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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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位娘子就来了，穿的整整齐齐，看出来很重视腊月的邀请。

腊月看着还不到四十岁，但都当了奶奶的明朝女子，穿着窄绣襦裙，裙边绣着花，绣着暗花的绣鞋，梳着发髻，带着银簪子银耳环，银手镯，现代人穿上汉服也没有她们那种委婉的气质。

大家施礼回礼寒暄一番坐下后，腊月让拿来瓜子花生，泡好茶，几个人聊会天，饺子自有袭人安排。

秀才娘子说话温温柔柔，喝一口茶说:“说起来多谢老夫人，现在街上干净多了，也没有流民乞丐，多少年没见过这种镜像了。”

“就是啊，别说乞丐了，那些坏种都不见了，出门逛街特别安心，以前出门，就怕碰到乞丐，看着快饿死的孩子真想给口吃的，可惜自己家也没有隔夜粮，有心无力。现在好了，老夫人仁慈，真是救人命的观世音菩萨。”刘掌柜娘子快人快语。

“说句大不敬的话，咱们以前天天拜佛也没见好过了，都靠老夫人咱们才过上好日子。”秀才娘子细声细气的说。

“那时我们拜错了神仙？现在咱们只拜老夫人，老夫人是现世神仙。”刘掌柜娘子拍着手说。

“就是啊，有现成的神仙不知道拜，去拜一堆泥雕木胎，真是有眼无珠，该罚，一会儿您可要自罚一杯。”晴雯安排完过来接茬说。

腊月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迎合自己，恍惚变成了贾老太君，神识一转，满目疮痍，自失一笑，哪里有大观园啊。

饺子很快煮好端上来，客气一番腊月先吃起来，饺子包的皮薄馅大小巧，正好一口一个。灵面的口感真是好，爽滑筋道吃到肚子里一股久违的灵气温暖的补充进身体通道里，神庭里。

秀才娘子吃几个饺子到胃里，只觉得一阵热流通道四肢百骸，她受过凉即使夏天也感觉冰凉的腿感到了久违的温热，心情激动，“这是神仙食物！”看一眼刘掌柜娘子，她也正看着她，她俩交换完眼神，接着吃了几个，就同时吃不下去了，同时看着腊月，想着家里孩子大人。

腊月看到她俩的反应，笑了，说:“包的不少，等你们回去时拿着一些，给家人尝尝，老人孩子能强壮身体。”说着，想起每天在前院会客厅碰头的五老，说:“晴雯哪，去问问五老走了没有，如果还在让他们一起吃，给隔壁的秀才送过去。不够了再合面包。”

晴雯利索的应着:“好嘞，我去看看。包的不少，您放心，都准备着。”

一会儿晴雯回话了:“回老夫人，前院五老刘掌柜的正在和百户议事，已经给他们端上桌了。”

“你们也吃，前天刚收的两个孩子不是病弱的两天了身体没有七色吗，给她俩吃几个饺子，如果怕不好克化，吃几个饺子皮也行。”腊月嘱咐着。

因为听说腊月收养的孩子过的好，经常有人偷偷把家里养不活的或者有病的孩子扔在腊月门口附近，腊月家里人拾起来，去衙门报备，几天后没人认领就写了卖身契腊月养着，几乎每天都有。

前几天连续两天收到两个奄奄一息的看起来一岁多的孩子。

自从开始修路管饭，这几天收到孩子少了很多。是啊，但凡有口吃的能活下去谁舍得骨肉分离呀。

吃完饺子，两位娘子告辞。腊月让人端碗饺子送两位娘子回去。刚送走，袭人来报，说前院的五老等求见，面谢。

腊月听说没别的事，懒得见人，又要客气一番，就告诉袭人:“给他们说，不用谢，他们忙着辛苦办事，管饭是应该的。请他们尽力办事就好，我谢谢他们了。”

腊月知道他们约百户过来是商量增兵的事，城外人流越来越多，需要更多的保护力量。

五老曾经提议给百户和他们一样的车马费，腊月否了，“百户给的和你们一样，千户来了给多少？不是给不起，是不该超过你们，不然以后千户来了不是高你们一头？怎么管理？”

当时老头们听了腊月的话，激动的脸色通红，腊月觉得是他们当得的。这么多人没有出乱子，即使有问题也及时解决了，每天碰头，听子侄们报告各种事，汇总解决。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这个年代属于高寿，这么辛苦，不容易。

想起军队，腊月苦笑不已，哪里像军队，整个一叫花子团！一个个瘦弱的风能吹走，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有拿刀的也有拿枪的，走路一溜歪斜的，让腊月大跌眼镜。

即使这样的军队出现，流民和平民们也很敬畏。还有衙役们，据看过的小说都描写他们好事不干，敲诈勒索等坏事做尽。但帮腊月维持秩序的衙役挺好，尽心尽力，虽然对听不懂话不知道排队的流民也有拳打脚踢的时候，但总起来说办事尽力，没有敲诈勒索坑蒙拐骗的行为。

腊月知道他们已经穿上他们最体面的衣服了，但还是破旧的不能看。

现在有空闲了，腊月给袭人说:“走，咱去空间里看看什么布料合适，给他们做一身服装吧，衙役也有，咱家里的女人们都会做，也不忙。”

袭人立刻来扶着腊月进了空间，“那他们还不得挤破头了想法进巡逻队。现在当兵的管饭每天的五文钱都给上官收了，都四处托关系进巡逻队。”

“你怎么知道？”腊月好奇。

“刘掌柜家的儿媳妇二小的嫂子是卫所里的，有人拖到了她家里，上次她来串门说的。”袭人回答。

腊月神识还真没有注意过卫所那边，只是知道穷的不行。

“我也没问过，卫所派出了多少人巡逻？”

“刘耄老他们给您说过，开始是十个人每天，现在增加到了三十个每天。”

“唉，事多，忘了。既然都想巡逻，那就多点也没什么。只要好好防匪防盗，不欺负贫民。”腊月觉得军队吃饱喝足了，身体强壮了打仗更有力气，老百姓也多一层保障。

空间里找到几卷深枣红色腈纶布料，腊月觉得合适，明朝的军服腊月记得小说里描写是红色的，衙役们是黑色的。

晴雯不舍的，说布料厚实，给他们可惜了，卖掉值不少钱。

腊月笑了，“就用这个吧，不值多少钱，还结实耐磨。”

指着一卷黑腈纶布说:“干脆给衙役们也做一身，看他们也尽心尽力的。”说完想起什么，补充一句:“保密啊，先别声张。”

腊月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百户们把每天的五文钱分了就分了，如果听说了发衣服，估计巡逻的都换成他们的人了。

平时也是穷军户才稀罕每天两顿饭，粗粮窝窝头和米粥咸菜。要大太阳底下四处步行一天，那些家丁们大部分不会巡逻，也不缺那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