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番外20 单身惯了,没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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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竹的婚事闹到很晚,梁菀做完所有回长春宫,四条早等在殿内道:「娘娘,权相传信说顾师父到了。」
听到师父的消息,梁菀所有疲惫一扫而空,她问:「在哪?师父怎么没有一开始就来找我?」
「许是因小姐婚事,他怕打扰娘娘吧。」
梁菀想了想,与四条说备车,她要现在出宫。
然而四条有些为难,看了看外面。
「娘娘,您本身怀有孕,今日已很累,如果让皇上知道您——」
四条缓了缓,做了个表情。
梁菀道:「那你去找他,同他说一声。」
四条怔住。
没想到梁菀会这样命令自己。
婢子匆匆离去,梁菀此刻一心已飘到外面,这么长时间没见顾郁,她整个人都很想念。
这次要不是因为她和权相找到方法治他的腿,想还不知何时才见。
半晌,霍凝亲自来了。
他听了四条的话,一脸不高兴,刚踏入殿中,便表达自己心情:「朕不许。」
「阿凝,我是想你和我一起去......」
「妄想套上朕?更不许,你别想这么简单收买我。」
「可是,我如果今晚不去怕是夜不能寐。」
她故意夸张的说,看霍凝反应,果见他凛了眉眼,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停了好半晌,霍凝妥协:「好,去,朕陪你去。」
梁菀笑起。
帝后的车驾从宫中侧门而出,悄无声息地,车走在大街上,谁也不会去想这里坐的是澧朝皇帝。
到了客栈,梁菀一袭简约白裙,蒙着白纱,同霍凝挽手下来。她没在客栈口久留,抬步入内,向掌柜询问。
霍凝身边瞧着空无一物,但实则暗卫不少。
看不见的地方他那些暗卫早将整个客栈包围起来,霍凝随身倚靠在大堂内,目光轻佻看来往的人。
做了皇帝这么久,他仍是没改自己本来秉性,只要出了皇宫,霍凝便是一副纨绔模样,瞧着,很不好惹。
要说唯一的变化,便是他现在很少穿一身红衣。
少年收敛,随着年龄增长,霍凝的衣物也逐渐向稳重而去。
一身暗纹玄衣的他,如松如柏,梁菀问完,回身说:「在楼上。」
两人上楼,找到地方。屋内有声音传来,梁菀一听,是权墨洐的声音。
她缓缓敲了门,装作从不认识的模样:「客官......」
只是她的声音暴露自己,屋内的人一听,顾郁面容一怔,与绿珠对视。
权墨洐:「啧,你那小徒弟来了。」
顾郁心里翻江倒海。
一想到梁菀,他便心间柔软,向来只对梁菀才露出的笑容,此刻悄悄爬上脸。
绿珠去开门,几人重逢,当绿珠看见梁菀第一时间,便是难以抑制的笑。
「绿珠姑娘。」梁菀唤她。
绿珠顷刻给两人行礼,嘴里的话刚要说出口,她看到霍凝冲她摇摇头,知道不该在外面暴露他们身份。
绿珠:「快进,真是没想到你们会来。」
梁菀同霍凝一前一后进去。
房门关上,霍凝双手环胸站的离顾郁他们远些。
梁菀却已双膝跪下,「师父。」
她声音刚落,权墨洐打趣:「皇后娘娘您如今身份尊贵,行如此大礼,你师父怕是承受不起。」
梁菀抹眼泪:「在我心中,师父怎样都能承受起。」
她忙走过去。
见了顾郁,
她便像只小动物,霍凝瞥了眼,将头偏向一侧。
就算他再无法忍受,也得强迫自己在这待着。
梁菀与顾郁叙旧,霍凝这个皇帝守在旁像个私兵。
权墨洐不忘一切逗弄霍凝的机会,男人起身来到他身边,同他一起凝着梁菀与顾郁情深,低声道:「圣上近来圣安可恭?也没叫臣入宫与您深入交谈,臣还有些想您。」
霍凝勾唇冷笑:「权相自家的事处理好了?朕听说鬼市長唐大人近来惹你很不高兴。」
有来有回,权墨洐想奚落他,霍凝仍是那个霍凝,不会让他得逞。
权墨洐莫名沾了一身腥,被他提起唐靖承的事,不由垮了脸。
他的确,近些日子很不安生,原因在于唐靖承也不知跟他妹妹权惟真说了什么,闹的小丫头日日说要离开他去唐靖承家乡住。
权墨洐对这个妹妹,可谓一直护在手心,他的意思是,两人如果感情稳定可商谈婚事,但不可离开长安。
然而现在婚事没进展,权惟真开始琢磨要离开他。
权墨洐有种被骗的感觉。
想之前唐靖承没和权惟真好时哪有这样过,那时对他这个大舅哥言听计从。
现在,开始逆反了。
权墨洐:「原以为小阿凝你当了皇帝会收敛几许,平时在朝中也就罢了,私下里,你是要气死我?」
「霍凝,小心本相带着那些朝臣谋反。」
霍凝勾唇自信:「朕怕吗,权相,谋反可不是那么简单说说的事,如果你真想,朕不介意大义灭亲。」
「你。」
权墨洐愠气看他。
不再同他说话,专心看梁菀和顾郁。
梁菀与顾郁彻底叙了师徒情,她看了看顾郁的腿,叮嘱他明日一定要去宫中,她好安排最好的医者来照顾他。
顾郁点头。
而后他目光落在梁菀小腹上,很自然为她诊了脉,了解了些情况。
顾郁趁着霍凝不在,悄声问梁菀:「师父不在这些日子,那小子有欺负过菀菀?」
梁菀笑:「师父说的欺负,是如何的欺负?拌嘴算吗?」
「自然。」
顾郁直接说出,面色全是不悦:「所以,霍凝常与你拌嘴?」
梁菀摇头。
说起来大多数时间霍凝都是顺着她,不过两人相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不平静的时候,往往是两人前日吵完,第二日霍凝便忍不住来找她。
梁菀也知情趣,很快给他台阶下。
而后霍凝就像从未发生过那般,与她好的亲如一个人。
梁菀缓了缓心神:「师父,我现在过的很好,所以,你不要再担心。」
她望他的神色很真挚:「所以我也会希望,如果你能考虑考虑自己的事,那样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
「这样,菀菀也会不那么担心你。」
她话落,看顾郁。
顾郁沉思良久,故作平静地将话题岔开。
「师父的事,哪有你当徒弟的操心,我常年孤身惯了,没什么世俗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