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折翅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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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田优一跟着新垣渚的定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新垣渚提着什么东西从小巷里走出来。
他撑着膝盖大喘气道：
“哎哟喂，新垣同学你跑这么快是干什么？会长那边都要集合准备回去了，你...额，你手上提着什么东西？？？”
石田优一定眼一看，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这不是个血淋淋的人头吗？！
“哦，你来的正好，这是那个出现在飞鸟学妹家里的怪物，”
新垣渚把插在刀尖上脑袋往前一甩，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咕噜转了几圈，仰向停在石田优一面前，这脑袋的两只眼睛都被戳成窟窿洞，满嘴利齿还是能看出它非人的身份。
“我顺手杀了，不过还有一个路人被他袭击了，石田君，麻烦通知一下对策部那边，让人过来处理后事吧。”
“诶？诶诶？？啊这…”
石田优一看了看脑袋看看新垣渚，看看新垣渚又看了看这个脑袋，然后又跑进巷子里看到了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还有一具虽然没了头但还在地上来回挣扎的残躯...
最后他捂着嘴巴又是恶心又是兴奋地跑回新垣渚面前，激动地说道：
“我去！新垣君！厉害呀！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还真的把他杀掉了！
斯国一！斯国一！
！”
“这个你就别问了，还有，这个刀你能不能当做没看到？”
新垣渚也没想到石田优一这么快就来了，他刀都还没擦呢，来不及收起来了。
“什么刀...呸，这些都是小事！新垣君！你这个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这就通知会长她们过来，这次我们学生会可是立大功了，新垣君你会得到很多实践学分的！”
“这...好吧，总好过没有...”
新垣渚挠了挠头，他真的不在意这个，过来砍人完全就是为了泄愤的，现在罪魁祸首死了，他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只想回去看看飞鸟玉子平安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天原学院的浮空车停在了这处逼仄小巷的高空中。
神乐澪从车上跳下到楼顶，然后左右横跳着下到地面。
石田优一马上赶了过去给新垣渚一顿大吹特吹，新垣渚在旁边听得都有些脸热。
但这一次神乐澪却正视起了新垣渚，如果新垣渚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加入学生会以来第一次被会长大人这么“关注”呢。
神乐澪观察了一番环境后，向新垣渚点了点头：
“不错，我会为你记功。”
“额，应该的...”
这个时候新垣渚倒是不知道怎么和神乐澪搭话了，明明昨天两人还见过面，此刻却都装作不认识对方。
有一说一，新垣渚感觉还是小小只的神乐澪看起来顺眼一点，成人状态的神乐澪太有压迫力了，哈人。
之后学生会过来封锁了现场，等到对策部和tcpd的人过来接手后，一行人这才下班收工。
不过新垣渚没有回家，也没有跟着学生会回学校，他先去了一趟东保局的医疗部。
这里是江户医疗条件最好的地方，还有超能力医生，飞鸟玉子被送到这里治疗，人要是在这里都救不回来，那在别的医院也救不活。
新垣渚来到急诊抢救室前等消息，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毕竟曾经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突然遭遇了这种事情，任谁看了都要叹息一声。
更别说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次“血食之祸”的新垣渚，他明明知道会有很多不幸的事情发生，却又没办法阻止，这让他感觉难受...
现在抢救室前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飞鸟玉子的同学估计还不知道她出了意外，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家人，就算有，外人也是进不来医务部的。
新垣渚和索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次小索菲又立大功，新垣渚已经有点过于依赖索菲了，逢事都要问问哆啦a菲。
他都没有办法想象失去索菲的日子要怎么过。
又过了一阵，抢救室的灯终于换了颜色，几个医生和护士从抢救室里出来，新垣渚连忙上前，逮住了看起来最厉害的医生问道：
“医生，那个请问...飞鸟玉子同学她怎么样了？”
“你是那个小女生的家属？”
医生看了眼新垣渚，从他的目光中，新垣渚读出了惋惜的味道，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我是她的学长，刚刚执行完她的援救任务，所以过来看看结果。”
“噢，那你责任心还挺强的，人是救回来了，只不过...”
医生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那种新型生物携带着非常恐怖的病毒和毒素，而那个女生被救回来的时候感染已经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清除掉，可能真的救不回来，所以...”
医生叹了口气：
“…只能截肢了。”
“什么？这...”
新垣渚回想了一下飞鸟玉子的伤势，脸色很是难看：
“我记得她左手和双脚都......”
“嗯，都截了。”
“......”
“如果不截我们不一定能保住她的性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现在义体技术很成熟，等她康复后就可以做义体移植手术，截肢不会影响她正常生活的...”
医生说完拍了拍新垣渚的肩膀，离开了。
后面有护士推着飞鸟玉子的病床从抢救室出来，在经过新垣渚面前的时候，新垣渚也看到了戴着呼吸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飞鸟玉子。
本来因为替她报了仇而松了口气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起来，他不知道飞鸟玉子醒来后看到自己少了手臂和双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虽说在下城区和外城区，很多身体健全的人都自愿卸下手脚换上更强大的机械义体，但那通常都是生活所迫。
】
要是有的选择，谁又愿意把有血有肉的手脚换成冰冷的机器呢？
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虽然发达，但还做不到“断肢重生”的地步，机械义体哪怕做得再逼真，那也是一堆没有温度的钢铁。
新垣渚是不愿意进行义体改造的，哪怕是嵌入式的脑机也不愿意装。
其实在新垣渚熟悉的人里，真正进行过义体改造的也只有酒井遥和索菲。
酒井遥加装了内嵌脑机，索菲除了脑机还更换了义体眼球。
但酒井遥是因为穷，索菲也是身不由己。
事实上，真正的有钱人除非已经开始衰老，或者身体哪个部位坏掉了，不然是不会选择更换义体的。
比如新垣渚熟悉的富婆们，由依、星野、上村…都没有进行过义体改造。
可想而知，义体虽然是时代主流，但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飞鸟玉子她现在已经没了手脚，那也只能进行义体改造了。
新垣渚只能默默祈祷，折翅的飞鸟能够再次飞向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