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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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腊月把拴住发水叫过来，让二小请了他父亲刘掌柜的来，让他们一起把请客的事定下来，需要什么赶紧采买。由刘掌柜的掌总，拴住发水跑腿，人员调配，花费等都交了出去。腊月做起了甩手掌柜。

神识看到城里还将就着能活人，乡下真是哀鸿遍野，每天都有饿死的，逃荒的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再也起不来。现代人口稠密，三里一村五里一乡的平原地区现在二三十里看不到一个有人的村子。浮沱河干枯，偶尔有井的地方还有几亩半死的秧苗，满目疮痍。

她想救人，没有势力，没有人，不知道如何开始。再说，没有蓝星做后盾，她哪有能力？就这么看着同胞受苦而无可奈何，良心不安啊。她觉得让她过来肯定不是过来看热闹的，一定是有用的，是让她来救人的，只是她无能，找不到办法。

晚上腊月把大雨两口子带进空间，他俩接受良好，磕头表了忠心，就摸着绿油油的麦苗大哭。

腊月教大雨两口子浇地，用机器，大雨很聪明，不一会儿就学会了，大雨娘子和大妮儿娘一块儿收拾东西。

腊月发现进过空间后他们都更忠心了。

腊月想着，属于她的财产才能带进空间，属于她的人才能进来，是前辈们在告诉她要遵守当时的规矩，不要乱来。腊月也知道再差的秩序规矩也强于没有秩序。

腊月想多买点人带进空间，五六百亩地养活几百人应该没问题。问题是，城里还有点秩序，她买的人都去哪里了？没法解释。

去城外建立庄园？像许多穿越小说描写的？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太太突然去村子里生活，再说，去哪个村子？举目无亲，说去亲戚家都没理由。腊月一筹莫展。

随着暖房的日子到来，腊月把纠结全放下，先过好今天吧。和门口的流水席同时开始的还有街口的施粥棚也开始了。

忙了一天，剩菜剩饭由帮忙街坊们分了，大家感恩戴德。

施粥那里让大雨负责，因为人手不够，开始有些乱，捕头来后，派了几个捕快过去维持才好点。无论如何，总算是给一些快饿死的人续了几天命，总比什么也不做强。

大雨很内疚，说他没有做好，请求责罚。腊月让他吸取教训，下次做好点。

腊月见了捕头，现代是县公安局长？给捕头和他的跟班送出去几块儿混纺布料，纯棉的不多腊月不舍的送了。苹果香蕉送出去几箱。本来腊月想在酒席上用点，刘掌柜的和拴住不让，说太奢侈显眼了，就当礼物送了，效果很好，大家都很高兴。

腊月神识看到捕头回去后，立刻分了一份礼物去到他上司家，汇报了今天的事。上司摸了摸布料，拿苹果香蕉看看，沉吟一下说让他探探根底，不摸底以前尽量配合，别找麻烦，看礼物都是稀罕物，来头不小，别得罪了贵人。

腊月看完，放下心来，请客的效果很好，最近不会有麻烦了。

腊月觉得只有大雨一个人里外忙碌，太少了，拴住他们不能带进空间。就一口气买了十家人，院子里住不下，把隔壁买下来让他们住。

五家本地的，五家外地的，都是拖家带口的，每家都有最少一个个孩子，女孩没有超过九岁的，这个时代十来岁的孩子就能嫁人了。

男孩子也都是七八岁的，大点的能干活或卖掉或被抓去当兵了，都出去找饭了，不会在家里等饿死。

腊月看十几个来个孩子吃了几天饱饭都缓过来了，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就请刘掌柜的帮忙请个老师，教他们识字。

刘掌柜的隔天就请来了，一见面，腊月笑了，在刘掌柜的店里见过一面，是腊月第一天进城见到的家里田地绝收来城里找活的秀才公。

十几天不见，秀才公更瘦了，身上的衣服还算体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补丁，他家娘子针线活很好。

落座后，腊月开门见山说了:“请秀才公过来，就是请您教授这些孩子识字，他们父母给我做事，孩子放养着不管也不是事，想着识字了以后出去找活计也更方便。请秀才公不要嫌弃。”

“老夫人真是当世的菩萨，孔圣师教导曰有教无类，学生怎敢嫌弃。”夫子客气的说。

说好了夫子过来的日子，腊月就送客了，其他的都托付给了刘掌柜的。管吃住，薪资按原来说好的一月六十斤细粮。

腊月觉得少，拴住说已经不少了，这些粮食现在的价是最少三两银子，一说这个价钱，不知多少人挤破头了想进来。腊月叹口气，也就算了。

过了几天，夫子请刘掌柜的给腊月传话，乡下不安全，他有营生了，就想一家子都进来城里住。都来了，他儿子能不能进来学堂帮忙。

刘掌柜的连忙对腊月说了，腊月问一下，夫子的儿子跟着夫子读书，也识字，没有进学。

腊月心想，不是读书吗，怎么说没有进学？不敢问，就转移话题:“既然识字，那就也帮着教孩子吧，薪资减半，你看可好？”刘掌柜的出去不久，就和夫子一块进来谢腊月。

转天夫子带儿子来见了腊月。一米七左右的个头，在这里是高个子，清瘦腼腆干净的一个小伙子，腊月托付了几句就送客了。

腊月真是怕了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难受，多说几句肯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