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传言VS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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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擦过裙摆的瞬间，叶瀞笙第一反应便是立即阻止。顾西祐动作轻柔，反观叶瀞笙从未有过的严肃，牢牢抓住顾西祐的手臂。而曩归则被顾西祐推开，撞到墙壁，小小地呜咽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还是我动到你伤口了？”顾西祐看看叶瀞笙，又看看曩归。
“没有。”但手上的动作现在表达了反对意见。裙摆扯动露出脚背，叶瀞笙既快速又细致地摆放回原位。
顾西祐心下明白了什么，透彻了些许：“是长瑞府的规矩吗？”想到刚到一起救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忌讳，何况有那么几次“同生共死”，还以为两人已经不算陌生人了，一时之间就忘记了性别与信仰的界限。
叶瀞笙点头，以宗门规矩为由，模糊带过。抚摸着曩归的绒毛，补充道：“剑客的手，舞者的腿，都不能随意触碰，抱歉。但请别多想，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两次。”
“也是，曩归应该伤不到你。而且有医生在，不会留疤的，我瞎操心什么啊。”顾西祐悻悻地收回手。“但如果受伤不方便，你告诉我，我可以背你的。”
叶瀞笙掩嘴轻笑，“不需要。”是真不需要，而且对方也受伤了，怎么背啊？结果就是，伤上加伤，重中之重？
长瑞府的服饰风格偏传统向，钟爱长裙和轻纱，飘飘欲仙的直观感受十分强烈。
行动时长裙及地，步伐轻盈，不染纤尘。端坐时沉静如莲，裙摆堪堪遮住脚面，影影绰绰，美的风格在现代与传统之间交替徘徊。
可传统，可现代，可复古，可时尚，可长袖，可短搭，可繁复，可简约，可绚烂，可素净......但只要事关长瑞府的正式服制，长裙是必不可少的要素。
这种特征在现下崇尚高效快捷的时代，公共场合中，异常引人注目。特别是旁边还有个像浴血奋战后，伤痕累累的高个少年。
“长瑞府的人怎么也在？”坐在不远处的就诊患者窃窃私语。
“事故发生时，她恰好在现场。”知情者加入讨论。
“那她旁边那个也受伤的，是明脩寺的人？”
“不是，听说是警.院的。”
“警.院什么时候也和长瑞府扯上关系了？”
“早就有关系了。”每当聊到什么感兴趣的话题，说话者的声调都会骤然升高，但考虑一下当时人好像都惹不起，又会迅速把音量降低，“你不知道吗？当下好几位警.官的妻子都出自长瑞府，级别还不低呢。”
“谁的级别？警.官，还是长瑞府？”
“长瑞府还分级别？”
“有，都有级别，能进长瑞府的都不简单，不然怎么嫁的都是高.官呢。”说话者言辞凿凿，一副知情人的模样。
“他们旁边还有狗？
“执行公.务时随身携带的警犬吧。”
“现在警.院怎么回事，谈恋爱还带着警犬？”
“年轻人嘛，很正常。头脑一热，就耽误正事了呗。”
“长瑞府的眼光一向毒辣，这又是谁家的小公子啊？”
“别看了，那两位，谁都招惹不起。”
“不过说真的，这次除了摩托车上的人重伤外，大巴车和行人都没有较大伤亡，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当时的情况那么惨烈，玻璃都震碎了，现在还在清理呢。”
“果然有长瑞府的人在，灾难就不会落到无辜人的身上。”
“除了长得漂亮，还是有点用的嘛，哈哈……”
不管是避嫌，还是自家门派的规矩，反正尴尬是有了。那只能自己先不尴尬才行，顾西祐对着手腕干咳一声，小心翼翼地询问：“对了，瀞笙，你最近是不是招惹谁了？我在后面看得清楚，那辆车明明已经开过去了，却突然调转回头，逆向行驶，与正向行驶的车相撞。最奇怪的是，撞飞的方向，正对着你。”
“招惹谁？除了你，还能有谁。瀞笙这段时间招惹到的陌生人只有你。”随女友购物归来的晓晟，把购买的东西，连同包装袋，一股脑地砸在顾西祐身上，才不管他是不是重伤患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叶瀞笙遇到他之后，就好的不灵坏的灵。挂福包的那天，连庒楚矜都在西迟山顶遇到怪事。
要不然，谁没事往医院跑？搞得现在大家来医院“聚会”，晓晟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师兄，你别这样。”庄楚矜慢慢跟上来，温柔劝道，“外人不知情就算了，我们刚进医院大门，不是已经看到警院开始着手调查了吗？你是明脩寺的人，事故发生时又有顾警.官和瀞笙在场，还怕查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顾西祐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听到晓晟的反问，自然而然的接话，“那就奇怪了，蓝衣人、挂福包、重机车这几件事，怎么好像都冲着瀞笙啊。”
庄楚矜不想打扰顾西祐，也不想让晓晟和叶瀞笙为难。“师兄，我陪瀞笙去换衣服，顾警官这边，你照看一下。”
“听同事说，那个女伤者身上只有一个福包，没有其他身份信息，不知道长瑞府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对了，瀞笙，你可以帮忙吗？”顾西祐抬头一看，想找的人早就没了踪影。望着突然出现的冷面霜眉大高个，和默默守候的病弱之犬。“诶，瀞笙呢？”
晓晟不想搭理他，曩归现在只会哼唧和哀嚎，本来就不会说话。开花的卤蛋用脑袋指了一个大致方位，接着舔空气去了。
顾西祐了然，察觉到手臂有些重压和痛感。低头，看到怀里满满一堆购物袋，“这些是什么？”
晓晟没好气地回他，“给你买的衣服，赶紧找地方换了去。好歹也是名门正派的小公子，警/院的学生。衣服破破烂烂的，在女生面前像什么样子。”
顾西祐看看衣服，又看看晓晟，眨眨眼。“能冒昧的问一下，你们家日常花销是多少吗？消费主体是你，还是你女朋友？”
长瑞府和明脩寺这么有钱吗？虽然顾西祐没直说，但上次叶瀞笙帷帽上镶嵌的珠宝钻石，确实闪到了顾西祐的眼球。至于还有什么玉石、玛瑙什么的，顾西祐也认不出。看到其他女生帷帽上镶嵌的物品，琳琅满目。全部加起来的话，种类数量十分乐观。顾西祐只觉得见识太少，认知不晓。
晓晟斜他一眼，抱着手臂，声音和佩剑一样冰冷沉着。“我有钱，楚矜和瀞笙也有钱，她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