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此獠不语人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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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峥拽着白瑾，中午饭都不吃，兴致勃勃去到练功场，当起了人肉沙包。
可惜当了5分钟，居然一丁点儿熟练度都没涨，方峥无奈，又把耳朵送给白瑾拧，可是涨到0.05%之后，就也没有任何效果。
耳朵又红又肿，方峥失望至极，白瑾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越打越兴奋，越拧越开心，不管方峥暂停的示意，还要伸手去拧。
“无敌大旋风！”
方峥恼羞成怒，狠狠地给白瑾来了一下。
“方峥，你…呕~你混蛋！”
虽然人肉沙包计划失败，但方峥已经明白，金钟罩的熟练度，一定是以身体硬抗伤害的形式，进行提升的。
而且，伤害必须达到某种标准才行，白瑾的力量也快800N了，对自己的攻击基本无效。
需要找更有劲儿的人来揍自己才行…
……
放学后，方峥使用飞行背包，直奔【张氏武馆】。
见到张大川后，直截了当地说道：“馆主，我最近修炼的呼吸法遇到瓶颈，需要继续淬炼身体的刚性。”
因为女儿在学校的成绩排名大大提高，张大川最近心情很好，他坐在复古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左手摩挲两个铁胆，右手握一个紫砂茶壶，很有些高人模样。
听了方峥的话，他坐直身子，试探地问道：“淬炼刚性…难道是当人肉沙包的意思？”
“对对对，馆主英明。”方峥伸出大拇指，连连赞叹，“”
张大川呷了口茶，笑道：“小方，我女儿去了学校，暂时不需要人肉沙包了。”
方峥毫不失望，来之前他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说道：“馆主，我这沙包的功效你知道的，刀法提升的速度飞快。”
“馆主，您女儿虽然不在，但就没有别的师兄弟，想提升下刀法吗？”
张大川楞住，方峥继续说道：“咱们张氏武馆想要繁荣兴盛，除了拓展普通会员客户，核心弟子的实力更为重要啊。”
“馆主，你也可以试试我这个沙包，搞不好刀法可以更上一层楼啊。”
张大川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子心也太大了，才200多度的刚性，也想做本馆主的人肉沙包。
不过方峥之前的提议，的确让他心动，张大川摆摆手，真切地考虑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大川问道：“小方，费用你准备如何收取？武馆的弟子手头可不算宽裕，不可能给出100信用点的价格。”
“馆主，费用什么好说，只要淬炼有效，我不收钱。”
方峥说完，看看左右，故作神秘地小声说道：“馆主如果有安排，我可以给馆主50%的回扣。”
张大川啼笑皆非，差点儿把嘴里的茶喷出去，一开始，还以为方峥要说什么难言之隐，结果却是要给自己回扣，
他擦擦嘴角，瞪住方峥。
方峥不以为意，地球的时候，专家们不就总说这个合作共赢嘛，出来混也是一样，有好处不能独吞，又继续说道:
“馆主，我是认真的，不仅是本馆弟子，外面如果还有需要沙包的熟人，一样可以介绍来。”
“开玩笑，我怎么能要你的回扣。”
张大川义正词严地说道，但心里却活泛开了，自己弟子的钱他不好意思沾手，武馆外的人嘛，却没那么多顾忌。
唯一顾虑的，是这个人肉沙包在面对其他人时，还会不会有女儿那样好的效果。
当然，就算没有提升实力的效果，单纯解压，也是有市场的。
可以先试用，再付费，难道还有人，敢赖我张大川的钱？
张大川盘算清楚，开口说道：“小方，你这呼吸法倒也特殊，淬炼刚性，吃了不少苦头吧。”
方峥看了看金钟罩的0.05%，无奈回道：“是啊，可有得苦头吃了。”
张大川哈哈一笑，说道：“好，小方帮了我不少，你张口，我不能不帮忙。”
方峥大喜，说道：“多谢张馆主。”
张大川武人作风，说干就干，立刻喊来所有馆内弟子，把方峥的提议说了。
众弟子面面相觑，方峥抱拳说道：“诸位大哥，小弟当这个沙包，也是为了磨炼自身，费用什么的不必有顾虑。”
馆内弟子其实都知道方峥这个人肉沙包，心思活泛的，也曾动过心思，只不过100信用点的价格太奢侈，让大家望而却步。
即使又不差钱的，也不想坏了馆主女儿的事，万一练了无效，岂不是既白花了信用点，又和师父坏了关系。
这一次方峥主动找来，而且不要费用，众弟子轰然叫好，白嫖谁不喜欢呢，立刻踊跃报名。
张大川让熟面孔的吴七，帮着维持秩序，自己则转身离开，他得梳理一下关系网，看看找那些冤大头比较好。
吴七在师父面前并不受宠，被安排这事，不过是因为与方峥熟悉，张大川走后，场面不由得渐渐嘈杂起来。
十几个弟子，为了先后顺序，似真似假地吵闹起来。
方峥换好了护具，不耐烦等待，站在演武场中直接说道：“吴大哥，你先来吧。”
武馆弟子中，有一个叫毛重的，力量已达2000N，刚性接近300度，算是众弟子中最有希望达到机甲师水平的。
他素来以弟子之首自居，吴七憨厚，平常没少被他使唤。
这毛重本来排在首位，听了方峥的话，顿时觉得没了面子，一个人肉沙包，也敢在这里教我做事？
抗住了师父女儿那点儿攻击力，就觉得自己牛逼了？得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毛重扒拉开吴七，拎着两柄包铁木刀，傲然走上演武场。
方峥一看来人的架势，心里就觉得别扭，虽然说我免费挨揍，可你一脸不屑的要死样子是怎么回事？
算了，低调低调，方峥看了看自己的金钟罩进度，忍下这口气来。
毛重又高又壮，他走到方峥面前，包铁木刀一指，说道：“方峥是吧，听说你的刚性只有200度，我要是使出全力来，怕你受不了啊。”
他摇摇头，嗤笑着说道，“刀剑无眼，有个磕着碰着，再所难免，万一整得满地血，收拾起来也麻烦，我留点儿力，你自己也注意点儿，行吧，我可是提醒过你了。”
一番话说得方峥火星子直冒，此獠不语人言哉！
懒得和他废话，方峥一抱拳，比划个手势，来吧。
“等等，毛师兄，等等，规则我得先说一下。”吴七在场外突然喊道。
他其实是担心方峥不明就里，被毛重给打伤了，所以赶紧强调了一下规则，双方只是为了互相提升武艺，淬炼自身，方峥身为沙包不能还手攻击，毛重也不能攻击对方的致命部位。
毛重挥挥手中木刀，没有丝毫耐心地打断吴七，“别废话了，我要开始了。”
方峥耐心丧尽，对毛重勾勾手指，说道：“你也别废话了，快点儿，我赶时间。”
毛重脸色阴沉，起手式也不摆，猛然间发难，双刀一前一后，直奔方峥头顶而来。
方峥不躲，只是看准刀势，用上力气伸手去格。
张氏双刀最讲气势，毛重自诩得了刀法真传，面对格挡也不变招，反而大喝一声，加了把力气，恶狠狠地劈了下去。
“咔嚓”“咔嚓”！两只包铁木刀劈上方峥手臂以后，瞬间断裂。
这包铁木刀可不是普通的木刀，它外面包裹一层韧性极强的厚铁皮，目的就是防止木刀轻易断裂，武馆内弟子力量超过1500N后，都会使用这种包铁的木刀。
毛重呆若木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包铁木刀一下就断了不说，关键对方还若无其事，眉毛都没动一下。
仅仅200度的刚性，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毛重指着方峥，说不出话来。
少见多怪，方峥不理他，整理一下护具，若无其事地对着场下招招手，喊道：“下一位。”
【金钟罩：0.07%】，谢了啊，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