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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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叮叮叮――”
天色早已晚去，秃秃的山头上，零散的有着几座坟墓。
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一个跛脚老人摇着自己手里发着灰色光的纸灯笼，纸灯笼下的铃铛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人手处着一把长长的黑色木棍，一步一步地朝那个山头挪来。
“叮叮叮――”
老人在那几座坟前停住，随着他的一声奇怪的“咦”声，他的头转向了一侧没有墓碑的坟头。
“小小的年纪就死了，真可怜啊！”
老人叹了一口气，用沙哑难听的声音说。
“小娃娃，你想不想报仇？”
老人问着，然后发出几声“嘿嘿嘿”。
那座坟墓就立在那里，山风吹着铃铛，一声声“叮叮叮”，像极了人的回答。
老人走到那座坟前，再一次摇晃着手中的发着灰色光芒的纸灯笼，铃铛声变得更加响亮了。
“叮叮叮――”
“叮叮叮――”
摇着摇着，似乎有灰色的液体从纸灯笼里一点一点的撒出来，碰到空气后不久，就变成了灰色的气体弥漫开来。
“小乖乖啊，不要怕
红色长裙在身旁，
那是妈妈捉迷藏，
小乖乖啊，不要怕，
两个纸娃来做伴
娃娃，娃娃，你快看
……”
老头手舞足蹈地唱着奇奇怪怪地歌谣，手里的纸灯笼摇得更加剧烈。
老人围着坟头又唱又跳，像极了那些疯病的人。
似乎是跳累了，老人停了下来。
此时，整座山头已经弥漫着那些不知名的灰色雾气。
老人锤了锤自己的背，本来挺直的身体逐渐变得佝偻。
雾气缭绕，甚至已经看不清那座没有墓碑的坟墓了。
老人“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又继续摇晃着纸灯笼向远处走去。
“叮叮叮……”
“叮叮叮……”
月光照在那老人脸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好像那张苍老的脸上，也就只有……
一只巨大的眼睛！
但随即，月光被乌云遮住，再次照到老人脸上的时候，那张脸便再无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只是一张慈祥的老人脸罢了。
“叮叮叮――”
铃铛声随着老人的离去，逐渐变小，那座山头，再次沉寂下来。
似乎没有随着老人的到来，有什么改变。
当然，如果非要说改变的话，也只有那些飘散着的古怪的灰色雾气。
……
李楠睁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
“帮我呼叫一下你们的长老会。”
“抱歉，李楠阁下，您没有该项权限――但我可以转播您的观察员：张闲队长，由他来帮您转述。”
机械女声回答。
“真麻烦，出什么事，就由你们承担吧……”
李楠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
“告诉张闲，准备好CDP126防备计划……”
“好的，李楠阁下……”
“还有！我就先走了。”李楠爬起身，拍了拍身上，虽然没有灰。
“李楠阁下，检测为七级自由权限，您是否选择直接传送回家。”
“随便吧……”
李楠摆摆手，他顿了顿，想了想，随即又补充道：
“嗯，地点在常远市东纬度100“06'，北纬度34“12'，在那里。”
“死人了，可就不管我什么事了！”
李楠随机走向一面墙，只听“咔”的一声，墙出现了一道门。
那道门长得平平无奇，但让人有一股熟悉感。
李楠从包里掏出自己家的家门钥匙，打开了那到门，径直走向客厅沙发，然后像死鱼一样开始躺尸。
这货甚至连门都没关。
嗯，才得很对，这道门就像那动画片哆啦A梦的任意传送门一样，但可惜，没有动画片上那么拉风，这一道破门有很多的限制。
先不谈这破门。
“喵呜――”
大脑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从CDO提供的房间里跳进了家里，顺便还温馨的关上了家门。
不过，看样子，挺幽怨地。
“喵呜~”
……
“嗯，CDP126防备计划？”一个房间内，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老人眯着眼睛，一只手有节奏地扣响桌子。
这老人虽然挺老，但是那岁月还是遮不住他的帅气，可以看出，他年轻时，是个美男子。
帅老头，这么形容再合适不过。
“爷爷，话说这李楠……”
张闲做在一旁的椅子上，百般无聊，他刚开口问询，就被帅老头止住了。
“让防备部去，你就不需要参合了。”
老头对张闲说。
“我……”
张闲又想说话，却在一次被制止。
老头子瞪了张闲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看看你写的报告，简直就是……”
老头子一提起那份关于李楠的报告就激动起来，他将自己的食指举得很高，颤抖了很多下，然后他放下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如果你父亲还活着我也不会找你做这件事情……你简直什么都不会！”
说完，老人再次叹口气，他摆着手，口中念叨着：“去吧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张闲低着头，却没走，他想了想，咬咬牙：“爷爷，我想表现锻炼自己……”
“出去！”
他的爷爷变得严厉起来，看向张闲的眼睛也逐渐凌厉。
“张闲阁下，请听从长官指示！”
“是！”
张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老人看着关上的门，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是叹息孙子的不成器。
张闲靠在紧闭的门上，没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他转过身，握紧拳头，在铁墙上狠狠锤了一下。
“就把我当花瓶！”
“嗷！”
随后，他就握着自己有些疼痛的拳头叫起来。
“我@％&！”他倒吸口气，抱着自己的拳头，然后口中冒出污言秽语，一脸不正经的样子。
……
“哗哗哗……”
整齐而又迅速的脚步声响起。
一群抱着枪械身穿军装的人迅速移动。
“滴滴滴――”
一个人看了看自己手上可定位经纬网的表，对后面的人说到：
“我们距离上面报出的经纬度近了，大家小心！到时候，别给老子留子弹，尽情地朝那玩意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