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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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后，腊月问袭人家里还有多少银子，袭人拿出账簿，给腊月汇报:“这几天陆续卖出去了不少雪纺布和镜子，因为粮食短缺，运输不易，不然还能卖的更多。这才刚开始，后边传出去了会更多。银子有两千多两，粮食三千多担。还有一千多担定出去。”

既然有钱了，腊月决定给在工地干活的民工和野外读书的孩子做衣服，晴雯她们都不让用空间里的布料。

腊月让晴雯去城里布店下定，最便宜的粗布，一人做一身，给城管老人也做。

看晴雯犹豫没出去，腊月反应过来，“这是工地上的事，给五个耄老说，让他们去办。他们办的更周全。”

晴雯迅速传话去了。

腊月对流民的卫生很担心，虽然有公测，没有随地大小便，但是生活的地方蚊子苍蝇飞来飞去，很容易得传染病。估计看不见的跳蚤也不少。

腊月小时候睡过土炕，经常撒药治跳蚤。现在腊月不知道用什么治蚊子苍蝇跳蚤，搞好卫生，灭掉老鼠，应该没错。

老鼠不好抓，怎么让人们去抓老鼠？对了，还有鼠疫！明末有鼠疫！有些小说里描写都城城破就是鼠疫死了太多人的缘故！

腊月着急了，怎么才想起来？都城就在冀北平原，离着定远县六七百里地！现在是崇祯14 年间，还有三年京都城破！鼠疫没准已经在平原上传播了！灭鼠搞卫生刻不容缓！

晴雯传话回来看腊月在屋里着急的转圈，不知所措的盯着腊月，想问又不敢打扰腊月的思考。

腊月想起来，买老鼠尾巴。一个多少钱合适？腊月问晴雯:“城里包子怎么卖的？”

晴雯赶忙回答:“肉的四文一个，素的三文一个。老夫人想吃包子咱们自己包，外面的吃食哪有自己做的干净好吃。”

“不是，我是想买老鼠尾巴，看一个老鼠尾巴换两个包子让人去抓老鼠。你觉得一个老鼠换一个包子还是两个合适？”腊月问。

袭人扶着腊月坐下，把茶杯递到腊月手里，说:“老夫人，您要那些肮脏东西干嘛？老夫人要用，我们去抓就是，老夫人要用多少？”

“我不用，老鼠这东西带着病，不知你俩听说过疙瘩病，黑死病这些传染病没有？都是老鼠传染的，苍蝇蚊子也传染。要想不得这些没治传染病，只能杀死老鼠苍蝇蚊子。苍蝇蚊子好说，保持卫生，喝开水就行，老鼠那种腌臜东西不好抓，花钱能快点让人自动去抓。”腊月解释。

晴雯点头:“听说过，听说得了那种病都是一家家一村村的死人，可吓人了。”转头问袭人:“袭人姐，我仿佛听说有从南边来的商人说大名府那边就有这种病，吓得他们都绕路走。”

“是刘掌柜娘子说的，原来是老鼠作孽。”袭人给腊月施礼说:“谢谢老夫人解惑，几辈子都说是瘟疫，惹了老天爷降下瘟疫，原来是老鼠作孽。不用钱，只要告诉大家那种可怕的瘟疫是老鼠作孽，看那腌臜东西往哪里藏。”

腊月看她们毫不犹豫的就信了，挺诧异的，转念一想，她的神仙身份还挺好用。

“还是给钱更快，消息传的也快。去给刘耄老们说，请他们给官府说一声，让官府也防着老鼠作孽。对了，老鼠尾巴就三文一个，又能灭鼠又能挣钱老鼠死的更快。对了，水井打出来了吗？没有就去村里借水，让大人孩子把身上的虱子跳蚤打扫洗干净，生活的地方尤其要干净，人手不够就添城管，监视着这些事情。”腊月一口气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刘掌柜和刘耄老有事请见。腊月收拾一下去到前院客厅，互相施礼在主座坐下。

刘耄老自从吃了灵面饺子，身体明显轻松了，死沉的腿也轻巧了。更加确信自己遇到了神仙，心里一片火热。下决心好好办事，攀紧这条大腿。

落座后，刘耄老谦卑的说:“老夫人示下我们立刻开始去办。一只老鼠三文是不是有点多？还有检查卫生，是不是等新衣服做好后，往下发时，不干净的不给衣服，是不是更好？”

“一个老鼠三文钱不多，总要给二道贩子一点利润。我不是只杀咱们城里的，城外村子里，远处城里甚至府里都要杀干净。远处的总要人运过来，不挣钱谁去杀谁去运啊。”腊月喝口茶，接着说，“卫生的事就听你们的，以后也是，我有什么想不周全的你们给周全一下。辛苦大家了。”

大家纷纷说不敢，都是应该的。

看到耄老们，腊月突然想起来暖瓶了，吩咐晴雯去拿几个暖瓶来，等拿过来后，腊月对耄老们说:“这是暖瓶，开水装里边能一两天不凉，各位都有春秋了，有了它晚上想喝水就不用麻烦小辈烧水了。”

耄老们推脱一下，吩咐子侄们收起来了。

大家说会话，腊月让他们商量怎么添人手，这两天工地上的人流基本稳定下来，他们商量怎么再重新分配一下工作，分一下地段，和谁商量用地打井的事。

腊月听他们商量，突然想起一件事，“路边种两行树吧，行人也能乘乘凉。”腊月建议。

耄老们都同意，加入了议事日程。腊月看着没她什么事了，就回到后院。

安排好了，安心了，又开始无聊了。

问晴雯城里有戏班子吗？看看这个时代的戏，听听曲儿，解解闷。

晴雯说有，现在商人多了，唱曲的唱戏的都多了。腊月还说去看，结果晴雯说没有戏园子，都是去饭店旅馆村里现搭台子，叫他们进来唱就行。腊月想这不是传说中的唐会吗？那就享受一下看唐会。

晴雯马上吩咐人去请，很快请来两个十几岁的唱曲的孩子。说是戏班里的台柱子。腊月让人请来刘掌柜娘子，秀才娘子和大雨娘一块儿听曲。

腊月听了两段，听惯了现代丰富的戏曲歌曲，觉得索然无味。但是看别人听的津津有味，堂屋外在院子里打扫做饭的女人们都挤在门口听，也装着喜欢让晴雯打赏。

唱完，腊月问两个孩子戏班里有多少人，都有什么剧目？腊月听他们介绍都是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的居多，说他们唱的是梆子，腊月没听出来一点河北梆子，河南梆子的味道。

等送走大家，腊月拿起手机，看里边曾经的录屏唱段，开始怀念现代的人和事。

看了一会儿，发了会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决定明天把戏班班主请来，和他们商量，能不能学一出花木兰，杨门女将等，学会了也给民工们唱几场，现在的娱乐方式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