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糟糕越以霖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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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到了周三。这天晚上, 陌鹿二人按时到了饭店,陈董携夫人儿子早已经在包间等候,两人一推门他们就立刻站起来, 迎上前道:“陌总,陌夫人。”“陈董,陈夫人, 还有,陈少爷。”陈北庭似乎还想拿乔,被他爹用力地拍了下脑袋, 压着脖子道:“你这混小子, 还不快向陌总陌夫人道歉!”陈北庭瘪了瘪嘴, 语气还算恭敬地说:“对不起, 陌夫人,我不应该在酒吧和你吵架!”鹿乔歪了歪脑袋:“还有呢?”“......我也不应该带你妹妹出去喝酒, 更不应该拉着她不放!”鹿乔笑眯眯道:“你的道歉我收到了, 但是你真的知道错了么?”“......”陈北庭强忍下怒气, 僵硬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要是陌夫人还觉得不爽, 可以直接打我骂我, 我绝不还手!”“你这小子——”“哎。”鹿乔打断陈董“爱的教育”,一脸温和低道:“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整天把打啊骂啊挂在嘴边, 人也会变得浮躁的。”陈董看鹿乔语气变软,以为他已经软化, 正要笑着把话接过来, 谁料鹿乔下一句又道:“陈少爷肯定就是因为打架多了才会做了强迫女孩子的行为, 对了, 我听说陈少爷在学校把人打进医院,还差点把人逼退学了吧?”这件事情是陈北庭初中的时候发生的,当时在学校也掀起了一阵喧哗,后来陈父用钱堵住了被打学生家长的嘴。陈董脸色一僵,陌寒舟转过脸道:“哦,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劣子的确顽劣不堪……”鹿乔接话:“顽劣不堪就更要好好教育啊,陈董准备怎么教导陈少爷呢?”陈董这辈子除了陈北庭小时候还在襁褓里时抱过他以外,估计就没再对他实行过什么父亲的责任。他一头大汗,眼珠子转动着抓过陈北庭就道:“你这逆子,让你学坏!”陈北庭眉眼闪过一道戾气,但想到临出门时陈董说的话,他还是忍了下去,一声不吭地任陈父打他的脑袋。鹿乔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父子装模作样。过了会才道:“陈董,刚刚不是说过了么不要实行暴力嘛,上行下效,陈董应该更以身作则……啊,对了——”鹿乔忽然双手合十,一脸想到好方法般道:“既然陈少爷还是学生,那不如我们就以陈少爷的学习成绩为评判标准吧?”“陈少爷人这么聪慧,教育资源也丰富,想来只要努力一定能在期末考上取得好成绩。”“先生!”他兴奋转头:“如果陈少爷在期末考上取得优异成绩,我们就原谅他吧!”陌寒舟一直坐在边上,慢悠悠喝着茶,闻言点点头道:“是个好主意,本来学习就是学生的本分。陈董爱子之心赤诚,一定会亲自监督。到时候,就让陈少爷在我和阿乔面前接受考核吧。”听到要考验他成绩时
,陈北庭还没有表情,直到陌寒舟说了“亲自考核”,他脸才猛地一慌。可见他刚才已经想好了让人代考或者用其他办法。陌寒舟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笑意,说话时犹如春风拂面,他道:“这不单单是对令公子的考验,也是对陈董您的,父子为一体,若是陈少爷取得佳绩,陌氏和陈家合作照旧,但若是成绩不佳……”陈董冷汗都下来了,连声道:“我一定会督促他!”“那就好,阿乔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鹿乔作势思索片刻,一脸情真意切地说:“陈董,陈夫人,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关心孩子,只是子不教不成器,我也是记挂着陈少爷的将来,不由地多说了几句,还请多担待。”陈董陈夫人连连道:“没有没有,多谢夫人教导了。”“那既然事情解决了,先生,我们回去吧,家里做了饭,说是在等我们。”“好。”陌寒舟扭头歉意道:“家里忘记我们今晚不回去的事给我们做了饭,既然这边还没叫菜,就也不浪费了,三位自便就行。”“是,是。”陈董一家送陌鹿二人出了饭店,直到电梯门口才停下脚步。“几位留步吧。”电梯门开,门关,陈董一家身影消失在门后。鹿乔蓦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就好像游乐园憋掉了的气球似乎一口气全散了。整一个无精打采。陌寒舟睨了他一眼:“我看你刚刚表现还不错呢。”鹿乔揉揉笑僵了的嘴角:“都是为了给先生撑面子啊。”“那的确有被撑到。”电梯门打开,两个保镖护送着雇主走出。陌寒舟:“你说陈公子年底能取得好成绩么?”“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提前做好优秀学习份子的锦旗,若是他学不好,我就摁他脸上!”“嗯,好主意……”“......”鹿乔和陌寒舟这边都是一腔为了孩子的“好心”,然而他们还是太单纯了,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酒吧里,陈北庭喝得醉醺醺的,一张原本年轻的脸上满是胀红,不时地打出一个酒嗝,看着有几分猥琐。“不就是嫁了一个好老公,就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还敢嘲笑我,他凭什么!”林朝唇角勾起,一副想笑又想要嘲讽的表情,他拿起瓶子往杯子里倒酒:“喝酒喝酒,喝了酒不开心的事就都忘了。”“我TM忘不了!”陈北庭用力地砸桌子:“凭什么要我忘,不就是一个卖PY的男人嘛,呵,我看看,陌寒舟倒是能怎么护住他。”林朝往嘴里倒酒的手势微顿,扭头:“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嘿嘿,他有才陌寒舟算上等人,没有算什么,敢教训我,我要让他吃到苦头……”他咧着嘴趴在了桌子上。“……”“陈北庭?陈北庭?”林朝又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动静,他放下杯子走出门外。“喂,越哥......”——鹿乔又恢复了有空就在画
廊坐一会,没空就去喝喝茶的日常生活。啊,这悠闲的日子。画廊附近有个茶楼,鹿乔喜欢在那里一边吃点心,一边玩游戏,间隙看看底下忙碌的人群,顺便带领队伍获得胜利,从市一挑战省一位置,用实力碾压试图挑战他地位的狂野小弟们......要说他闲嘛,他是真闲,要说他忙吧,他也是真的忙。从画廊到茶楼只需要徒步二十分钟,鹿乔每天都有锻炼,身体逐渐习惯了高强度运动,早上在健身房的一个小时根本不够,步行二十分钟他是绝对不会让步。这天下午,他吃完点心回来,路上穿过一个小公园。冬日里两边树叶已经脱落,光秃秃的枝丫让人心酸,但仍有不少常青树给萧瑟的冬日增添色彩。连接东西两园的是一座石桥,桥下是湖,湖中的水流不断地往上冒着寒气,阴雨天尤其刺骨。鹿乔如同往常般经过中间那座桥,忽地,他目光定了定,视线若有似无地朝斜对面一个方向瞧了瞧,很快又收回视线,如常地回去了。几棵常青树后,一个手背上纹着文青的男人看着远去的人。“这就是老板要对付的人?”“呵。”他冷笑一笑:“就他那个白斩鸡身材我一个能打十个,放心吧,保证把事情办妥。”第二天,依旧是经过那个小公园,依旧是四周光秃秃的石桥,依旧是冬日里人烟稀少的小道。几个脚步不断地接近,是仓促的焦灼的,躁动的,听声音约莫是四到五人——人还不少啊。鹿乔正低头专心走路,忽然正前方走来几个人,阴影慢慢靠近他,他们没有经过他,而是停在了他面前。领头的一个男人口中衔着一根烟,一脸吊儿郎当表情,他上下打量了回鹿,闲闲开口:“兄弟,有钱不?”男人在打量鹿乔的时候,鹿乔也打量着几个人。体格还行,就是肚子肥肉较多,建议每天睡觉前做一千个卷腹。男孩听到他的话,非常友好地笑了,语气平和地回答:“有。”“没钱?那......?”男人突然卡了壳,他刚说什么?有钱?鹿乔今天穿了件嫩黄色的外套,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帽兜,他双手插在衣兜里,一张俏丽的脸蛋仰起,显得十分青春动人。他的眼角向上弯了弯,道:“但是不能给你,成年人要自己挣钱。”男人一怔,立刻恼羞成怒:“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大步往前,一只手往鹿乔衣服领口上去,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鹿乔脸上笑容不变,仔细看,他眼中甚至还带着点愉悦,他右脚膝盖微微屈起——“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一个身影从侧方猛地跑上前,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一脚踹开鹿乔面前的男人,一步挡在鹿乔面前。“光天化日,你们干什么?!”后头两人缓缓来迟。“越总!”紧接着,他又惊讶地叫了起来:“陌夫人!”越
以霖诧异回头,表情满是惊讶:“鹿乔?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好巧啊。”“……”鹿乔缓缓地把手收了回去,满脸惊喜的微笑:“是啊,真的好巧哦。”在路上见义勇为竟然能遇到熟人,越以霖和鹿乔都,非常的,惊,讶。“鹿乔?”越以霖先是讶异地看向鹿乔,很快又转回去:“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你谁啊,我们跟这位小哥说话有你什么事啊?”男人一边说完一边伸手去推越以霖。越以霖出生富贵,从小到大都是被人高高捧着的,何曾被人这么轻慢过,他眼中划过一道不悦,手臂压住男人的手往外用力一折,同时一脚踢向男人膝盖。“靠,妈的!”男人吃痛下啐了一口,大声喊:“兄弟们动手!”他身后几个男人冲上来,瞬间就跟越以霖厮打在了一起。越以霖一个打两个还行,打四个还是吃力,幸好他随身还带了保镖,二对四下也不落下风。鹿乔失去了午后娱乐,无聊地在边上看着,一边内心点评两人的战斗姿态,一边慢慢蓄积情感,准备随时进入角色。越以霖很快就制服了这几个混混,男人几个看情形不妙,捂着肚子就跑了,边跑还边喊,让他们等着,一点创新都没有。越以霖理了理身上外套,风度翩翩地转向鹿乔:“你没事吧?”鹿乔已经完美进入角色,他眼中带着惊惶,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扶着胸口道:“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我的画廊在公园对面。”“原来如此。”越以霖看了看左右,道:“这边太偏了,让我护送你回去吧。”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办公室内,清甜茶香中混着一丝淡淡兰花香,滋滋沸水冲泡茶底,过水后杯中留香。越以霖站在一面墙前,仰头看着墙上一副山水画,目露欣赏之色:“朱葛云大师师承北方山水画派大师赵诚,又在南方旅居多年,画作融合南北画派精髓,时而大气磅礴深厚浑穆,时而又是清新雅致妙趣横生,其自创的字体也是狂野之中带着小趣。”“这一幅‘雨后望山’就是他早期初次兼并两家之长时的作品,不曾想你也是朱大师画的爱好者。”鹿乔如今在“画”一途上的造诣已经今非昔比——指他能随口忽悠几句客人了。他浅浅一笑,道:“朱大师是近代山水画派代表人物,爱山水画者都以有他真迹为荣,不过我这个,只是仿作罢了。”越以霖一怔:“竟然是仿作么?”随即他又爽朗笑道:“那模仿者水平也很是杰出了。”鹿乔含笑不语,真画都被原老板带走了,这那是真的,他都不用卖画了。直接卖办公室不好么?两人闲聊了两句就坐了下来。越以霖虽然刚刚打了架,但一身硬挺修身西装似乎未损,再加上他进来时脱了外套,贴身的雪白衬衫搭配银灰色马甲,既显露身材又显得笔挺英俊,男性的粗矿性感
和精英式样的禁欲在他身上矛盾加错,反而显得更加迷人。鹿乔:他想干嘛?越以霖低头品了一口茶,赞叹道:“好茶!”“这是上好的云南高山普洱,我还在里面加了一点柠檬和蜂蜜。”“怪不得如此沁人心脾,没想到你还懂茶,有时候讨教一番。”“越总过奖了。”鹿乔低眉顺眼唇角含笑,他倒茶的时候两边乌发微微垂落,露出发间一截宛若碧藕般雪白脖颈。他还是一如记忆中温顺,只是那温顺中还带着几分疏离,是因为他已是陌寒舟的妻子,是以对待其他人都需划开距离。若有似无的禁忌感如羽毛刮挠着越以霖的心口,他看着低着头的男人,舔了舔嘴唇。“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啊,我过来就看到你被人围住了?”鹿乔作回忆状:“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很寻常地在路上走着,那些人就冒出来了。”“会不会是陌总在商场上得罪了什么人。”想把方向往陌寒舟身上扯?鹿乔立刻否认:“不会的!”他一脸天真加信赖地说:“先生是个好人,做生意也是以和为贵,怎么会有人想要报复他呢。越总怎么会这么想呢,是不是因为你在商场上有很多仇家?”这话说的越以霖都不好接,他干咳了一声,转开话题:“上次一别我还想着找时间和陌总还有鹿乔你聚聚,只不过陌总太忙,怎么都约不到人。”在我面前给我老公上眼药,越老板你怎么想的?鹿乔慢吞吞地回答:“是啊,先生一个人要管这么大一个集团,我又帮不上忙,肯定很辛苦。”“陌寒舟就是太忙了,据说你和陌总婚后都还没能度蜜月吧,真是辛苦啊。”“......”鹿乔眯了眯眼,柔声道:“是啊,所以越总要趁着现在不忙早点结婚,才不至于连蜜月都去不了。”越以霖:“......”面前男孩明明一脸单纯,甚至有些呆笨,但他怎么感觉这天就聊不下去呢?越以霖正要不服输地另起一个话题,鹿乔的手机响了起来,越以霖目光一瞥,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鹿乔朝他欠了欠身,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手机小巧的听筒瞬间传出一道温和的嗓音,如清风般拂过鹿乔饱受噪音折磨的内心。“阿乔,下午好啊,今晚在大剧院有有杂技团表演,想不想看?”杂技表演?狮子跳火圈,空中飞人那种么?好久没看到狮子了,想摸。鹿乔正要开口,一道男声从旁响起:“这雕塑是林有祥大师的作品么?!”鹿乔:“......”陌寒舟清润的声音温温柔柔地道:“是有客人在么?”这个声音......鹿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站在柜子前欣赏雕塑的男人,回答道:“有。是越总,刚刚在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越总帮我赶跑了。”“是么,那真是要谢谢越总了。阿乔,把手机给越总。”鹿乔递出手机,越以霖含笑接过。“陌
总。”“越总,好久不见啊。”“是啊,好久不见,我也是正巧经过,才恰好救下了鹿乔。”“不管怎么说都要感激越总,如有机会,我和阿乔设宴款待越总,还请越总不要推辞。”“哈哈,这倒不必了,只要陌总在商场上手下留情就行。”“越总家大业大,我单单是要应对就已经着力了,哪里还有本事手下留情。”“陌总真是说笑了,我哪能和陌总比啊。”两人都是商场上的老忽悠了,随口就是几句言语交锋,一番对话过后,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越总可以把手机还给阿乔么?”“当然。”越以霖十分君子风度地将手机递回给鹿乔,鹿乔接过侧身避开他的视线。“先生。”陌寒舟语气还是如开头平和:“阿乔今晚想去看杂技表演么?”鹿乔:“不看了,想回家。”“好,那我在家等阿乔。”越以霖微笑着看他们结束通话,才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了。”鹿乔礼仪周到地送他到门口,告别的时候两人握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手心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鹿乔抬头一看,男人目光意味深长。“希望下一次我们能够一起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朱葛云大师的真迹。”鹿乔:“......”“希望,希望。”鹿乔看着他离去背影才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这个越以霖到底想干嘛?捏的这么轻,想宣战也不带这样的啊?虽然有一结婚经验,但零恋爱经验着完全没有领悟到男人的小心机。——陌寒舟放下手机,叫来方仲白:“夫人在路上遇到了袭击。”方仲白一惊:“夫人没事吧?”“他没事,正好被越以霖遇过救下了。”方仲白:“......”陌寒舟没看方仲白一言难尽的表情,道:“去查一下怎么回事,尤其是陈家那个儿子,看看陈公子最近在做什么。”“明白。”越以霖离开时已经四点多了,鹿乔准备消磨一下时光就回去。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靠在路边。“先生!”他惊喜地奔上前,果然看到陌寒舟坐在车里,他弯着眉眼,神色宠溺。陌寒舟也是刚刚到的,临近年底,他工作繁多,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赶点下班。鹿乔兴奋地钻上车:“先生怎么来了?”“我的阿乔刚刚收到惊吓,我当然要过来保证他的安全了。”鹿乔瞬间眉语目笑,他不加掩饰的神采感染着陌寒舟,让他心底又蓦地生出柔软。鹿乔讨好地说:“好喜欢先生啊。”陌寒舟握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他下午发生的事。鹿乔描述得非常仔细,甚至包括几个男人的外观特征,就是完全略过了他事前发现了他们这件事。哎,夫妻之间哪有没有秘密的呢。他讲述时,陌寒舟一直凝神专注地听着,直到他说完了,才又摸摸他的脑袋:“我的阿乔受委屈
了,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公吧。”鹿乔重重点头:“好!”那之后,两人就没再讨论袭击还有越以霖,似乎已经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鹿乔等了两天,越以霖没再出现,连个信息电话都没有——虽然他们没有交换过手机号,但鹿乔不信他会拿不到。又过了一个礼拜,鹿乔这天下午有约会,天气实在太冷,他终于学会了睡懒觉。这是指他先起床在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吃完饭后散步半个小时,躺回去补觉一个小时,最后再在健身房打半个小时拳——哎,再这样下去,他身体都要废掉了。懒废的。综上所述,当他到画廊时,已经差不多中午11点了。他才到不久,外面就有人敲门。“什么事?”“鹿总,有您的包裹。”两个快递员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快递拿了进来,鹿乔近期时常与画作打交道,一看就知道那里面是一幅画。只是一般画作都是经由手下员工往来,从来不经他手的,怎么......快递员动作十分小心,看来他们也知道是贵重物品,还指名必须由鹿乔签收。鹿乔签名后拆开包装,里面的珍贵物品才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孔。一旁的小齐蓦地捂住了嘴。“是朱葛云的‘望庐山’!”“真的是‘望庐山’,旁边还有之前几位收藏者的章!”朱葛云的随便一副真迹在市场上就已经炒到千万级别,尤其这幅‘望庐山’更是他的成名之作,因其它过去的收藏家加值,外加真真假假传闻众多,现在市价至少8千万起步,上亿也有可能。这样一幅画,本该是著名收藏家的爱作,却竟然出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廊之中,实在是......鹿乔眉头动了动,看向墙上的仿作,若有所思。随着画的还有一张折纸卡片,鹿乔展开,只见上面是一行漂亮的楷体:“幸得朱师大作,愿赠有缘之人,他日与君共赏。”“......”鹿乔又面无表情地把它折了回去。朱葛云的真迹出现在画廊,大家全都过来围观,鹿乔也就附庸风雅,实则对书画保养一窍不通,就把画交给了鹿乔在房间里静站少许,拿起桌上电话,比对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拨出,不一会电话接通,他吐字清晰地道:“请帮我接通你们越总经理。”“......”“请告诉他,我很感谢他送的画。”鹿乔静静等待了一会,电话在中转数次后终于再次被接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好,鹿先生,越总有事出去了。”“啊,没事,我只是谢谢他送的画,请代为转达我的感谢。”“好的,明白了。”鹿乔微笑着挂断电话,脸色才逐渐变得凝重。这一天,陌寒舟在公司留得较晚,回到家时,鹿乔已经在房间里歇息了,他意外地既没有看视频也没有玩游戏,而是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墙壁。见到陌寒舟进屋,他脸色凝重,
一脸肃穆地走到陌寒舟面前。“不好了,先生。”他道:“越以霖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