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被蛀得千疮万孔的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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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只过了三天就让总务司安排妥当了。
总务司的政令一下达，整个璃月的人全都炸开了锅。各种消息飞快传播。
“什么？九月底开始到十二月，璃月港正门口要修路，禁止任何人进出，如果要出行，请走璃沙郊，或者搭乘总务司会免费安排每日十个班次的船只。货运费用另算。”
“秘闻：璃月要拆除一批沿街的老房子用于修路。会补偿一个新房子，外加一定数额的补偿金！”
“震惊！天权星欠下巨额外债，已经成为了璃月最穷的人！”
......
让萧条时期的璃月像是注入了活力一样，百姓都在议论纷纷，这可是璃月数千年以来，第一次封掉了正门道路，还足足长达三个月。听说望舒客栈往璃月的道路，也封了。
几个石材大商人到处打听托关系，希望自己的石材能被总务司采购。
而在天上的群玉阁中。
林子轩看着这足足有上百本的账本。划水三人组在拼命的打着算盘算账。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安排人手去偷偷置换出来的。查完就得赶紧还回去，不然被发现就麻烦了！”凝光也在算账，这种边说话边算账还不出错，也是一种技术了。
“有查到什么东西吗？”
“暂时没有，数据都非常吻合。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看这些数据又没找到不对的地方。”凝光眉头一皱。算盘打着噼里啪啦响。
林子轩走上前去，翻了翻。又拿起一本，翻了下。再次拿起一本，只看了几页，就扔了。
这踏马的全是假账吗？林子轩不信邪，迅速一本本翻看起来。居然...全部都是...
“凝光，百闻，百识，百晓都停下来吧，辛苦了，不用算账了。先过来喝杯茶！休息休息，我有事要说。”
她们停下手看着林子轩，“都听话，凝光去拿几本你自己的账本出来，随便抽几本就行。”
林子轩泡好茶，给他们四人倒上一杯，才开口说到。
“曾经，我以为有岩王帝君的守护，璃月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多少还是会有些顾忌。但是没想到啊！他们的胆子已经大得没边了。”
“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我发现了璃月已经是千疮万孔了，这批人都在吸璃月的血，怪不得璃月如此落后。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中心，世界的港口。这么多财富，居然让璃月连路都修不起，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蛀虫了。
凝光，你把你自己的账本拿出来，数数看，数字开头的‘1’出现的占比是多少？”
凝光马上拿起自己的那几本账本，看了一下。“至少有三成。”
“那么这总务司的账本你随便抽几本看看。”
“额，好奇怪，不足一成，或者是直接没有。”
“凝光你的算账能力是很强，但是如果给你的全是特殊处理过的假账呢？”
林子轩摇了摇头，这可是蓝星上面很著名的一个本福特定律，经常用于查账。这定律在近代史经常会被打破，但是在这种类似蓝星古代的璃月，这种定律对查账来说非常好用。
“当然，不信的话，再找几个真账在查验一番，结论就出来了。”
凝光一脸凝重，“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凝光不在，林子轩只好去逗逗这三个划水秘书。可惜，她们都没给好脸色。
不久，凝光抱着一堆账本回来了。“我找了一些真账本看了一下，基本都符合你说的情况，但是只凭这点，没办法掰动他们。”
“当然还有第二点，那就是价格。你可能光顾着算钱了，没留意到购买的物资是什么。你已经发现了账本有问题，再给你一点时间，应该一样能看出来。
我家福伯说，他以前那会吃碗面条才100摩拉。也就是说，40年前的物价，很低。
那你看看这本至少四十年前的账本上写着：采购面条，单价5000摩拉/份，一份也就巴掌大。现在去万民堂吃碗加大的面条，还带上肉了，也才1000摩拉。四十年前用5000摩拉去采购面条，还采购了8000份。
那么，你们以当年的物价去算，哪怕是提高一成的价格，光是单价就差了几十倍，这笔失踪的税金是天文数字。
还有这本是去年的账本，我家那会正好装修，一根质量上上等的巨木。一根也才200000摩拉。总务司采购的巨木，一根居然要900000摩拉。其中的差价去哪了？而还不止这一项。采购价格比市场价格高出几百倍的都有。”
凝光和划水秘书三人组翻了翻账本。只觉得头脑发涨，全身冷汗直流。这事情太严重了，根本就不是她们能解决的。
“他们这批蛀虫这么多年贪掉的摩拉。只靠这一百来本账，根本算不清。很可能会有建造一万个群玉阁的资金吧！”
“不知道你们发现了没有，璃月本土的银行，存钱的都是璃月平民百姓。而富商巨贾们存钱的是北国银行。是因为璃月银行不好吗？
并不是，璃月银行归璃月管理，也就是我们是可以去查查某些人有多少钱的，如果资金有问题，我们是可以冻结他们的资产。
而北国银行是国外银行，不归璃月管。也就是说这些蛀虫们早就完成了资金转移。我们就算抓他们出来，也拿不到一毛钱。
也就等于，璃月无意中完成了对至冬国的资助。只要璃月不大批量的去北国银行取钱，北国银行就可以把璃月的钱往至冬国运送，拿着璃月的钱去发展自身。
所以，如今的至冬国，经过璃月这上百年的免费送钱行为，才能有经济实力去开发出各种各样的技术。你们应该也收到了不少的至冬国情报。”
听完林子轩的话语，四人早已脸色苍白。这问题可比她们想得还要严重。
“我相信这些做账的人应该失踪了吧？要么在至冬国，要么就是在地府。我们先把能做的事情先办了，整理一下涉及的人员和七星。还有按当时物价重新算，看看到底被贪了多少。弄些副本送进去，把正本置换出来。小心他们狗急跳墙，一把火烧了。”
“真的要继续下去吗？我觉得适可而止就好。”凝光充满着担忧。涉及人数太多了，还都是顶层。其中也有不少熟悉的人。
“帝君已经有上千年没活动过了，戳一戳让他动一下身子，这种情况只能让他出手才行。现在还是在任期间，他是有义务去做这件事的。九年之后他退休了就压根不会管这事了。这笔能让璃月发展的资金就更加不会有着落。
就算你以后能接手，这笔账也很有可能是不了了之，甚至同流合乌也说不定。”林子轩淡淡的说道。然后看着凝光憋着通红的脸庞，“只是人之常情，没必要反驳。”
“对了，随我去一趟明蕴镇。一些事情需要你提前知晓，我对璃月的商业方面完全不懂，以后我只需要负责开源，你负责运作。走吧！”
通过传送锚点到达明蕴镇外面，凝光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平整的锚点广场，找不到一丝石块的痕迹。河边是一座宽敞的桥，与广场一样的颜色，特点就是宽阔，平整。
“这就是你说的新道路？”
“你自己也是土元素神之眼拥有者，应该可以感知到这道路的硬度。”
凝光感知了一下：“的确，堪比岩石。”
“这种道路，价格很低。矿渣，石灰石等一些普通材料搅拌而成，不去用非常重的车去压它的话，寿命至少有三十年。目前的璃月，应该没有任何车辆能对这水泥路造成伤害。我要修一条能并排行驶四辆车的道路，直通石门边境。”
凝光看到这种坚固材料，也双眼放光。
“路修好了，大家的物资就更容易流通了。这就是想要富，先修路。
根据我的估算，如果说石门边境要璃月港坐马车都需要17天的话，这条路修好之后，可以直接缩短到7天甚至更短。如果开发出新式车辆，1天就能到达。
你觉得我把蒙德新鲜的落落莓用一天时间送到璃月，会卖出个什么价钱？璃月的市场到时候可就真的会更加多种多样了。最重要的是：以后铁路的打造，一次性可以运输300吨的物资。”
凝光震惊了，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是的，以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来了。你也察觉到了吧。”林子轩勾起凝光的下巴。
“我是一个外来者，不该存在之人，所思所想所行所为都与你们格格不入。原本是不打算干涉你的未来，你未来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天权星，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主动送上门了。”
“咔嚓...”突兀的声音响起。
“福伯，你别跑！”林子轩马上追上去。
“护卫们，赶快帮我拦住少爷，我弄到好东西了，回头跟你们分享。”福伯抱着留影机大声吼出来。
看到前面的人墙，林子轩只好停下来，为了一点黑历史打坏自己的产业，不值得。
看着福伯已经跑没影了，只好带着凝光进入明蕴镇的核心地带。两人有些尴尬，只不过一个是单纯的厚脸皮，一个是自身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