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雪人和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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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红薯？”希尔薇看着手里的红薯，烘得手里暖和和的。
“像这样，把皮剥开就可以吃了。”江桥说。
希尔薇便学着他的样子，剥皮，露出黄橙橙的内心，接着咬下一口。
“嗯~”空气里一下子充满了香甜的味道。
……
“江桥，你选择好了你今后的道路吗？”希尔薇坐在沙发上，一边满足地吃着红薯，一边问道。
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旁边架着台暖炉，江桥就坐在希尔薇旁边。
他想了想，说：“我想先从水元素入手。”
“水元素好啊，基础性强，容易入门，还不容易伤害自己。”希尔薇说道。
江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水元素之下是氧和氢，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修炼水元素魔法的人其实是在修炼氢氧两种元素?”
希尔薇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
江桥接着说:“那么，是不是说，人是可以同时修炼两种元素而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希尔薇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没毛病?”
她也有些不自信了，自言自语道:“但是，从魔法师协会的记录来看，凡事同时修炼两种元素魔法的人，要么不会有半点进步，要么就是体内元素紊乱进而引起死亡……”
江桥听着这些话，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考。
这两种情况似乎是互斥事件，却偏偏又同时存在。
存在即合理，也就是说，这其中一定还隐藏着一些他不知道的方法。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体里那个巨大的树干状图表，以及图表周身漂浮着的无数符号。
图表广大而不可测，那些符号也多得如同天上繁星。
它们又代表着什么?
江桥还暂时不清楚，只知道在学习魔法的时候，自己内心深处会突然窜出一股悸动，那种悸动就是和这树干图表相连的。
这股悸动好像在有意无意地让自己点亮那些符号。
在学习第一个水元素魔法时，表上的“H”和“O”亮了。
在成功掌握火球术的时候，字母“T”亮了。
不仅如此，在他接触到消化魔法时，符号“C”和“N”也被点亮了。
莫非，这个图表就是我掌握多种魔法的关键?
江桥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江桥，你在想啥呢？”希尔薇问道。
“哦，没什么……”江桥和希尔薇对视着说道:“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在水元素领域入门。”
“噢，原来如此……”希尔薇点点头:“我和你等级一样，以后就指导不了你了。”
接着，她又笑眯眯地说:“不过嘛，我那里有一本水元素魔导书，可能对你有点作用，等我回去以后就带给你。”
江桥不说话，就盯着她看。
希尔薇被看得不自在，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头发:“怎么了，我身上有脏东西吗？”
“没，”江桥忽然做流泪状，又是抹眼泪又是抿嘴唇，哭道:“希尔薇，你对我真好……”
“哎呀～江桥，你丑死啦！”希尔薇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
经过三个月的熟悉和这两天的磨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
从一开始的拘谨，到现在能随意地开开玩笑，江桥已经慢慢熟悉了她的存在。
......
“江桥，有雪诶！”
江桥被希尔薇的惊喜声叫醒时，她正站在屋檐下，兴奋地指着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的雪。
没有太阳的早晨显得灰蒙蒙的，江桥看了看时间，七点。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去上学，但江桥和程若溪约好了，今天要去接她出院。
一掀开被子，混着雪花的冷风就从开着的门吹到了沙发上，江桥赶紧找来羽绒服给自己披上。
穿好衣服，他走向希尔薇。
后者正兴奋地数着一共有几朵雪花飘到了屋檐下的小水池里。
她还穿着江桥给她买的那套衣服，据她本人说，只要这么一套衣服就可以。
也不怕会脏，她每天睡前都会用一下除尘加洗涤的魔法。
“雪有啥稀奇的，年年都能看到。”江桥走到希尔薇身边。
“你真扫兴诶......”希尔薇白了他一眼，“因为禁魔石的缘故，我们那四季如春，只有法兰王国之外的地方才能看到雪。我长这么大，也就是妈妈带我见过一次。”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彼时生活的怀念，也不知道是对雪还是对妈妈。
“那你堆过雪人吗？”江桥忽然问道。
“雪人？没听说过诶。”希尔薇摇了摇头。
“跟我来。”江桥起了兴致，嘴角微勾，拉着希尔薇就到了院子里。
“哎？”希尔薇被他这样拉着，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她的脸有些红了。
江桥把她带到院子中央的空地，后面是两种不同的脚印。
“像这样。”江桥蹲下身子，从地上掏了一大块雪，搓成雪球，然后放在地上慢慢滚起来。
一开始，希尔薇还有些糊里糊涂，于是就干干地看着。
等到江桥滚完一大一小两个雪球，然后把小雪球堆上去，再拿来胡萝卜、红桶和围巾，这样一个半人高的大雪球就做好了。希尔薇很快就明白了雪人的含义。
“江桥，你这雪人能看得见吗？”希尔薇看着比雪人头还大的红桶，莫名感觉有些滑稽。
被戳中了笑点，银铃般的笑声在天地之间回荡开来。
“看我的！”希尔薇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也开始滚起雪球。
可是积雪太薄，她滚到一半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半块雪了。
“没事，来。”江桥把她带到了巷子里。
冬天的早上，巷子里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猫猫狗狗也没有。
满目都是大片大片的雪，地上，电线杆上，屋檐上，黛青色的砖瓦上。
两个人开始在长长的巷子里比赛滚起雪球来。
“江桥！”希尔薇忽然叫他。
江桥一回头，拳头大小的雪球便直直朝他飞来。
江桥一躲，雪球砸到墙上，变成了一滩雪。
好险！江桥心惊道，接着边看向希尔薇，她脸上满是奸计没有的得逞的失望。
这姑娘了不得，竟然无师自通领悟了打雪仗这个究极游戏。
“什么嘛，竟然这么轻易就躲开了。”希尔薇撇撇嘴。
江桥大笑着回敬她一个雪球，希尔薇来不及反应，被砸得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