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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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
新垣渚已经非常熟练了，能力一放，双手插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再严密的封锁和戒备，在新垣渚那可以隐匿进异次元的超能力面前，都形同虚设。
就是...还需要跑步进场这一点看起来有点low，但问题不大。
有钱人们可能都比较喜欢住别墅，这次的目标丰田胜就住在江户中心的另一个富人小区里，这大概是江户仅次于尹乐区的富人区之一了。
这些富人区的共同点就是巡警多，监控严密，鬼鬼祟祟的人根本没机会跑进来，在富人区，警察还是很敬业的。
当然，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新垣渚。
新垣渚小跑了几百米的路，从灰雾世界进入了丰田胜的别墅，然后回到现实，进入了全身透明人的模式，再附加上低存在感状态。
潜入非常顺利。
这只是一栋小型的一户居，一楼只亮着昏暗的灯光，轻奢的房屋内，一片静谧。
经索菲调查的资料显示，这位丰田胜原名加藤胜，今年35岁，毕业于江户大学工学部，父亲是三井银行琦玉支行的行长。
他六年前放弃了自己的姓氏，入赘丰田家，在获得了丰田家的支持后，没几年就当上了三井科技的副总经理，算得上年少有为，身价不菲。
一个典型的江户都上流社会精英。
但他的妻子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两人目前也没有养育子女，私生子倒是有一个，和情妇一起被养在上城区某处，这个一户居是丰田胜平时工作时住的地方，所以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外人的——
才怪。
新垣渚刚在客厅里找了个接口把索菲的“u盘”插了进去，就从耳机里听到索菲的提示：
【主人，目标在二楼靠北的房间，房间里面还有两个女人，装有性偶芯片，大概是他的奴隶，没什么战斗力，主人目前的状态非常安全，但为了避免意外，还请先小心行事。】
“......”草，我就知道这些有钱人没一个老实的！
新垣渚记得这家伙可是自己开车回来的，没带任何人，结果也是个金屋藏娇的王八蛋，还是两个杏偶女又隶！
哼，你已有取死之道！
嫉妒之火几乎要蒙蔽新垣渚的双眼，他咬牙切齿地往二楼摸了过去。
二楼亮着灯的房间根本没锁房，新垣渚轻手轻脚地靠近，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危险。
】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新垣渚的透明人状态和普通的光学迷彩衣不一样，光学迷彩服通过纳米材料偏折光线，多多少少还是会留下影子的。
但新垣渚他即便站在正午的太阳下也不会有影子，因为光线是直接穿透了他的透明的身体，他的隐匿能力显然更胜一筹。
所以新垣渚不担心自己会在灯光下暴露，探头走进了丰田胜的房间里，恰好听到他正在和谁通着话：
“...那个蠢女人大概是已经疯了，今天居然敢指着我的鼻子说，要是不把公司还给她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呵呵呵呵，她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新垣渚进门就看到一个赤果的背影坐在大床边上，和谁说着话。
还有两个穿着不可描述的妙龄少女正在一前一后地服侍着他。
在那男人的面前有一面澹蓝色的投影，画面里的人居然也很眼熟，是新垣渚在资料里见过的，那个曾经参与过绑架由依事件的小鬼的父亲——山本正人。
“针对那位小姐的计划总是因为意外失败，她现在正被东保局的人严密保护着，我们拿她也没有办法...”
“那些可不都是意外，山本，我们对他们那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群变异的人类正在慢慢地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
可能你还不太了解，在我们华洲地区还不明显，但是在美洲和欧罗巴，在背后掌握实权的人几乎都已经是这些变异人了！”
丰田胜阴沉着脸在那骂骂咧咧，但他足夸下的享受却没有停下来：
“我们祖祖辈辈几代人辛苦奋斗几十上百年才经营下来的家业，这群变异人随随便便就想抢夺过去！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哼，变异了又如何，那女人会被我们耍的团团转，困死在那栋房子里的，等我们消化完三井家的一切，再让她背负起所有的债务吧，
呵呵呵，她们这些变异人的赚钱能力不是很强嘛，相信很快就能还掉债的吧。”
“丰田大人，但是欧罗联邦那边催得很紧...”
“催催催！催有什么用！？他们都没有按约定炸死那个女孩，我们哪里有钱给他们？！
还什么天上的神使？呸！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个女孩活着给我们留了多大的麻烦！？我们还没问他们要赔款的！
”
丰田胜语气激动地训斥着投影里的属下，看起来生了一肚子气：
“拖！继续拖吧，反正那群欧罗公司的野狗也需要我们带路，一时半会是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皮的，也让手底下的人动作快点，这都快过去一周了，才转移了那么一点资产，下面的人都干什么吃的！”
“...因为还是有很多人摇摆不定，那位小姐毕竟有东保局撑腰，相信她此事之后仍会执掌三井家的人也有不少...”
“野郎！一群猪！他们居然选择相信一个唱歌跳舞给人看的舞姬会管好一家公司？！真是脑子被猪吃了！”
丰田胜气得浑身发抖，按住脑袋就是一阵疯狂输出，嘴里还一直在不停地叫骂着什么。
他完事之后又一脚把身前的女孩踢翻，胸膛起伏着倒在了床上，满脸阴沉。
视频投影那边的山本正人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这边的事情，但表面上还在那里毕恭毕敬地汇报着：
“丰田大人，现在集团内部有不少不太和谐的声音，因为那位小姐召见的另外两人已经把消息发散了出去，现在不少实权干部都在质疑丰田大人你故意——”
“别管他们！办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嗨！”
“...算了，明天晚上我们再碰头开个会吧，你叫上小田他们，有些事也要和你们复盘一下...关于雅典娜公司正式入驻江户的事情，还有江户接下来的局势...”
“明白，我马上安排。”
山本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那...那位小姐那边呢？真的不用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能做什么？别管她就行，让她像个小丑一样在那叫唤吧，就算之后闹上了法庭她也讨不到好，检察院那边可都是我们的人，
算了算了，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丰田胜挂掉了通讯，抓起另一个给她按摩捏肩的女孩，提枪上马准备二轮作战，新垣渚还打算看看他的技术呢，耳边突然传来索菲的声音：
【主人，要不你现在就动手吧。】
？？？
【目标明天的行踪不定，可能会增加刺杀难度和风险，但现在，这个房间内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主人暗杀成功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
“......”
新垣渚想要说话，又不能开口，还好索菲仿佛早就考虑到了他的情况，耳边继续传来她的提示：
【主人先上楼，三楼的阳台卫生间是唯一的安全监控盲区，耳机有对话功能，我们可以进行联络】
新垣渚又看了眼那边再起的战场，转身轻手轻脚地上了楼，遇到门就直接穿透，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来到卫生间内。
新垣渚忙按着耳内的耳机，低声问道：
“索菲，现在才改变计划？你认真的吗？”
“嗯，索菲建议这么做，丰田胜家里有用的资料都已经被索菲拷贝下来了，主人待会儿记得把存储盘带回来就行，这个目标已经没有用处了，干脆直接杀掉就好。”
“额，但是他房间内还有两个女孩...”
“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杏偶而已，主人你杀个人总不会被两个普通人发现吧？主人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办不成这点小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现在就动手杀人，那我们过来踩点的意义何在？我们的计划不是今晚先劫财，明天再杀人的吗？”
新垣渚他们本来的计划是今晚踩点，然后把这家伙的银行卡偷出去，明天把钱先刷了，晚上再杀人，这样可以把锅分开来，一天背一点，不然杀了人再想转移财产可没那么容易了。
“踩点当然是为了观察情况，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是目标明天改变行程，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刺杀行动，
而且现在索菲可以明确告诉主人，这个房子里一点守备力量都没有，是动手的良机，
就算主人现在光明正大地把人枪杀掉，创伤小组和tcpd赶到现场也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所以主人可以尽情放心地杀戮了！”
“...什么尽情杀戮...你不要说的这么恐怖呀，说的好像我是个变态杀人狂一样...”
新垣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难道说主人的圣母病又发作了吗？索菲刚刚检索了一下丰田胜的机密文件，能让他判死刑的罪名足有十七条，需要索菲给主人念一念，降低主人的负罪感吗？”
“停停停、差不多得了，我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行吧，我现在就动手！先让我想想怎么优雅地干掉他...”
新垣渚叹了口气，按膝扎马，心想他终于还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上次和酒井遥一起时，枪杀的那几个人其实没在新垣渚心里留下太多波澜，毕竟那只是几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半死之人，杀起来没什么感觉。
但这次这个可不一样，这可是活生生的还会做运动的人，就算知道这家伙是个王八蛋，但真要动手杀人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有一点迟疑的。
不过新垣渚也不是真的圣母心泛滥，他做出决定后就不会再多犹豫，反正这人横竖都是要杀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那就动手吧。
至于杀人的技巧，他在学校里已经学了很多了，这次，不过是真正的学以致用罢了。
“主人等下出去后，先杀人，再到一楼把存储盘带走，索菲还能通过网络控制切断报警器，多拖延一段时间，
一号已经收到索菲的命令把车停远了，主人完成刺杀后索菲再告知你新的碰头地点，
如无意外，这次的刺杀行动会非常顺利，对方做的防范措施实在太少了，完全没有难度，主人，开始行动吧。
对了，要记得把我们的卡片留下。”
索菲又叮嘱了一边细节，然后也没再催促。
新垣渚深吸了口气，穿过墙壁回到了走道楼梯，一步一步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他手中已经掏出了索菲给他制作的“不沾血”合金匕首，匕首因为新垣渚能力的原因处于不可见的状态，但锋芒的杀意已经在刃尖萦绕。
他决定使用最朴实无华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真正的刺客，就应该用匕首来终结敌人的性命。
重新回到房间，那位丰田胜正跪在床上，扶着身前女孩，处于最后的冲刺阶段，激动的他并不知道死神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新垣渚把索菲做的小卡片随手丢在了床上，然后把目光投向他的目标。
新垣渚学过人体解剖，人类身上的致命部位很多，想杀死一个人的办法更是数不过来，割喉、捅心脏、破坏内脏...
人类在如何杀死同胞这件事上绝对是投入研究最多的课题之一。
新垣渚选择的，让人死得最快的办法是——毁掉脑干。
当丰田胜来到巅峰，完成了一次生命升华，正微仰首享受着人生最后的余韵之际，一柄看不见的利刃从他右耳突入，左侧耳孔穿出，精准、迅速、一击即退。
丰田胜双目圆瞪，长着嘴巴干呃了几下，然后就趴倒在了身前的女孩身上。
新垣渚一击得手毫不留恋，转身就走，他下楼刚回收了索菲的存储盘，楼上就传出了尖叫声，但此时的新垣渚已经进入灰雾世界穿墙离开了房子。
堪堪跑出百米，就已经有警用浮空车围了过来，远方还响起了创伤小组特有警铃声，但...没有人会注意到大街上还有一个透明人在悠闲慢跑。
新垣渚一路跑到了和星野平子的碰头点，穿壳上车一气呵成：
“呼！真刺激！走走走，快开车，咱们跑路咯！”
星野停车的地方已经是公路，没人会阻拦他们，一直到星野开车送新垣渚回到了苇原公寓，新垣渚砰砰乱跳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屮！老子刚刚真的动手啦！
新垣渚甚至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主人，恭喜，行动很顺利，目标已经确认死亡，虽然没赚到钱，但我们收获了很多重要的情报，存储盘呢？”
“给你给你，真是的，突然改变计划的感觉真的不好，索菲下次别这样了。”
新垣渚从口袋里摸出存储盘递给索菲，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咕噜咕噜地开始灌水。
“主人先别躺着，把道具都拿出来给索菲检查，还有清洗消毒呢，万事都要小心一点。”
新垣渚一边掏东西一边都都囔囔：
“一回来你就跟我说这个？我可是杀了人诶，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主人以后会习惯的。”
索菲默然说道：
“而且主人带回来的存储卡里，有些东西，相信主人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