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算什么桑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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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毓的声音一响起,凌羽铮幽深的双眸闪过一抹诧异:“嗯?”
“我想喝酒了。”
桑毓此刻心情极差,语气冰冷。
“事真多。”
男人甩下一句话,便留给桑毓一个高傲的背影。
随后,跑车呼啸而去。
桑毓冷嘁一声,果然,凌羽铮还是那个凌羽铮,一点都没有变。
只有对上那朵白莲花的时候,才会萌生出男人的保护欲。
不过,她现在并不需要被人保护,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最珍视的东西。
她的视线,只有那片漆黑而又一望无际的大海,恍若她此刻的人生,没有一丝光亮。
桑毓自嘲道:“自己好像,永远都是那个被抛弃的,前世是这样,重获一世,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
凌羽铮走了也好,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松一下。
最近满脑子都是关于复仇的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桑毓瘫坐在沙滩上,任由海风呼啸而过,心里的酸楚莫名涌上心头。
“啊!”
趁着四下无人,她愤懑地对着前方大声怒吼。
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下一瞬,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冰凉,桑毓猛然一惊,跟前便出现一瓶啤酒。
桑毓脸上满是差异:“凌羽铮?!你不是走了吗?”
“是你说的要喝酒!你以为这里有漂流瓶啊,许个愿就掉酒下来。”
男人的话,让桑毓一时语塞。
她怎么没有发现,凌羽铮也是毒舌一个。
不过,凌羽铮以前半句话都不愿跟自己多说,更别说怼她了。
桑毓无奈一声轻笑,一把夺过凌羽铮手里的酒:“谢了。”
随后,仰头闷酒,不到三分钟,一瓶酒便被桑毓喝个精光:“还有吗?”
凌羽铮站在原地没有开口,桑毓一眼看到他手里的透明袋子,起身拿走:“这些都是我的了,你要喝我以后给你买就是了。”
说完,二氧化碳的声音再度响起。
“爽!”
桑毓将酒瓶高举在半空,四瓶酒下肚,虽然心情并没有好转多少,但此刻头脑昏昏沉沉的,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桑家别墅里面的一切。
凌羽铮眼看着女人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滩上,他揉了揉肿胀的眉心,冷声道:“喝够没有?”
女人就是麻烦,喝个酒还能喝成这样。
“不够!我还能喝!哈哈哈!”桑毓将酒瓶高高扬起,冰冷的液体缓缓下肚,麻木着所有的神经。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将内心的痛苦都封闭起来。
桑毓一想到这里,喝得更加猛烈。
可是还没等喝畅快,手里突然一空:“你干什么!把酒给我!”
双颊变得微烫,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开始变得含糊,双手不断地朝着凌羽铮的方向扑棱着,却依旧够不到她想要的。
“你不能再喝了。”
凌羽铮语气夹杂着不悦,他可不想照顾一个醉酒的人。
更何况,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要不是为了继承权,要不是为了挡掉外面的莺莺燕燕,他甚至不会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桑毓在对自己下药后,又声称不想嫁给自己,这不像是她的风格。
凌羽铮一直想调查清楚,桑毓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
现在,或许是个好机会。
“告诉我,你接近我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凌羽铮缓缓蹲下,一把捏住桑毓的下巴,让迷离的双眸正视自己。
“呵呵。”
桑毓自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可下巴被人擒住的滋味并不好受,只好硬生生回应了凌羽铮那两个字。
“说!”
“意图?在床上的时候不就跟你说清楚了,之前想成为你的未婚妻,可我后悔了。是你死皮赖脸要我跟你合作的。”
醉意开始上涌,大脑仅保留着一丝理智:“你倒好,现在却来反问我有什么意图?真是搞笑。”
凌羽铮被桑毓这么一怼,凝眉盯着:“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
“有!”
桑毓双眸猩红:“我桑毓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到那个私生女!”
东西……
凌羽铮在听到这个字眼的时候,恶狠狠地将桑毓甩开。
女人失去力量的牵制,直接倒在沙滩上。
一阵冷笑传来:“绿茶婊!继承人的位置、跟凌家的婚约、我外公跟我妈妈的遗产,原本都是属于我的,为什么,我还需要费劲心力去争去抢,才能将这些守护在自己身边?”
“真是可笑!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桑恒成,你无耻!”
凌羽铮刚想转身离开,在听到桑毓的自言自语后,又重新回到她身边。
“你不是桑家的大小姐吗?为什么说这一切会被桑晚晚夺走?”
外界传言桑家大小姐自小深受宠爱,可凌羽铮回想起那天在桑家的时候,桑恒成对桑毓的态度异常冷漠。
原先以为两个人只是在闹别扭,但是今晚在桑家别墅的那一幕,加上桑毓现在说的话,恐怕事实并非如此。
桑毓强撑着疲软的身体,凑到凌羽铮跟前:“我算是什么桑家大小姐?他桑恒成把我当过女儿吗?”
“我不过是个傀儡,他利用我,霸占我外公的医药专利,不然,单凭他能在C城站稳脚跟?”
桑毓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凌羽铮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他好偏心,什么都是给到桑晚晚,明明我才是真正的桑家大小姐,可我过得,不如一个普通人,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走的。”
“我一直没有原谅自己,觉得是因为我,才害得妈妈离开人世。”
桑毓视线突然模糊,这件事,一直封存在她心底,不敢提及,每当自己生日,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陪伴,而她,只能看着妈妈的照片,一声不吭。
原先以为桑恒成是怕触景生情才没有给她过生日,越长大她越发现,这不过都是借口。
这个所有的父亲,心里压根没有她的一点位置。
“长这么大,我连生日都没有过过,唯一一次,是十八岁那年的成人礼,可整个桑家,只有我一个人,桌上,只有一个蛋糕,还有我外公跟妈妈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