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结实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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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声女性的轻笑，对么？”宇文兴华继续说道，“光滑、触手，粘液这些，都符合妖族部落传说中，对于所崇拜的女神塞加的描述。”
“塞加，祂可是雌雄通吃的。”
方峥不禁打个冷战，问道：“女神赛加？她为什么会出现，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小方，知道增强液是怎么设计出来的吗？增强液的核心，是妖晶提取物啊。”宇文兴华语气中带有一丝得意。
“这几年，我通过将妖晶提取物进行返祖回溯处理，已经将它的纯度提升到67%，我认为100%纯度的提取物，应该就是女神塞加的基因或者说血统。”
“你能在8%的初级阶段就受到塞加青睐，实在是太好了！”
“等下，教授，你等一下！”方峥徒劳地挣扎几下，说道，“受到青睐是什么意思？我会变成妖族吗？”
宇文兴华回答道：“应该不会，妖族和人族虽然外型相似，但本源基因完全不同。实验设计的目标是大幅提高身体素质，不是把人变妖。”
“小方，我觉得你可以放心。”
“应该不会…觉得可以放心。”方峥喃喃说道，“你这老头，没人性啊。”
宇文兴华捏捏方峥的手臂，说道“你醒过来之前，我给你做了身体的简易刚性测试，目前大概是20度左右。”
“根据你在学校里的测试结果，这一次你提升了15度，怎么样，4倍提升的效果，是不是很不错？”
20度？白瑾和江雨霖这些机甲天才们，身体的刚性大概在60度左右，虽然20度和她们差得还很远，但比起细铁钉样的5度来说，已经好了太多。
4倍……给的太多，我有点儿不好拒绝啊。
宇文兴华又接着说道：“我设计的实验目标，是1000度。”他似乎兴奋起来，抚了抚白发，说道，“小方，你知不知道，二十年前，咱们的腾龙公司，成功设计出第一代重型机甲，东风猛禽。”
方峥一个机甲狂热分子，哪能不知道这个。
“东风猛禽使用鲲玉和光子发动机，加上新元素钛金，首次将人型机甲转化率提升到过百量级，综合战力无限接近妖帅和尼多霸王虫级别。”
“只是，重型机甲对于当时的人族来说，根本无法投入使用，100倍的转化率，要求驾驶员必须有不低于1000度的身体刚性。”
乔冰接着老师话头，说道：“二十年前，利剑机甲大队队长，亨特·里奇的刚性数值为全联邦最高，但也仅仅408度，不到重型机甲要求的二分之一。”
“不错，东风猛禽初代机虽然性能拔群，但也只能作为实验室样机被束之高阁。”
“那个时候，无限提高人族的身体素质，设法将人体刚性堆到千量级，成了科研者们最重要的任务。”宇文兴华扶着额头回忆道。
“基因液就是老师发明的。”乔冰又突然插了句嘴。
方峥吃了一惊，“基因液是你发明的？厉害厉害。”
“没错，是我发明的。”宇文兴华有些矜持地笑起来，“你现在看到的实验室，还有正在进行的实验项目，也正是我最终放弃了发明专利，才换来政府默许的。”
“老师，你为人族牺牲了太多。”
“并没有多少，只要能够完成实验，一点金钱的得失，我不会放在心上。”宇文兴华摆摆手，颇显云淡风轻，道，“实验成功以后，联邦自然清楚，武术、内功这些东西，并不能像科学一样，帮助人族超越基因的极限。”
乔冰神情激动，一脸替老师骄傲的表情。
原来这师徒俩都是缺心眼，方峥心说，自我陶醉陷得有点儿深啊。
乔冰扯过一支呼吸面罩，粗鲁地扣在方峥脸上，说道：“你这种乡下人，不会懂得老师的伟大。”
我什么都没说啊，方峥郁闷至极。
操作台一端，安静地升起半弧形的透明圆罩，慢慢将方峥罩在其中。
“又搞什么鬼东西啊？”
乔冰朗声报告：“老师，15%增强液，气化完成。”
实验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宇文兴华终于说道：“将浓度提升到20%，不，22%。”
“是，老师。”乔冰毫不犹豫答应了。
“教授，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dan啊！”方峥无奈地说道。
宇文兴华轻拍操作台圆罩，脸上带着自信大的微笑，“开始吧。”
方峥立刻感到，一股甜腻腥膻的气体从导管里冒出来，充满呼吸面罩，让他意识恍惚。
身体似乎在漂浮，又似乎在急速下潜，方峥尝到冰冷腥咸的海水，他连忙屏住气。
抬头望去，是一片朦胧地灰白，向下望，是无尽的黑暗深渊。
可以自由地活动手脚，却不能移动身体，方峥做出尝试，但只能以一种缓慢坚定的速度，向海底沉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峥感觉自己的肺部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氧气，难以形容的诡秘黑暗侵袭过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揉扁。
海底深渊中蓦地出现了星空，群星闪耀，时亮时灭。
方峥被这浩瀚星空迷住了，他忘记了呼吸，贪婪地追寻着璀璨的群星。
这群星，突然飞了起来。
方峥心神巨震，原来是一匹庞大到没有边际的巨鱼，群星不过是它的无数只眼睛，只是微微一动，海底就掀起了滔天暗涌。
巨鱼从方峥眼前振尾而上，彻底遮盖住了灰白色的上空。
方峥收回目光，从幻境中醒来。
这次不在玻璃舱里，也没有捆绑带束缚，最重要是穿着训练服，没有光屁股。
白色的灯光亮得刺眼，揉着胀痛的眼眶和额角，方峥坐起来观察四周。
宽敞的房间里，分别摆着人体力量测试机，模拟机甲刚性仪，实战模拟连接舱，三台常见的战力测量设备。
房间有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的观察窗，乔冰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方峥，恭喜你，只用两次，就成功度过了增强液初级阶段。”
方峥站起来，床铺缩回墙壁，无影无踪。
他伸个懒腰，活动僵硬的身体，庆幸地叹道：“幸亏我的dan结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