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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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报纸，不自觉回想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宾有些出神。
“这么短的时间就成长成这个样子了吗？”
想起霍尔欺骗海军时那浮夸演技，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真是会惹麻烦。”
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起身离朝酒馆外走去，在米娅依依不舍的注视下下，稍稍停顿，伸手拉低帽檐，再次向外走去。
“还是不给人添麻烦了。”
酒馆外狂风大作，罗宾带着的兜帽被吹了下去，一头干练的齐肩黑发随风飘扬，穿着的黑袍也被吹得凌乱不已。
她回头看着这个村庄，享受着最后的宁静，目光温柔，带着些许不舍。
将这里的风景印进心底，把兜帽拉回戴上，用手拉住帽檐，然后迈步离开，朝那纷乱的大海走去。
…………
货船正逐渐靠岸，霍尔和贝卡站在船头，看着那个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城市。
贝卡轻出了一口气，扭头看向霍尔，“你就在这里下船吧，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趁着离靠岸还有一点时间，贝卡开口给他介绍着这个精心挑选的城市。
“这儿叫不夜城。”
“不夜城？”
听着这个名字，霍尔一愣，一脸奇怪的看着贝卡，“你是不是给我找错地方了？”
“之所以叫不夜城，是因为不能在这座城市过夜的意思。”
这回轮到贝卡奇怪的看着他，“你想哪去了？”
霍尔轻咳一声，没有回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里白天是个西海为数不多的旅游圣地，晚上则是另一种形式的双峡岛。”
“这里的海军们白天会保护来旅游的贵族和富商，不允许有任何的出格行为。至于晚上，等他们离开以后，这里就是海贼的天堂，是一座毫无规则的城市。”
霍尔觉得有些奇怪，这里都成旅游圣地了，海军没道理会让海贼在夜晚胡作非为，还没开口询问，贝卡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以为这里为什么会成为旅游圣地？”
“食物？景色？”
“都不是。”贝卡摇摇头，“只是因为那些权贵之人想找找刺激，看看平时见不到的血腥场面而已。”
这个答案出人意料，霍尔也沉默了片刻。
“……那还真是，爱好独特。”
“这算什么。”贝卡冷笑一声，再次开口，“等你到了新世界，遇到一两个天龙人，你就会知道……真正的人渣是什么样子。”
霍尔注视着身边的这位老船长，虽然他的语气平淡，但他的眼神无比深邃，看着的仿佛不是海面，而是年轻时候的回忆。
这一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临近岸边，他从衣兜里套出一把钥匙，一张纸条递给霍尔。
霍尔将东西接过，大致扫了一眼纸条上写着的地方，“这些是？”
“我在这里有的旅馆里间房，钥匙是旅馆的，白天的时候，你可以放心的在那里休息。”
“至于这个嘛。”他再看向那张纸条，轻笑一声，“先下手为强。”
霍尔明白了他的意思，将纸条上的地名记在心里，紧了紧身上背着的装有恶魔果实的包裹，抬腿踩上船舷。
货船离岸边已经不远，这个距离他能跳到对岸，也就不用麻烦贝卡停船靠边。
贝卡拦下了他，开口说道，“别死在这。”
“当然。”霍尔自信的笑了笑，“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他看着身边的这位老船长，语气诚恳的道谢，“谢谢。”
“嗯，那就，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他对贝卡点点头，左脚踩上船舷，用力一瞪，轻松跳到对岸。
转身对贝卡挥了挥手，等着货船调头朝远方驶去，这才朝不夜城城里走去。
这座城市只是看上去就能发现这里的民风是多么的淳朴。
周边的建筑大多都不完整，不是少道门就是塌道墙，路面也凹凸不平，陷进去的地方刚好是个人脑袋的大小，再仔细看看，还能在凹洞里发现残留的血迹。
至于那些现在还算完整的建筑，也能在各面墙上看到各种武器留下的痕迹，斧痕，刀痕，枪洞……
风一吹，那混杂着酒精和血腥味的空气就扑面而来。
此时天色渐晚，以至黄昏，已经能在城外的路上看到一些胆大的海贼，他们三五成群，蹲在路边往嘴里灌酒，等待夜晚降临。
他们看见了霍尔，觉得有些脸熟，连忙拿出报纸上的照片与他对比，发现是同一个人后，惊喜不已。
他们的视线被霍尔背着的黑色包裹牢牢吸引，目露贪婪，眼里闪着红光。
霍尔也当然也看到了他们，没有去管，他对这几个小喽啰没有兴趣，跟着贝卡说的路线，继续朝里走，寻找那个旅店。
但那些海贼已经被恶魔果实的诱惑冲昏头脑，在酒精的加持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恶魔果实占为己有，其余的东西已被抛之脑后。
没有交流，左右两边共五名海贼，他们默契的同时逼近霍尔，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他围在其中。
其中一名醉酒的海贼拿着砍刀，刀尖对准霍尔，上下晃了晃，“喂，你，对，就是你。”
在霍尔看过来后，他扬了扬下巴，十分嚣张，“趁现在我心情好，把那颗果实给我，然后快点滚蛋，不然，呵，你小子死定了。”
眼看霍尔站着没有动静，他觉得被损了面子，火气上涌，举刀大步走来。
霍尔眼神一冷，左手拇指抵着刀柄，向上一推，右手将刀握住顺势一斩。
噗嗤一声。
一条握刀的手臂飞起，血液飚溅而出，还没等那名海贼发出惨叫，第二刀已经斩向了他的脑袋。
咚，咚……
头颅落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失去脑袋的无头尸体“噗通”一声随之倒地。
瞬杀一人，霍尔没有就此停下，既然开打了，那不如把这些海贼全部杀死，给那些藏在暗处，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海贼一个份量十足的下马威。
脚踏地面，身子一闪，下一刻在另一名海贼面前出现，长刀向前一刺，穿心而过，第二名海贼就此死亡。
一股劲风从身后传来，霍尔右侧身体躲过劈下的这一斧子，然后反身一脚侧踹，直接将这名海贼踹飞数米远。
脚下用力，朝这名海贼冲去，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刀锋已至。
长刀横斩，极其血腥的一幕出现，锋利的刀刃破开他的头骨，将他的脑袋砍成两半，他的身体重重砸倒在地，红白之物撒了一地。
剩下的两名海贼面露惊恐，转身想逃，但哪快得过霍尔。
脚踏地面，身子一闪，剃再度用出，刀尖朝前一送，轻松从后把这名海贼贯穿。
最后的那名海贼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他的身体不断发抖，用手撑着身体，想站起身子，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只能胡乱地蹬着地面。
他抬手指着霍尔，手指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开口，“海，海军，不允许在，在白天……”
没等他把话说完，猩红的刀尖已经没入了他的眉心，夺走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