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要不顺势而为让他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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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郅情况很棘手,饶是萧弥月自诩医毒双绝,面对如今嬴郅几近毒发的情况都有些没把握,突如其来的蛊,她实在是措手不及。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她算是穷尽毕生所学,才再度将他的毒稳住,却也是险而又险,可也一时间没办法将他体内的蛊杀掉,只能先不拔针,且在他头上扎了一根长针,让他陷入深度昏迷,以防再被蛊控制和伤害。从安心悬了好久,见萧弥月瘫坐在床边不动了,他忙问:「王妃,王爷是否脱离危险了?」萧弥月精神有些不济了,喘口气道:「算是吧,不过得先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杀了他体内的蛊虫才能拔针让他醒来。」从安问:「那何时才能杀蛊?而且王妃可知道这是什么蛊?」「这是滇南那边的一种蛊,名为牵引,顾名思义便是可以控制人的一种毒蛊,除了嬴郅体内被下的蛊虫之外,还有蛊引在下蛊人手里,此蛊以血喂养,养蛊下蛊的人便可以此影响中蛊人的意识,虽不能完全将人操控,却可让人变得暴戾反复,厉害的还能与之共情,就是你家主子这几天的情况。」「竟然……果然真的是楚姑娘做的?」萧弥月虽然认定了此事是楚晚卿所为,但也还是中肯道:「是不是她我下不了定论,因为还没有确凿证据,认定任何事情不能凭借推断,都得讲究证据才行,只是她最可疑罢了。」从安点点头,又很是忧虑的问:「那这个蛊对王爷的影响大么?哪怕杀了蛊,可王爷本就身中剧毒,此蛊是否损伤了他的身体?」萧弥月一副‘你在问什么废话"的无语表情斜觑从安:「你看他这个样子,还问这种问题?他的毒本来我已经解了几分,也基本稳固了,本来若是不出意外好好养着,内不会有毒发的可能,可如今一切都打乱了,我这段时日做的算是白忙活了,他如今这情况,比之前还麻烦,我不一定能救他。」从安面色灰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最近瞧着王爷情况好转,他内心不知道多高兴,可现在又这样了,他难以接受便罢了,王爷又该如何承受?萧弥月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道:「现在先不说这些,他这等情况,强制杀蛊损伤极大,乃是下策,最好的法子便是找到蛊引,也就是母蛊将蛊虫引出,若是楚晚卿下的蛊,自然蛊引会在她那里,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好办,你替你家主子办吧,找到了蛊引拿来给我便是。」从安立刻来了精神,转身就出去了。萧弥月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嬴郅,目光幽幽。她做的事情白费了,不只是嬴郅的毒乱了,她之前在他身上做的手脚也废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借用他体内的剧毒摧残侵蚀他的身体的计划是行不通了,不过说起来,嬴郅现在这样,生死也只在她一念之间了。她要不要……顺势而为?反正这次是楚
晚卿动的手脚,她刚才说的话也给自己留了后路,没有确定一定能救人,是否有所保留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嬴郅死了,责任也只在楚晚卿,她不仅可以报仇,还能全身而退。可……或许留着他活着用处比较大?她搅乱燕国朝堂的计划已经让颜如玉在执行中,很快就会有成效,嬴郅自是极为有用的,她一贯奉行物尽其用,哪怕嬴郅必死,她也得榨干嬴郅最后的价值才行。也罢,让他先活着吧。她心思百转,冷不丁的旁边响起程大夫的声音:「王妃,您看着精神有些不济,过后王爷引蛊杀蛊的事情还得劳烦您,现在这里有在下看着,您不若先去稍作休息吧。」萧弥月回神,想着自己确实是有些累了,点点头道:「也好,我去眯一会儿。」说着,她一边揉着脖子上的酸疼,一边拖着步伐走向外面,她也没回住处,而是在外面寻了个地方坐下支着头便闭目养神。也就眯了片刻,从安便回来了,因为步伐急促,人刚进门就吵醒了萧弥月。萧弥月一眼便瞧见从安两手空空,扬眉:「没找到?」从安懊恼道:「楚姑娘不承认下蛊之事,所以不管属下如何问,她都说不知道,交不出蛊引。」萧弥月嗤了一声:「她自然不会承认,可是你难道不会用强硬手段?你家主子也当得起杀伐果决四个字,你作为他身边的心腹,这点能耐都没有?别忘了,此事关乎嬴郅的性命,你顾虑那么多作甚?」从安为难道:「王妃有所不知,楚姑娘不只是王爷的师妹和大夫,也是王爷的……嫡亲表妹,没有王爷的吩咐,属下不能伤害她,而即便王爷知晓她做的这些事,只怕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萧弥月还挺惊讶的:「表妹?这倒是稀奇了。」「所以属下不好对她下手,她死不承认此事,还十分刚烈,属下让人搜了也让搜不到,眼下……」萧弥月皱眉:「真是没用,她不肯说,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哑巴?你动不了她,难道连她的人也不能动?」从安眼睛一亮:「属下狭隘了,这便去办。」萧弥月道:「她们若是肯说便罢了,若是嘴硬,便以重刑逼问,不论死活,撬开嘴就行。」「属下知道。」从安转身又去忙活了。萧弥月也没心情继续眯觉了,站起来伸了把懒腰,悠哉的晃出去回隔壁住处。茶茶和茉茉已经忙完了药阁的事情回来了,因为从安安排把守的人拦着,她们没办法靠近嬴郅的住处,只得在这里等她。一见到她回来,俩丫头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掐痕,接连大惊。茶茶率先问:「郡主,你的脖子怎么……出什么事了?这是谁掐的?」茉茉嚷嚷:「这还用问?郡主是从荣王那里回来的,除了他还有谁?掐痕那么重,这是想要郡主的命啊,不行,我要去和他们拼命!」她气红了眼,撸袖子就要往外去
。萧弥月忙叫住她:「不许出去!」茉茉站住,激愤懊恼的看着萧弥月。萧弥月解释道:「不是你们以为的这样,确实是嬴郅掐的,但是他并非故意,她被楚晚卿下了蛊操控了意识,是在不自主的情况下掐了我,我也已经刺伤他讨回来了,没吃亏。」俩丫头了然,怒气便消了,茶茶惊奇道:「楚晚卿给荣王下蛊?怎么会?她不是对荣王情深意重?」萧弥月轻笑:「谁说不是呢,这女人也是够狠的,心心念念的心上人,要舍得下这样的狠手,我以前瞧不上他,如今倒是瞧上几分了,是个人物。」在今日之前,她是真的不将楚晚卿当回事,只觉得楚晚卿目光短浅心思狭隘,又蠢又坏还无知,她最瞧不上的便是这些为了男人和虚荣心玩弄内宅手段的女子,而楚晚卿便是这样的人。可今日,楚晚卿竟然能对嬴郅下毒手,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份心狠,她瞧上了。她就喜欢狠人,因为她自己就是,以前人人都说她凉薄心狠手段毒辣,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不在乎,她以此为荣,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再喜爱的东西和人,只要阻碍了她,哪怕剔骨洗髓,都得全部扼杀。茶茶有些高兴道:「那正好啊,郡主也不用管了,反正是楚晚卿下的毒手,若是荣王就此没命也与郡主无关,等他死了,郡主便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想做什么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