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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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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了一番徐沛沂后,嬴郅才慢条斯理的询问:「这般不请自来,徐世子应该不只是想打个招呼那么简单吧?」他这么一问,徐沛沂就来劲了,摇着扇子笑眯眯道:「哈!侄儿就是听说荣王叔来了,想着多年不见,难得有机会可以看看荣王叔顺道问候一声,就赶着下来了,倒也没什么正经事。」嬴郅微笑,十分‘和善"的贬损他:「倒是本王高看你了,几年过去人也长大了,却也没什么长进,果然是被养废了的,既然没有正事就退下吧,莫要打搅本王与王妃用膳。」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委婉。徐沛沂脸皮厚,当即一脸殷勤的自告奋勇:「咳,荣王叔,侄儿我正好也没用午膳,刚才在上面也就喝了点酒,腹中空空,不如让我留下蹭一顿呗,算是我陪二位用膳,给二位长辈尽孝心了,而且大家都是亲戚,难得有这个机会一起吃顿饭,我……」嬴郅目光寡然的看着他,淡声道:「南宣王府已经穷困潦倒到这个地步了?让你这根金贵苗子这般死皮赖脸的跑本王这里蹭饭?你若是是在没钱吃饭了,本王看在你父王的份上,倒是可以施舍一些给你。」徐沛沂尬了一下,饶是他装得再不要脸,也有些遭不住嬴郅这张嘴,所以那张嬉皮笑脸的脸还是僵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摇扇一收,拍在另一只手心上,笑呵呵道:「荣王叔还是和当年一样脾气差且毒舌,喜欢夹枪带棒的挤兑人,行吧,既然荣王叔不喜欢被打扰,侄儿我就不打扰了,二位慢用啊。」然后扫了一边的萧弥月一眼,悠哉的晃出去了,似乎一点都没将嬴郅的态度放在心上。他一走,门合上,嬴郅才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倒也算是沉得住气。」萧弥月不置可否,接了句:「还是欠一些火候的,到底是年轻。」徐沛沂突然闻讯而来,自然不是来犯贱的,而是趁机来试探和窥测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留守都城的南宣王世子特意来试探嬴郅是有什么目的。嬴郅有些好笑的瞥她:「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也还不到十七岁,徐沛沂可比你大了,你何来底气评价他一句年轻?倒也真是大言不惭。」萧弥月囧,她倒是一时间忘了自己不是那个二十六岁的姜姮,而是十六岁的萧弥月,确实她说徐沛沂年轻有些奇怪。可话都说了,总得圆回去:「我是年纪比他小,但是内心可比他懂得多了,心境这种东西取决于所思所想,何分年岁大小?何况,王爷刚才不是特意强调了?我是他的长辈,自当以长辈自诩,这么说也没错处啊。」嬴郅笑意渐深:「是么?那本王倒是好奇,你都经历了什么看透了什么,才会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越过比你大的人了?」萧弥月哪能不知道嬴郅的心思,还真是不放过一个机

会挖她的底,她冷哼:「王爷可别又想跟我套话,我不想说的事情怎么都不会说的,反正对我的事,你有本事自己去查个干净,能弄明白我便服你,不行那也是你的事儿,别想对着我刨根问底了,没用。」嬴郅沉默了。好吧,他确实是想趁萧弥月不注意的时候套个话,因为他确实现在对萧弥月太好奇了,尤其是萧弥月杀了褚天鹤后更加,可是一切都无解,因为他之前已经让人查了她多次,可能查到的东西和她表现出来的能力和阅历是天差地别的。这满腹的疑惑,只能让萧弥月亲口给他解惑,然而,萧弥月显然比他以为的更警惕严谨。他索性先不刨根问底,而是转了话题:「依你看,徐沛沂今日这般所为何来?」萧弥月撇嘴:「明显的试探啊,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他为何会来试探王爷,王爷和南宣王徐家应该没有直接冲突吧,若是王爷健全还好说,可王爷如今这样,除了皇帝,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忌惮王爷了,他们要试探也该试探皇帝那边才对啊。」说完,不等嬴郅置喙一词,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否定道:「不对,是试探没错,但是并非出于忌惮,或许徐沛沂是想拉王爷做盟友,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在他们看来,王爷和陛下是敌对的,加上陛下将我赐婚给王爷,更是进一步恶化了王爷和陛下的关系,如今王爷难得出来,又正好出现在这里被他撞上,便逮着机会来试探拉拢了。」嬴郅点点头:「倒是猜得不错。」萧弥月乐呵道:「看来南宣王是真的不安分啊,他们这般想拉拢王爷你,必然不会是为了扶持王爷,不说王爷的情况已经失了资格,恐怕比起皇帝,他们更不会乐意见到王爷上位,如今这样,不过是接着同仇敌忾四个字来做筏子,想利用王爷罢了。」「那以你所见,本王又该如何应对?」萧弥月自然很希望嬴郅能够搭理徐沛沂的拉拢,搅到这些浑水里,让燕国的政局更加动荡混乱,可是她自然也不能直接这样说,免得嬴郅怀疑她的用心,若是察觉她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总归不好解释。她斟酌了一下,道:「应对什么应对?莫要理会便是,徐家野心昭著,自有皇帝去对付,谁让他才是坐在皇位上的人,这些年他刚愎自用,以为自己坐上皇位便不可一世,自信徐家是效忠他的,便一直放松对徐家的警惕,连徐沛沂的伪装都看不出来,那江山动荡是他的事,又关你何事?」嬴郅闻言皱眉,不赞同道:「你这是目光浅薄,本王乃大燕荣王,便是身残也有血脉中携带的责任,若是因徐家作乱致使江山动荡,怎会不关本王的事?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没学过?」她自然学过!可她得装,在嬴郅眼中的她,该是虽有脑子却不懂权谋大局的,自然享不了太远。.她有些生气道:「那王爷

自己打算呗,我说的你又瞧不上,何必问我呢?我这种女人的见识,本来也短浅得很,谁跟你们似的心机深沉得很,想的也那么复杂,我哪能想得到那么复杂长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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