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实地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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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骑着马一路疾奔，卷起一条土龙，行人和旅客纷纷退避。
见四人穿黑衣黑袍，知道是除妖司的人，连一些官兵见到也退到一边。
到了渡口，等了片刻，四人牵马上了一艘官船。
“以后你们出任务也可以搭官船。”
周运随意提了一下，三个新人都有来头，应是知晓这些，他也没多说。
官船上，有些出差的官员，周运没有打招呼，官员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双方仿佛视而不见，朝廷和除妖司关系不睦，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白煜发现，官船在顺流而下的情况下，河神还是会帮忙，使得速度进一步加快。
短短一天，便抵达了几千里外的一个县，叫明县。
到了衙门里，受到了县衙的县令、主薄、典吏等几位大人的热情欢迎。
进了县衙后堂，分主次落座，上了茶水，县令说起了案子的情况。
“大概三个月前，县城里忽然接二连三地死人，并且死法离奇，有的双手掐自己脖子，把自己掐死；有的吃饭噎死；也有在自家水缸淹死。闹得人心惶惶。”
“下官查了许久没查出什么，上报到刑部，刑部派了司务过来，也没看出什么，这便转报了除妖司，希望除妖司能派人协助解决此案。”
“感谢除妖司几位大人驾临，下官代明县的百姓们先感激几位大人。”
说罢，县令便是拱手作揖。
衙门里另几位大人也跟着拱手作揖。
周运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看向三个见习除妖师，“听起来这案子应该不难，便交给你们三个练练手，我在旁看着。”
县令看了看三个年纪轻轻的除妖师，早已经猜到是新人，皱眉道，“这人命关天，下官还是希望早点破案。”
周运解释道，“我也知道人命关天，可除妖师的新人需要锻炼的机会，把他们锻炼出来，以后才有更多的人手除妖破案，短期来看，可能会耽误一下这个案子；可长期来看，对百姓们是有益的；这个短痛的过程无法避免。”
县令无奈，“好吧，不过若是他们三天没有破案，还请大人你亲自出手。”
周运颔首，“可。”
周运神情严肃起来，“这就是除妖破案的现场，你们每耽误一天，可能就多死一个人，就是这么残酷，整个县的百姓们都在看着你们，盼着你们早点除妖破案，开始吧。”
裴谨神情紧绷，被说的有点紧张了。
苏锦婳板着精致的小脸，也感受到了压力。
白煜知道，只要自己侦察之眼一开，案子基本就破了......可他也不好把人家练手的机会整没了，总得让人家锻炼不是？
苏锦婳取出探妖盘，看见指针在晃动，“从探妖盘的反应来看，此地有妖，大概方位在县城的东区，我们新人用的探妖盘上限是五阶，意味着妖物在五阶以下。”
白煜也有探妖盘，这是除妖司每个人都有的物件，不过探妖盘只能显示一个大方向，并不能精确指向。
“没错，死人的地方就在东区，妖物应该也在东区。”
县令提醒了一下，省的三个新人走弯路耽误时间。
裴谨试探道，“那接下来传目击者？”
县令道，“死的人都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死的，没有目击证人。”
裴谨尴尬笑了笑，“好吧......”
苏锦婳道，“传一下仵作吧。”
县令让人把仵作叫来。
仵作进来把验尸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目前总计死了七人都是男子，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死法都是离奇的自绝，排除他人杀害的可能性，当然妖物另说。
苏锦婳问，“这七人有何关联？”
县令道，“七人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苏锦婳要求把七人的家属叫来，问了一下七人死前有什么异常，家属都回答没什么异常。
接下来，众人实地勘察了案发现场。
可惜，没找到什么有用线索，又回到了县衙里。
到了午饭的时候，也没心情去酒楼，就在县衙里一起用了饭，接着讨论案情。
周运道，“说说你们得出的结论吧。”
苏锦婳缓缓说起来。
“我加入除妖司之前，特意让父亲找了许多案卷给我看过，根据我看案卷的经验，得出几个结论。”
“一，七人死法离奇，却有自绝这个共同点，手法相同，应是同一个凶手或者同一伙凶手作案。”
“二，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把自己掐死，再加上探妖盘显示有妖，基本上确定妖物作案。”
“三，七人没有什么关系，也就不存在七人共同做了某件事导致死亡的可能性，比如七人玷污杀害某个女子，女子化成厉诡报仇；又比如七人一起捡到某件邪物，沾染邪气；可以判断妖物作案具有随机性。”
“四，七人都是男子，年龄在二十到四十，处于青壮期间，根据大多数连环杀案的经验，死者和凶手的性别相反准则，凶手应是女，也就是女妖物。”
周运颔首，赞许道，“分析的有理有据，很不错。”
县令和衙门几位大人也不禁对这个美貌少女刮目相看，收起了不看好新人的心思。
周运看向裴谨和白煜，“你们的结论呢？”
裴谨有点傻眼，这差不多都说完了，他能说什么？
他不禁看向白煜，示意白煜回答一下。
白煜轻咳了两声，“我跟苏小姐意见相同。”
裴谨连忙道，“我也是。”
周运有点不满，“我希望你们有点自己的看法，以后查案不一定全是组队，需要每个除妖师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苏锦婳补充道，“还有一点，刚才我使用了他心通，县令大人、仵作、死者家属所说的话都为真，并无人说假话。”
整个客厅静了一下。
衙门里几位大人都是脸色变了变，他心通，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天赋，心里都会紧张一下：我贪墨银子的事不会被她知道了吧？我看上一个小娘子，有意强娶的事，不会也被她知道了吧？有谁屁股底下完全干净的呢？
周运无言，这小姑娘还是有点直，这样的能力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实在没必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