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街边摊的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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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两份油煎包子，有汤的话……额，要三欧元吗，那算了。”
从教堂出来有些饥肠辘辘的诺亚，找了个就近的路边摊准备对付下今天的午饭。
相比于他们教会那块区域，河谷区确实算是热闹不少，哪怕是这块面积不大的小吃街，此时也已经几乎人满为患。
店里是不指望坐了，诺亚有些别扭地看了眼面前可能坐上去就要塌掉的折凳，视线和时不时从店里看来的老板对上。
最终他决定站着吃，不给老板这个赚外快的机会。
“客人，我们家的猪肺汤可是一绝，您不试试怪可惜的。”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老板的机械义肢用鬼畜无比的极速飞速打开面前的三口油锅，将新鲜出炉的锅贴、油煎包子盛出，放进一旁的廉价纸盒中。
“不了，我不喜欢吃动物内脏。”诺亚严词拒绝道。
当然，此乃谎言。
诺亚这家伙压根不挑食物，只要能吃饱哪怕是啃砖头他都能接受。当然胃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嘿~”似乎是被戳中笑点，老板蛤蟆镜一般的义眼亮起一阵红光，“您觉得这个价，能吃到真正的肉？”
“只要你不去提这件事，我可以假装吃的是真肉。”诺亚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是这个道理。”
没过多久，叠的严严实实的一大盘油煎包被送到了诺亚面前。
“两份的量……这么多吗？”诺亚的视线在油煎包和老板的脸上不断移动，犹豫着问道。
“放心，不多收你钱，好不容易遇到个脾气对胃口的……再说了，看你这身板原来那点量能吃饱吗？”
“那就多谢了。”也不矫情，诺亚从一旁的竹筒里随手抽出两根筷子，全神贯注地大口吃了起来。
油煎包无论是用料还是味道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价格放在那里，不可能是什么好材料，肉也多半是有机合成的人造肉。但趁着刚出炉的那股“新鲜劲”，多少还是弥补了口味上的缺憾，至少诺亚吃的很满意。
“老板，跟您打听个事？”难得吃了个半饱的诺亚，趁着老板休息的间隙，主动上前攀谈。
能在这个街区做固定营生的，想必对当地的情况一定多少有些了解，至少比他自己要强得多。
“嗯哼？”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花花绿绿包装的烟盒，随意挑出一根香烟，老板竖起右手的拇指，从机械手指中窜起一簇火苗将香烟点燃。
还有这种软用没有的义体改造啊？
诺亚看得一头黑线，注意到老板顺势递来一根香烟，轻轻摇了摇头。
“我信教的，这种能成瘾的东西不碰。”
“看出来了。”
不以为意地将香烟收回烟盒，老板指了指诺亚左手手腕上挂着的敲钟人标志的手链，慵懒地躺在店门口的躺椅上。
“所以，你想打听啥？话说在前头，一些私密的事情我哪怕知道也不会跟你讲的，太得罪人。”
“那倒不至于，您认识杰弗里·霍克吗？我听人说他应该就住在这个街区。”
“杰弗里……呵，你也是来找他讨债的？”老板抽了几口烟，从半机械构造的嘴里突出大片烟圈。
“他欠了很多人债吗？”
诺亚一下子有点慌。
假如那个欠了老沃克钱的家伙还欠了别人一屁股债，那他想要要回钱的难度，就真的要上天了。
债多不愁这个道理，无论放在哪个世界都通用。
“嘛，虽然他欠债的数量确实不少，但放心，这家伙有的是钱还。将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老板嘿嘿笑了一声，“在没闹出岔子前，他可是当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六街帮的会计，身家厚实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诺亚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问道：“老板，他现在还去附近那家超梦俱乐部吗？”
“看来你是做了点功课的，这很好。”老板摸着金属下巴，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我可以告诉你他平时都去哪里，不过在此之前，我姑且问问，你愿意再多讨份债吗？”
话题的跳跃性，让诺亚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本能“啊”了一声。
“他还在您这儿吃了霸王餐？”
“不是我的，另一个客户的。”摇了摇头，老板熟门熟路地从店招后面拿出一块银灰色的触摸板，操作了几下就递了过来。
诺亚低头瞄了眼，上面像模像样地记录着一个任务的基本情况。委托人是一个叫奥利维尔的人，也是杰弗里·霍克的债主之一。貌似是附近一家售卖亮片的服装店店主，自己一路过来的时候还见到过。
“别看我这样，其实也是一个中间人，当然是没什么名气的那种。”
“开街边摊的中间人？”诺亚不住扯动着嘴角。
在自己的印象中，中间人基本都是那种在里世界呼风唤雨，手下动不动一堆打手的黑道大佬，谁知道还有眼前这一款。
“嗨，什么行当都有大有小嘛，多稀奇。”
“而且这年头，当中间人可未必有做餐饮来的赚钱。”
老板拍着自己敞亮的大肚皮，笑着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要是能找到人，我讨几份债都一样。”
没什么好犹豫的，诺亚直接点头同意。
他刚才看了眼抽成，这位备注叫佛杰的街边摊中间人，只拿大概三个点，性价比果然和他开的街边摊一样高。
“那就拜托你啦，小兄弟。”中间人佛杰在触摸板上潦草地签了个字，将任务的大致信息直接发送给了诺亚。
金额和老沃克的差不多，都是一万，不过这个雇主可远没有前者大气，只肯出300欧元的委托费。
但其实这才是正常行情。
“说起来，算我多嘴问一句……你不担心被那家伙背后的六街帮报复吗？”佛杰好奇地问道。
六街帮可是圣多明戈地区当之无愧的土皇帝，某种意义上在这里说话比政府机构还好使……当然依旧比不上那些公司就是了。
“怕？为什么？”
诺亚奇怪地看了这位中间人一眼，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您不是说了吗，他是‘前’六街帮的。”
“嘿嘿，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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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的情报
【食物】
档案记录：在夜之城，或者是夜之城所处的这个时代，因为资源紧缺以及各种环境污染，纯天然的食物早就成为了不复返的久远回忆。现如今，食材的供应主要是来自蛋白质农场以及全食品工厂。虫肉、培植肉、水培蔬菜、人工香料，早已取代价格高昂的真肉充斥着夜之城的大街小巷。新鲜食品或许有，但也仅限于上流的餐桌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