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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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女看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
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可以说是14栋303女主人。
她就是请了两位医生过来的女主人，老板之所以知道那是医生，是他们下来吃饭，对话的时候被老板不小心听到的。
跟老板打听完毕，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本来这样大晚上去打扰一个独居女子不太好，但事情紧迫，他们也只好厚着脸皮上去了。
14栋303，门铃响了两分钟才有人开门。隔着不锈钢门，他们看见一个年约三十五的女人，气质上佳，有一种风韵犹存的味道。
“你好。”
俞子昊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递出自己的警-官-证。
女子一愣，犹豫了一下，打开了不锈钢门，却没有请他们进来的意思。
他们这才发现，女子右脚受伤了，小腿都包满了纱布，怪不得开门时间那么长。
“你的脚怎么了？”
这个问题是南曦问的。
“前阵子想事情没看路，踩错台阶掉下去了。”女子无奈地看了看外面的楼梯。
“前两天来找你的医生，是骨科医生？”南曦再次发问。
“不是。”
女子微微一怔，瞪大了眼睛，随即打破她那优雅的气质，带着愤怒的语气问，“两位警官怎么知道有医生来找我？谁说的？警察可以随便查人家**的吗？”
南曦俏脸一绷，立刻眼神高度关注这个情绪突然变化的女人。
俞子昊倒是礼貌地询问：“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但我们在查一宗失踪案，情况紧急，失踪者是这个小区的住户，所以我们在筛查最近出入的外人，发现前两天有医生来找过你。”
“哦。“女子的眼睛往右上角瞄了一下，再道，“因为我的脚受伤了，他们只能上门帮我治疗了。”
“什么医生？“南曦又忍不住问。
女子瞪了南曦一眼，凶狠的眼神却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更加关注这个女人的每一个表情。
突然，俞子昊的电话响起，她这才“不舍”地移开注意力。
俞子昊掏出手机，低头一看，居然是警局内线打来的电话，他摁下接听键。
对面传来尹天眷焦急如焚的声音：“子昊！糟了！出大事了！你赶快回来！”
“什么事？”
“合盛桥下发现了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
俞子昊心头一紧，怎么一天内出现三种案子？
这是什么连锁反应？
南曦从俞子昊的脸上发现不妥的同时，里面的女人也不耐烦了，正要把门关上，南曦立刻把脚卡在门缝，把女人气得怒目圆瞪，破口大骂：“你干什么？警察就可以硬来吗？”
“你紧张什么？”
“我……我哪有紧张了，你给我把腿拿走。”
“我要是不拿呢。”
“你……”
“你别生气，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问完就不打扰你了！”
俞子昊适时的出声，“我想问一下，你认识这一栋702的住户吗？”
女人一闻，居然露出嫉恶如仇的表情，骂道：“那个婊-子！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婊-子？”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被男人包养，还不是婊-子？三几天就带奸夫回来！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是达官贵人，肯定是嫌弃自己的发妻年老色衰才出来包养婊-子！”
谈起杨珊珊，这女人的反应激动得出乎俞子昊的预料，但既然女人愿意说，俞子昊便趁机套话：“我也觉得那个女的太不洁身自爱，二十岁不到，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去拆散人家家庭！”
“哼！失踪的是她吗？”
“嗯，是的。”
“哼！活该！这种人死有余辜！最好这种女人全死掉！”
女人一激动，居然不顾南曦的脚就想要用蛮力关门。
被这用力一夹，南曦却没有退后，身边的俞子昊知道不会伤到她，他继续彬彬有礼的问，“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来这里的医生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你?”
这个问题对于女人来说明显是十分敏感的，只见她瞪大了眼睛，凶狠之中却透露了惊恐。
“我们也是职责在身，麻烦你把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免得我们留在这里打扰你休息了，因为拿不到这个线索，我们也没法回去交差。”
俞子昊的意思，女人明白，虽然极度不愿意，但她知道对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于是女人只好把医生的名字和上班地址告诉俞子昊。
南曦这才将腿拿了出来，女人连忙关门。
“腿有没有事？”
“放心，伤不到我，”南曦弯起嘴角：“你关心心疼我？”
俞子昊没理她，抬腿离开。
走进楼梯，俞子昊心里一直在想刚刚女人的话，心理医生？
“刚刚那个女人，看起来很狂躁。“南曦突然开口。
“嗯，像是有心理疾病的人。”俞子昊也同意这一点。
“怎样？要一起去找这个医生吗？”南曦抢过女人写给俞子昊的纸条。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静曲人民医院，心理科主任路长语。”
南曦念着字条的地址，“啊？你不去？”
“嗯，警局有事。”
这个时候电梯到了，俞子昊抬腿走了出去。
“可是……”
走在前面的俞子昊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相信你。”
四个字让南曦瞬间笑了：“那就谢谢俞警官的信任了。”
夜已深，路上没有计程车，俞子昊便匆忙地跑回警局，半路就不见了南曦的踪影。
他到警局门前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下无人，才抬腿急忙的走进去。
许为国、尹天眷和张学梁坐在椅子上，仿佛都在沉思，一脸苦涩，特别是尹天眷，脸色惨白，看起来有点虚弱。
“怎样了？”
俞子昊一走进来就发问，把发呆的二人都吓了一跳。
“那女尸……”尹天眷连忙站起来解释，但一想到尸体的样子，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哇！好恶心！整个人的皮都剥掉了，连样子都看不湾！”
“几个小时？”俞子昊居然脸露惊喜，“验尸结果出来了？”
“嗯，是杨珊珊。”
说话的居然是陈局，他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背后还跟着一个眼带凶光的中年男人。
俞子昊猛地一顿，百感交集。
中年男人瞪了俞子昊一眼，却很快就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向陈局礼貌地施加压力：“这案子，劳烦陈局了，请您一定要帮珊珊讨回公道！”
“一定！一定！”
陈局礼貌地说着，欲送中年男人离开，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俞子昊，仿佛想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俞子昊也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杨珊珊的情夫蒋淮昌。
“想必这位就是警局赫赫有名的天才警察俞子昊吧？”
蒋淮昌挤出僵硬的笑容，主动跟俞子昊握手，“是我来晚了，要是我提前几个小时通知你，你应该就能救珊珊一命吧？不过现在人都不在了，她死得那么惨，请俞警官一定要帮她讨回公道！”
蒋淮昌的说话似是客气，但语气全是命令。
“尽力而为。”俞子昊冷冷地说道。
“我不要尽力而为。”蒋淮昌居然直接说出来了。
虽然他是海关的人，但静曲的经济来源就是出口，海关的地位可是比警察高太多了，所以陈局也只能恭恭敬敬。
俞子昊可不吃这一套，他最讨厌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高官，所以他直接无视蒋淮昌，望向陈局：“小秦说的为民除害，不是投毒案，而是杨珊珊这件案。”
“啊？”
陈局一闻，吓得差点站不稳，许为国立刻上前扶着他的大人物。
蒋淮昌小心翼翼地问：“小秦不是秦广王吗？他专门对付坏人。”
“对，他选的，都是他觉得祸害社会的人。”俞子昊直言了说出来。
本来蒋淮昌只是试探，没料俞子昊如此直言不讳，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喝道：“你居然说珊珊是祸害？”
“哎！这孩子！”
陈局吓得不轻，连忙把俞子昊拉开，左手放在身后，偷偷做着挥手的动作，示意同事把他带走，自己再给他圆场。
蒋淮昌实在气得不轻，陈局只好低声下气，一边假装责备俞子昊，一边恭恭敬敬向蒋淮昌道歉。
尹天眷想拉着俞子昊走进办公室，俞子昊仍旧冷着一张脸，可下一秒却突然二话不说就走出警局。
生怕留在局里会殃及池鱼，围观的尹天眷和张学梁都跟着走出去了。
他们本想劝说一下俞子昊，却看见一个不速之客站在警局，双手环抱，脸上带着甜美迷人的笑容。
“还没走?”
俞子昊微微挑眉，本冰冷的脸色，此刻却有丝温和。
“才看到俞警官那么一会儿，我怎么舍得走！人民医院，顺路吗？”
南曦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俞子昊的专用车上。
俞子昊微微点头，还开口说：“顺路。”
上了车，还给副驾驶座开了锁。
看着俞子昊的行为，与及南曦坐上俞子昊的副驾驶位，后面的看戏二人组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