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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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檀鼓了鼓腮帮子,一双秀眉拧了又拧,看起来古灵精怪:“这我哪儿能知道,要看他对虞匀泪有多爱,又对她有多少猜忌跟防备。”
“这还不简单,今天我把他从要窑子里弄出来,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了。”我手一挥吊儿郎当的坐下跟她说。
我话音刚落,就见她眼神飘忽不定,我立即把以前她拿我当挡箭牌的事情条条列出∶“高一的时候有个男生追你,你拒绝他,说因为他惹怒了我。高二的时候你谈了个男朋友,跟他的分手理由是我不待见他。大学你谈恋爱要微信,成功了说是你要的,不成功的话就说是我要的……”
“啊停停停……帮帮帮。”
孟檀赶紧叫停了我的话,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陷入了沉思,她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等她敲桌子的声音消失之后就对我展开登堂入室的一顿分析:“秦羡能东山再起,一定是要打基础的。”
我也垂下了头思索片刻,蹙眉抬头:“我也这样认为,所以呢?”我再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想想,这样说,秦羡稍微有点势力也不可能落个还能被你困在窑子里的地步吧。”
我点头附和:“我觉得他还是对我这个渣女抱着期望。”
“你以为你现在是个香饽饽?”孟檀抬眼给我一语暴击,随后才神情严肃的给我继续分析:“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是能轻易交出底牌的人,应该是个老六,反正你小心些,不要给他这机会。”
也就是说不能让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室逢灯,寒灰更然。诚然,我不觉得我有这本事。
我双手摩挲,点头调侃她:“你学历史的,这儿你老大。”
孟檀笑着嘁了一声,我这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她自从来到这里经历的事儿,于是我问:“你呢?你穿越之后什么样?”
孟檀撇了撇嘴,看似有些无奈:“跟大多古言小说女主一样,躺在床上醒来的,不一样的是我没落水也没死,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后就跟她父母老夫人请安。谁知道就请个安都这么多勾心斗角,不提也罢,提一次就想打一次人。”孟檀看样子肺都快气炸了:“不过她父母跟我爸妈竟然长的一模一样,就是她父亲没我爸专心。要是我老妈知道我爹在这儿一下子纳了三个小妾那早就跟他离婚,让他跟那三房小妾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闻言,我感觉非常有道理就点点头,按照李阿姨的脾性,确实干的出来这些事儿。
“你只有一堆姐姐么?你哥孟槐呢?”我接着问。
孟檀蹙眉摆手回答:“是有个嫡长子韩孟槐,跟我哥长的也是一模一样,不过性子明显要比我哥孟槐冷的多。”
“冷到让我觉得多接近他一下就是找死。”
我笑了,随后打趣她:“你怕他?”
孟檀顿时来气了:“可笑!我堂堂一个史上第一女宰相我怕他?”
我轻笑没有选择戳破她。
以前每次出去玩到十二点多都是躲到我家,目的就为了躲她哥,都当了二十一年的闺蜜了,我还不懂她?
幼小的心灵受到这么长时间的创伤,孟檀一见孟槐就能直接被顺毛,讲简单点就是血脉压制。
“对了孟檀,你现在多大?”我问。
我发现前身记忆里竟然没有自己的年龄记忆。
孟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明白过来我指的是什么之后,她思忖片刻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按书上对你的介绍算起来你应该是十四岁,我在书上生年不详,算不出来。”
十四岁?
我蹙了蹙眉。
十四岁就天生神力么,那么重的一把青铜剑都能提起来。
十四岁就谈恋爱这不是早恋,还当了渣女?
“孟檀,祎朝适婚年龄多大?”我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蹙眉问着面前模样娇俏的少女。
孟檀想了一下,随后回答我:“十四岁就已经待字闺中,明面规定十五岁。”似乎看得出我的忧虑,孟檀接着说:“你别怕,据我推断,你这两个月暂时不会有婚配的。”
我点头,有她这话心刚放下了一半,就又听她说∶“这两个月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
孟檀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想问什么,就直接回答∶“别怀疑,就是英年早婚。”
我蹙眉,一脸一言难尽,虽然我已经提前做好心理防备,但是最终还是被现实雷了个措不及防。
十四岁还是个小破孩儿就结婚,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牛批”行天下。
“对了,要不然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窑子找秦羡?”我对她说。
孟檀一只手里攥着手帕的一角,另一只则用小八指掐着自己的软软的脸思量片刻后,用十分欠揍的声音回答:“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探探他的底。”我凉凉的瞥她一眼,没再说话。
大约未时的时候,我让支眉去准备好马车,和孟檀搓完一顿饭就准备启程。
刚拉着还在一脸幸福的啃着红豆糕的孟檀来到马车前,我就发现守在马车旁的傅蝉笙将充满警惕的目光落在孟檀身上。
也许是因为注意到了我看他的目光,随后他再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对上他那双线条流畅好看的瑞凤眸之后轻轻眨眼,表示没问题。
“韩娘子是本宫挚友,为人纯良天真,可以放心。”
傅蝉笙闻言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虽然他那眼神中还是存有对孟檀的几分警惕,但至少对她的敌意隐藏了不少。
我刚刚坐上马车,孟檀就趴在我怀里扒拉我唔囔:“那么好看的小哥哥肿么那么凶啊。”随后还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车帘的方向。
孟檀情绪感受力也不弱,从刚开始傅蝉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意识到了傅蝉笙在警惕她。
话音刚落,带着面具的傅蝉笙便掀开车帘坐进来。
我努力的将她推开,不禁好笑问她:“你怎么看出来他好看的。”
孟檀还在努力扒拉着我,也没有避讳回答:“有面具又有什么关系,你没听说过么,好看的小哥哥首先就是要白,他手都那么白,五官又这么符合三庭五眼,当然好看了。”
我闻言嘴角抽搐,好家伙,听她这个描述确定这不是我们美术生眼中的帅么。
傅蝉笙刚进来,听见这话也没有反应,让我想起来之前网上的人说帅哥觉得最不值钱的夸奖就是别人说他帅。
看他这反应,我不禁觉得这说法似乎有几分可靠。
不过说话归说话,孟檀这货跟个牛皮糖一样粘在我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于是怒道:“你给老子起开。”
我刚说话,就听见有一声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余光一瞥便看见了傅蝉笙袖中微微露出的匕首尖刃。
可是孟檀没听见啊,她浑然不觉危险将至,还跟那八爪鱼一样还是死命抓着我不放:“我不!我就不!”
我被气的额角青筋暴起,可是为了保住她这条小命,我也只好忍气吞声的任由她在我身上作威作福,再气也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有孟檀这样的朋友,是我的服气。
…
等到终于到了目的地,我立即跟发疯了一样摇醒趴在我怀里睡得跟头猪一样的孟檀,她双手揉着朦胧睡眼擦着嘴边的哈喇子看着外面神志不清得对我问:“到了啊。”
我点头:“昂。”
我们戴好支画给我们准备的面纱便匆匆下了马车,太阳当空,看样子应该快到正午。
“傅蝉笙,外面热,你在马车里坐着便好。”我让傅蝉笙如以往一般守着马车,等他颔首之后便急忙拉着孟檀柔若无骨的手一起向欲香阁走去。
刚进欲香阁,迎面而来的就是淡淡的胭脂味。
我不是很喜欢这胭脂的味道,因为它总想让我有一种打喷嚏的冲动。
楼上隐隐传来朱弦玉磬混合着吟诗唱曲的声音,远听嘈杂,却让人不觉心燥。
欲香阁是堪比清吟小班的茶室,里面的清倌大多卖艺不卖身。
我叹息,秦羡他生的俊美非凡又不愿接客,再加之虞匀泪常买通管事来折磨他,他自是在这里吃尽苦头。
在柜台看样子刚忙活完的管事十分有眼力见,即使我白日戴着面纱他也立即认出来我。
“哎呦虞娘子你可终于来咯。”
他对我行礼之后就看向我身旁的孟檀,问道∶“这位贵人是…”
“挚友。”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过问。
管事识人眼色不在过问,不过一会儿便面露苦色道:“虞姑娘您可算是来了,上午来了个客人,自称是国公府的夫人,赖这儿赖到现在一直吵着要见秦公子,我们都说了有位大人已经叮嘱我们要好好照顾,可是她就是不听啊,执意要见秦公子,现在还在上面闹事儿呢!”
国公府的人在这儿嚣张?
我昨天明明刚交代过话,今天可就给我来这一茬子事。
“常管事,你是答应本姑娘的?!非要本姑娘把这儿夷为平地你才知道把事情提早去告诉本姑娘么?”我横眉冷眼地看着他厉声责问。
管事诶哟一声颤着身子在我面前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要我恕罪:“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呐!”
“实在是来人太过难缠,贱民为了尽早处理干净才耽误了给姑娘通风报信的机会啊!”
我蹙眉刚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孟檀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随后她开口询问管事∶“此人是镇国公府还是辅国公府的?”
管事道∶“听她说,应是镇国公府府上的。”
孟檀闻言轻笑,笑起来的样子骄若艳阳,暖人心房。
她转头看向我,语气轻松愉快∶“别生气,会会?”
看样子她是对这场即将迎来的口水战信心满满。
我收敛起脾气,对她无奈地摊手一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