4、祖、先、木、地下、土、呼吸困难。我这边的暗语应该是这些。”
“合起来的意思是……”俞子昊组合自己圈起来的字，“李红对我们挑衅，游戏尾声，赢家是警察还是凶手？”
“然后又给我们线索。”南星说道，“14和4应该是指14栋404的住户，藏在地下、难以呼吸、祖先的木里，木可能是同音的墓，也可能是棺木。邓家丽现在在她祖先的祖坟里面！”
“好厉害！”尹天眷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拍起手来，“你们俩超级有默契耶！就好像……搭档……”
他本想说夫妻的。
但他不敢。
这么好的神助攻，南曦居然没有撩拨俞子昊，还正经八百地说了一句：“邓家丽的祖坟在哪？”
俞子昊也没有心情吐槽尹天眷，立刻打电话回警局，让同事把邓家丽的祖坟地址立刻找出来！
警方联系了邓家丽的家属，发现她家有三个祖坟，但最接近合盛路的只有一个！
俞子昊立刻驱车前往距离合盛路只有七公里的合昆山。
此山不大，但乃是风水宝地，下葬的人不少。
邓家丽的家人也迅速赶到，带着俞子昊他们立刻山上。
他们的祖坟葬在最高处，在黑夜里爬山，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山顶，但是用不着邓家丽的家人提示，他们已经知道邓家丽被藏在哪了，因为两副完整的人皮，居然被挂在祖坟旁边的两课树上，宛如两个活人吊在半空，在黑夜里随风飘荡，森然至极！
坟地的泥土明显被挖过，松动得一挖就开，大家都来得太急，没有准备工具，只好徒手挖土。
每个人都没有怠慢，经过五个人努力，一具棺木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几人合力掀开棺材盖子，里面躺着根本不是什么祖奶奶，就是失踪的邓家丽！俞子昊探了一下，发现她尚有呼吸，脉搏微弱跳动，立刻松了一口气，把她从棺材里面抱出来，好让她呼吸新鲜的空气。
看着邓家丽的父母又惊又喜，俞子昊的注意力便回到棺材里面。
此时南曦已经指着棺材里面一封信，让尹天眷这个警察去打开了。
尹天眷也没多想，立刻打开一看，瑟瑟发抖地读了起来：“警察们好，这次的礼物，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呢？既然游戏结束了，我们暂时说声拜拜吧！下次再见！”
“小秦？是……是小秦？”天眷一脸不解的发问：“她不是李红吗？她……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下次再见？”
“不是李红。”俞子昊南曦居然异口同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