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渣男正常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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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大腿上一只正在施展治疗术的小手，好像变成一只刚点着炸药包的手，嗖的就跑远了。让正在痛与舒服之间徘徊的张智有点不舍，很想抓过来继续，可惜色大胆小，不带纠结的PASS了这个念头。
张智专心看着语文书目光空洞。
如果脱了裤子再揉是什么感觉呢~~~，
张智脑袋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想着想着仿佛传来一声爆喝，“再想，再想关你小黑屋！”
无心自习的张智，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同桌，粉粉嫩嫩、精致至极，尤其略带红晕，这是要迷死老夫么？迷醉的张智似乎把孩子名儿都起好了。
“死渣男，你是要把我忘了么。”
一道声音幽幽，在脑海响起。
前世今生，从未如此难解啊！
新欢旧爱，新欢情投，旧爱铭心。
新欢矗立心头，分不舍，弃不掉，离之则伤。
旧爱铭刻心底，躲不开，抛不出，触之则痛。
面对一道无解题，张智退缩了，如同遇到捕食者的鸵鸟一样，头一埋，将一切交给命运。
如果两只手好比自己两个孩子，被绑架后，必须砍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孩子多?出老千被抓砍手指时，你会选择哪一只？
张智还是觉得自己很渣，渣到罪该万死。心里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以后小美女会遇到她的真命天子的，自己也会完整的把小美女交给那个人的。可是，张智从没想过，如果自己做不成小美女生命中的劫，那必定会成为小美女余生心里的劫。
男女无论，人生中爱的第一个人，如果做不成身边的人，那必定会变成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死死的刻在你的心底，剜都剜不掉的那种。
回家路上，两个人的约会。
牵着手的小美女，目光满是幸福爱恋。
同样牵着手的张智，想逃避却不舍。
两个人一路无言，却仿佛什么都在空气中诉说了，甜蜜，忐忑，纠结，不舍……
心里不知烦是喜的张智回到家中，似乎看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甚至对下午送来被老爸通上电的包缝机都没了兴趣，看着老妈手忙脚乱的操作包缝机，随意旁敲侧击的说了几句，转身到饭桌扒拉几口饭回屋躺着了。依稀听见包缝机电机嗡嗡响着，里面夹杂了几句父母低声私语。
“他爸，小智今儿咋看着不对劲啊，这蔫儿啊？”
“谁知道呢，在学校让老师批的？打架了？也不像打架打输了啊，身上挺干净的啊。”
“要不？我去问问？”
“别管了，屁大的孩子，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你还是赶紧学这个吧。”
“行吧，哎呀！又弄坏一条，这破玩意儿太快了啊，我脚还没用劲儿呢，这就出去了，你还别说，这玩意儿做出来的就是平整结实，拽都拽不开，今儿我得好好练练……”
张智在自己屋合衣躺着身上搭着被，迷迷糊糊睡着了。
阴历四月末的天，不冷也不热。
清晨感觉有点凉的张智醒了，揉揉眼睛看看身上搭的被子，又翻吧翻吧眼睛，昨晚上好像包缝机响到后半夜吧，要不然老妈早就抄着鸡毛掸子过来，让自己躺被窝睡了。
张智晃晃脑袋，觉得目前还是赚钱重要些，心思还是放这上面吧。使劲揉揉脸，挤出一副妈见打又舍不得打的表情钻进老妈屋子里。老妈用包缝机明显比昨天熟练多了，也不怎么慌乱了。
“妈你昨晚上练到几点啊，嘿嘿，我妈辛苦了啊，我爸就知道睡觉，也不知道起来给我妈做点饭吃。要不，妈你吃啥，我给你做去。”
老妈回头看了眼张智，心里嘀咕，孩儿他爸说的还真对，小屁孩真没隔夜的心事，昨天还没精神的模样，睡一觉就又贼眉鼠眼了，我咋就忍不住想去拿鸡毛掸子呢？
“几点了啊！说啥便宜话！等你给我做饭我得饿死了，饭在锅里呢，吃完赶紧滚着上学去，去去去，看你就烦。”
“诶，我吃饭，我上学。”
张智转身出屋后小脑袋又伸进屋。
“妈，你是不是看见我就烦，看不见就想你大儿子啊？”
“滚，再跟我叨叨一句，看我揍不揍你！”
“哎！”张智一看老妈要暴走，麻溜缩回脑袋。习以为常加之厚脸皮，所以老妈的几声训斥丝毫不影响食欲，饭桌前，干饭达人。
学校的生活，与小美女相爱相杀，一个动口一个动手，乐在其中。与俩老师斗智斗勇，生死线左右徘徊，欲罢不能。
在家的光景，老妈忙忙碌碌起早贪黑，老爸早出早归昼伏夜出（白天上班），老弟自生自灭院里玩泥，只有张智闲极无聊，总是想着去老妈屋帮这个家献出自己一份力，却总是不超过五分钟就会被无情赶走。嘴太碎了，手里忙乎嘴不停，手里停了嘴还是不停。好几次张妈都要大义灭亲儿子，轰走后，嘴里还念叨着，“亲儿子，我生的！亲儿子，我生的……”
光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三晃两晃的就没了。
星期六家里宅了一天的张智百无聊赖躺了一天，屋里炕角跺着老爸厂子里染好的十几匹布，仿佛烁烁放着金钱的光芒。
人啊，啥好都不如命好。那天老爸去织布厂定布，刚好就有一吨布搞错了，人家客户定的灰色，结果织布厂织出来，送到老爸工作的染厂后，在单子上写了个铁灰色。染完后织布厂用车送到客户那里，当场就谈崩了。老爸到织布厂的时候，几个人正卸车，找老板一谈，两头乐！最后老板也没嫌少，500斤的布欢欢喜喜送家来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收拾利落，老妈辛苦几天的成果装进口袋，缝纫机做的四十条，包缝机做的小两百条装了大半口袋。
次日，爷俩早早的杀向市场，或许是工艺好了，又或许是张智忽悠技能升级了。两块钱一条，没用两个小时，一条没剩，连缝纫机做的都卖光了。
老爸装着四百多块美的不行不行的。张智暗自撇嘴，矜持啊矜持，这么多人别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会给你儿子丢人的！
张智和张爸从市场出来的时候，张智眼珠一转，和老爸要了十块钱，突然就想起干爹干妈给的开口费一千块，好大好大的包儿啊！
唉，天下父母都是一样一样的，过年糊弄孩子压岁钱都是那句话，“孩子，把钱给妈，妈给你存着。”
这种把戏成功率几乎都是百分百，只不过一个是自己交，一个是亲妈抢，被抢还得挨顿揍。
张智啥人啊，还等你要？没得捂热乎呢，就交公了。
“妈，给你，你给我存着。”
一句话，四个爹妈都伸大拇哥。
又扯远了，作者本人和写东西一个毛病，习惯性跑偏~~~
张智攥着十块钱跑到市场里，一小会夹着一条秋裤跑出来，张爸瞅了瞅，有点不理解。
“你买秋裤干啥，咱家有布，让你妈给你做条啊！再说这条你也穿不了，看着就大啊。”
“不是我穿，给我妈拿回去，做个样子，咱家光做裤衩哪行啊？往后做多了卖不掉咋办，多弄两样，哪个好卖哪个多做。”
张智一脸坦荡，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张爸又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玩意儿是不是自己的种儿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呢？这小子脑瓜子咋长的？难道，朕该让位了？
有望登基的张智丝毫没有太子的风流倜傥，正发愁的看着手中的半个肉饼，吃不下了啊，怎么就不香了呢？这才七个半，还打算破个记录，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呢。
心情愉悦的老爸蹬着自行车，车把两头挂着两兜肉饼，如张智所料的，熟悉的遗弃感。
“奶，我给你送肉饼来了啊！”
回到家的场景依然很熟悉，坐在门槛上揉肚子的老弟，吃着肉饼的老妈，坐在旁边吧嗒烟的老爸。
收拾完饭桌，张智被母后传召，一家三口在小屋围着被肢解的秋裤嘀嘀咕咕，张智拿起笔写写算算。最终确定秋裤能赚钱，一条原材料加上工钱最多三块钱撑死，市场上批发价普遍五块多一条，一条纯利润能到两块钱。
下午的老爸马不停蹄的去了织布厂定制秋裤袖口，张智继续宅在家里，瘫在炕上，时而痴傻呆愣，时而贼笑连连。
崭新的一周，二手的张智，在学校愈加拉轰。
对于敢和女孩子聊天打屁，尤其是全班最漂亮的那个，还敢挑战老师然后全身而退的勇士，张智在小朋友眼里多了几分光环。
所以下课时间总是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小灯泡围在周围，死活也要陪着张智吹牛扯淡，轰都轰不走的那种。
你敢说小王八之类的，一群人一拥而上，宗师也是俩胳膊顶个脑袋，照样修理。你要不说我就这呆着，正愁不好意思接近小美女呢。听你胡扯有意思，就算你不说，起码还能偷空摸空瞄两眼小美女，岂不美哉？
对于突如其来的聚焦，小美女很是有点幽怨的样子。明明我是VIP，一对一专人服务的啊。身边突然多了一票人，抢自己听故事的权利不说，还有事没事的偷着看自己，太烦啦！
哼！看人都不敢正眼看，胆小鬼！你们瞧瞧我家小智，看自己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可是为什么老是感觉那目光色色的，自己身上凉凉的呢？
课堂上，那只幽怨加气愤的小手总是不由自主的往边上伸，伸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