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矮脚鸡图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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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的天气最近都很好，却是总有些闷热。
家里也没有空调，只是装着吊扇，林楚觉得是得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空调是必须要装上的。
好在林楚心性很强大，对自己也够狠。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玩翼装，低空跳伞之类的，所以他坐得住。
到傍晚时，他写了五万字，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邓俪郡的声音响起：“林生，有人要以武会友，挑战你了！你知道吗？”
林楚当然看过了，《星岛日报》的尾版上登了相关的信息。
元标用手写的挑战书：林楚，6月5日，清水湾邵氏影城前，我要挑战你，以武会友。
这件事情在香江也引来了轰动，一名龙虎武师挑战一位大才子，本身就是够噱头。
“我知道的……对了，以后叫我阿楚就好了。”林楚应道。
邓俪郡开心道：“好呀！那你以后也不准叫我邓小姐，不过你不要去，你是才子，怎么可以和那种莽汉打架？他是龙虎武师，身强力壮的。
我准备在《明报》上写篇文章骂他，太卑鄙了，竟然敢挑战你，他怎么不和你比唱歌？不比写歌？不比写小说？”
“不用，我已经应战了。”林楚应道。
这一年，邵氏的碧丽宫大戏院还没有建成，真正开业是在1979年，所以邵氏最好的影院就是邵氏影城。
邓俪郡一怔，接着应道：“那我去给你加油。”
放下电话，林楚笑笑，正要离开，电话又响了，接起来，祝圆圆的声音响起：“林生，你已经答应和元标交手吗？”
“答应了！圆圆姐，你不用担心的，我要赢过他很容易。”林楚笑笑。
祝圆圆应了一声：“这下子整个香江的人都有兴趣了，对我们的电影宣传有着极大的好处，也算是好事。”
“圆圆姐看得通透。”林楚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圆圆姐，《笑拳怪招》的剧组招募就委托你了。”
祝圆圆应道：“明白，我来安排，我们公司的人足够用了。”
放下电话之后，电话又响了，八妹姐、林蛟、八两金等等都打电话过来了。
就连杨潘潘都打了电话表示关心，林楚越发肯定，这次的电影票房，一定会大爆的。
董国中来的时候，天色已暗，长街上华灯初上。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金发男子，三十多岁，个头高大，一脸络腮胡子，长得很壮实。
一进门，他就主动介绍自己：“林，你好，我是约翰，矮脚鸡公司的出版编辑，我太喜欢《闪灵》了，准备在美国发行，怎么样？”
林楚怔了怔，虽然他对《闪灵》有信心，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能被海外出版社看中。
“约翰，你的眼光真不错。”林楚和他握了握手。
两人相视一笑，林楚挥了挥手：“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我买了菜过来，还带了酒，我们一起吃点，本来我想把样书带来，但太重了，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套五本。”董中国举了举手中的袋子。
他带来的食物不少，烧鹅、炒河粉、芥兰，还有蛤蜊和牛肉粒。
酒竟然带了一瓶茅台，在香江极少有人喝白酒，但董国中是鲁省人，好酒。
林楚打电话给华记，让他们又送了几道菜上来，凑了十个菜。
石斑鱼、辣炒鱿鱼，炒蟹、豉油鸡，还有咖喱鱼蛋和叉烧。
几人倒了酒，碰了杯，一口气喝了，约翰辣得吐舌头，晃着头：“华夏的酒，太辣了！”
“约翰，是你的酒量太浅了而已，喝多了你就会喜欢。”董国中说着英文，只不过并不算是太熟练。
林楚笑笑：“约翰，我们华夏人喝酒，只是因为酒里有故事。”
“有故事？”约翰呆了呆。
林楚点头：“比如说，心情好的时候喝点，那就叫庆祝，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那就叫解忧……”
他的英文水准自然是远在董国中之上，约翰听得眉飞色舞，董国中却是有些似懂非懂。
说到最后，他点头，此时董国中又倒上了酒。
“林，合约签不签？”约翰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林楚点头：“签啊，18%的版税。”
“不，林，你不能这样，15%最多了，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极限。”约翰摊了摊双手。
林楚想了想，海外的版权极限差不多就是15%，就算是写《哈里波特》的罗琳也是这么个水平。
这恰恰说明约翰是个实在人，一下子就露了底，这事就不用再谈了。
他笑笑：“好，那就15%，只不过只有北美地区的发行权。”
“没问题。”约翰痛快地答应了。
他拿出合同，递给了林楚。
合同自然全是英文的，林楚看了一遍，没发现问题，直接签字。
约翰盖了章，林楚这才轻轻道：“约翰，刚才我看了定价，30美元一本书，那么矮脚鸡图书公司是不是应当先行支付一部分的稿费？”
“林，我们没有这个先例，通常我们是三个月结算一次，以后就是每个月结算了。”
约翰认真道，接着话锋一转：“林，你下次来纽约，我请你吃饭。”
“阿楚，喝酒。”董国中举杯。
三个人喝着酒，华记的菜送上来了，喝到八点多，酒喝完了，菜也吃完了。
起身道别的时候，约翰抱了抱林楚：“林，酒里果然是有故事的，喝久了就觉得很好喝，它能带给我快乐。”
“下次你来纽约，我请你喝这酒，茅台是吧？”约翰笑眯眯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太像是一名商人了。”
林楚耸了耸肩：“约翰，why textbooks are so expensive？你要知道，就连课本都卖得那么贵，为什么？
那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商业行为，知识是无价的，但我们却规定了价格，在美国历来如此，你还觉得我是商人吗？”
“上帝啊，你真是一个天才……不，真是一个大商人！”约翰晃了晃头。
董国中哈哈笑了起来，扶着他离开，和林楚道别。
夜有些温润，林楚收拾了一下，继续写书。
他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到哪一步，但目前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的，那就多写一点，多赚一点，在时代的洪流之中，有一点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