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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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夜里,如钩新月之下。一个身着黑色罩衣的身影,敲响了孙家老宅的后门。当孙藐山和孙曼云这对祖孙,将那人悄悄引入密室后,二人立刻跪倒在他面前。此时,谭墨非才默默掀起罩衣帽檐。“孙藐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老态龙钟的孙藐山跪地答话。“谭殿守,是老朽一时大意,才不慎让项斗师殒命。”“我孙家愿承担一切罪责。”“承担?”谭墨非语气犹如寒冰。“你孙家承担的起吗?”孙藐山额头贴地,架势恭顺十足,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平静。“谭殿守,老朽觉得此事并非全然坏事。”谭墨非扯过一张座椅,坐在孙藐山头前,随即居高临下,冷笑道:“哦?”“那我倒要听听看,你有何高见。”面对谭墨非冰冷刺骨的询问,孙藐山镇定自若。“之前给您的秘信中曾提到,有人掌握了我孙家一桩隐秘,强迫我孙家与鬼面生一战。”“当时迫于无奈,只得请项斗师出手。”“如今项斗师身死,我孙家自然需要承担责任。”“可这之后,鬼面生竟被地藏王请去大观台,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威胁我孙家之人,就是地藏王本人。”“恐怕这背后都是地藏王指使,以此打压我孙家。”对于孙藐山的解释,谭墨非嗤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们孙家岂非会坏了我布局,那我留你们还有何用?”此时孙曼云抬头接话。“谭殿守,这岂不是给您一个动手的绝佳理由?”谭墨非扫了孙曼云一眼。“我在问你吗?”随即曲手一弹,一道劲风打在孙曼云面门。孙曼云那几百斤的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重重砸在密室墙壁之上。随着孙曼云滑落,口鼻满是鲜血的她再不敢多话,跪爬着重新来到孙藐山身后。谭墨非不再理会孙曼云,低头对着孙藐山淡淡道:“你说。”孙藐山身躯一抖。他没想到,谭墨非竟然翻脸如此之快!原以为孙家是他最为依仗的家族,即便孙家这次有所闪失,他也绝不会重责。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啊!此时,他再不敢继续耍弄心机,颤声回话。“我孙家在长洲根植近百年,更是在地藏王起事之时有过鼎力协助。”“如今他骤然对我孙家发难,其余几大家族也必定惶悚不安。”“这岂不是您收拢人心的大好机会?”孙藐山撩起眼皮,小心观察着谭墨非的反应。见对方并未发难,孙藐山继续说道:“而且一旦孙家被针对,其余几家必定兔死狐悲。”“如今您只需振臂一呼,加上斗师府的内应,想要推翻地藏王统治,可谓轻而易举。”“如此一来,不正是发动布局的最好时机?”谭墨非静静听着孙藐山讲完,声音更是冷冽几分。“这么说,这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经过揣摩,擅自行动的结果?”孙藐山一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面对谭墨非的问题,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作答。“回殿守大人,的确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判断。”谭墨非缓缓起身,随着他站直身躯,密室中陡然变得阴冷无比。同时他刚刚坐过的黄梨木圈椅,瞬间化作一堆碎屑,飘落在地。“孙藐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孙藐山牙关打颤。此刻他才猛然惊醒,自己之前做出的猜想与行动,完全背离了谭墨非的预期。看来这一次,孙家是真正触犯到谭墨非的底线。“谭殿守,一切都是老朽糊涂,请您息怒。”谭墨非目光阴沉。“孙藐山,你知不知道,就因你这糊涂之举,恐怕便要断送我大好布局?”“如今时机未到,你就自作主张,轻易动用斗师府内的关系。”“不但让我安排的棋子受损,而且还把孙家与斗师府勾结的秘密被人知晓。”“一旦地藏王有所警觉,你真觉得凭借你们这点实力,便能推翻他不成?”谭墨非抬脚踩住孙藐山左手,随着他轻轻用力,孙藐山整个手掌立时化作一滩烂泥。孙藐山这把老骨头,怎能受得住这等痛楚,口中痛呼一声,就此昏死过去。孙曼云猛地扑到近前,一把将孙藐山搂入怀中,想要查看伤势。可谭墨非抬脚抵住孙曼云肩头,微一用力,便将她推得坐倒在地。“孙曼云,从今日起,你便是孙家真正的当家,之后再敢擅作主张,那孙家就没必要继续留存了。”“还有。”“即日起,你们给我低调行事,悄悄打探地藏王到底为何针对孙家。”“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断绝与斗师府的一切联系,在王朝没有做好准备之前,给我夹起尾巴做人。”“通知陈、甘两家,让他们近期也小心行事,若是再出纰漏,我不介意让你们三家灰飞烟灭。”听着谭墨非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这杀意凛然的话,孙曼云哪还敢有半分反抗之心。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孙家一定谨遵殿守吩咐,绝不会再犯。”看了眼脚下昏死不醒的孙藐山,谭墨非漠然开口。“告诉孙藐山,从今日起,他再敢插手孙家事务,那就预备好棺材,会有人来送他上路。”孙曼云身躯止不住地打颤,连称遵命。可当她再度抬头,环顾密室四周,还哪里能寻得到谭墨非的身影?这一夜,孙家在焦头烂额中度过。当孙藐山从一夜的昏睡中醒来,瞧着自己被截断的左手,听着孙曼云讲述昨夜谭墨非做出的安排。孙藐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喟然长叹一声,孙藐山紧闭双眼。“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招呼一声守在床边的孙曼云。“曼云,记住爷爷的教训,今后孙家就全仰仗你了。”“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孙家若想博取最大利益,绝不可再有丝毫放松,一切都听凭他安排,万不可再自作主张。”孙曼云躬身答应。“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同天夜里,
如钩新月之下。一个身着黑色罩衣的身影,敲响了孙家老宅的后门。当孙藐山和孙曼云这对祖孙,将那人悄悄引入密室后,二人立刻跪倒在他面前。此时,谭墨非才默默掀起罩衣帽檐。“孙藐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老态龙钟的孙藐山跪地答话。“谭殿守,是老朽一时大意,才不慎让项斗师殒命。”“我孙家愿承担一切罪责。”“承担?”谭墨非语气犹如寒冰。“你孙家承担的起吗?”孙藐山额头贴地,架势恭顺十足,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平静。“谭殿守,老朽觉得此事并非全然坏事。”谭墨非扯过一张座椅,坐在孙藐山头前,随即居高临下,冷笑道:“哦?”“那我倒要听听看,你有何高见。”面对谭墨非冰冷刺骨的询问,孙藐山镇定自若。“之前给您的秘信中曾提到,有人掌握了我孙家一桩隐秘,强迫我孙家与鬼面生一战。”“当时迫于无奈,只得请项斗师出手。”“如今项斗师身死,我孙家自然需要承担责任。”“可这之后,鬼面生竟被地藏王请去大观台,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威胁我孙家之人,就是地藏王本人。”“恐怕这背后都是地藏王指使,以此打压我孙家。”对于孙藐山的解释,谭墨非嗤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们孙家岂非会坏了我布局,那我留你们还有何用?”此时孙曼云抬头接话。“谭殿守,这岂不是给您一个动手的绝佳理由?”谭墨非扫了孙曼云一眼。“我在问你吗?”随即曲手一弹,一道劲风打在孙曼云面门。孙曼云那几百斤的身躯,顿时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重重砸在密室墙壁之上。随着孙曼云滑落,口鼻满是鲜血的她再不敢多话,跪爬着重新来到孙藐山身后。谭墨非不再理会孙曼云,低头对着孙藐山淡淡道:“你说。”孙藐山身躯一抖。他没想到,谭墨非竟然翻脸如此之快!原以为孙家是他最为依仗的家族,即便孙家这次有所闪失,他也绝不会重责。可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啊!此时,他再不敢继续耍弄心机,颤声回话。“我孙家在长洲根植近百年,更是在地藏王起事之时有过鼎力协助。”“如今他骤然对我孙家发难,其余几大家族也必定惶悚不安。”“这岂不是您收拢人心的大好机会?”孙藐山撩起眼皮,小心观察着谭墨非的反应。见对方并未发难,孙藐山继续说道:“而且一旦孙家被针对,其余几家必定兔死狐悲。”“如今您只需振臂一呼,加上斗师府的内应,想要推翻地藏王统治,可谓轻而易举。”“如此一来,不正是发动布局的最好时机?”谭墨非静静听着孙藐山讲完,声音更是冷冽几分。“这么说,这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经过揣摩,擅自行动的结果?”孙藐山一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面对谭墨非的问题
,他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作答。“回殿守大人,的确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判断。”谭墨非缓缓起身,随着他站直身躯,密室中陡然变得阴冷无比。同时他刚刚坐过的黄梨木圈椅,瞬间化作一堆碎屑,飘落在地。“孙藐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孙藐山牙关打颤。此刻他才猛然惊醒,自己之前做出的猜想与行动,完全背离了谭墨非的预期。看来这一次,孙家是真正触犯到谭墨非的底线。“谭殿守,一切都是老朽糊涂,请您息怒。”谭墨非目光阴沉。“孙藐山,你知不知道,就因你这糊涂之举,恐怕便要断送我大好布局?”“如今时机未到,你就自作主张,轻易动用斗师府内的关系。”“不但让我安排的棋子受损,而且还把孙家与斗师府勾结的秘密被人知晓。”“一旦地藏王有所警觉,你真觉得凭借你们这点实力,便能推翻他不成?”谭墨非抬脚踩住孙藐山左手,随着他轻轻用力,孙藐山整个手掌立时化作一滩烂泥。孙藐山这把老骨头,怎能受得住这等痛楚,口中痛呼一声,就此昏死过去。孙曼云猛地扑到近前,一把将孙藐山搂入怀中,想要查看伤势。可谭墨非抬脚抵住孙曼云肩头,微一用力,便将她推得坐倒在地。“孙曼云,从今日起,你便是孙家真正的当家,之后再敢擅作主张,那孙家就没必要继续留存了。”“还有。”“即日起,你们给我低调行事,悄悄打探地藏王到底为何针对孙家。”“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断绝与斗师府的一切联系,在王朝没有做好准备之前,给我夹起尾巴做人。”“通知陈、甘两家,让他们近期也小心行事,若是再出纰漏,我不介意让你们三家灰飞烟灭。”听着谭墨非用最平淡的口吻,说出这杀意凛然的话,孙曼云哪还敢有半分反抗之心。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孙家一定谨遵殿守吩咐,绝不会再犯。”看了眼脚下昏死不醒的孙藐山,谭墨非漠然开口。“告诉孙藐山,从今日起,他再敢插手孙家事务,那就预备好棺材,会有人来送他上路。”孙曼云身躯止不住地打颤,连称遵命。可当她再度抬头,环顾密室四周,还哪里能寻得到谭墨非的身影?这一夜,孙家在焦头烂额中度过。当孙藐山从一夜的昏睡中醒来,瞧着自己被截断的左手,听着孙曼云讲述昨夜谭墨非做出的安排。孙藐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喟然长叹一声,孙藐山紧闭双眼。“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招呼一声守在床边的孙曼云。“曼云,记住爷爷的教训,今后孙家就全仰仗你了。”“我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孙家若想博取最大利益,绝不可再有丝毫放松,一切都听凭他安排,万不可再自作主张。”孙曼云躬身答应。“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孙藐山颤抖着摆了摆仅存的右手
。“去吧,把事情做好。”孙曼云退出卧室。从这天起,太平了二十几年的长洲,再度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