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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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
殷丞相府邸，会客厅，呼天抢地的声音传了出来。
丞相夫人，唐僧的外婆，正搂着唐僧，心儿、肝儿的叫着。
就连玄夜，也被老太太搂在怀里，激动万分。
唐僧的相貌，和其父陈光蕊特别像，而双眼又和母亲殷温娇一样。
不用唐僧拿出信物和血书，老太太瞬间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大外孙。
看到老太太激动地哭泣，周围的仆人丫鬟，也是或真心或假意的哭哭啼啼了起来。
只有老丞相殷开山，养气功夫一流，虽然眼露激动，但虎踞龙盘，没有失态。
可等玄夜悄悄递上血书，殷丞相猛然双眼涨红，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狗贼！气煞我也！！”
“待我禀明圣上，点齐兵马，掏心挖肺、诛他九族！”
女儿和女婿离家十几年，从来没有回来看望过。
殷丞相只是以为，真的是山高路远、政务繁忙。
读完血书，却发现是女婿早已身亡，女儿还被人霸占，唯一的外孙颠沛流离。
心中一团怒火，直接让殷丞相怒发冲冠。
“外公且慢！”
怒发冲冠的殷开山抬步就往外走，安慰老夫人的玄夜站了起来。
刚才老太太已经把他认为了干外孙，这他当然打蛇随杆上，果断认亲了。
大腿顺利抱上。
他也称呼殷开山为外公。
“外公，您挪步！”
拍拍唐僧的肩膀，使了一个眼色，玄夜把怒气冲冲的殷丞相请入了侧室。
“外公，我觉得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并没有把血书给老夫人看的玄夜，目光真诚的看着殷丞相。
“乖孙且勿担心！匪徒既已暴露，吾定会以万钧之势，救汝母亲，不会让歹徒伤其分毫。”
殷开山以为，玄夜在担心女儿的性命。
担心打草惊蛇，让匪徒逃跑甚至害了女儿性命。
对于这个刚认下的干外孙，殷开山也很喜欢。
不仅是因为玄夜和自己的亲外孙情同手足。
那眉清目秀的帅气模样，也是谁看谁喜欢。
“外公，我并不担心匪徒，我是担心母亲！”
西方佛陀相关事情没法明说的玄夜，另起话头。
“担心你母亲？”
殷开山顿了一下。
“对，有了外公主持大局，匪徒当然会手到擒来。但是，我担心母亲会在见了我们一面后…，寻了短见…”
玄夜缓缓说道。
“乖孙说的对！”
殷丞相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他虎目一凝，庆幸有玄夜的提醒，“不能草率！大仇得报，温娇确有寻短见之可能！”
“外公，我认为血书给外婆也暂时也不要看，”玄夜趁热打铁，展现自己的智慧，“府上最好一切照旧，也要防备贼人在府内安插内应。”
“有道理！”
殷丞相神色平复了下来。
关心则乱，事关十几年没见的女儿和女婿的深仇大恨，殷丞相刚才有点激动。
此刻被玄夜点了几句后，他也恢复了往日的智慧。
的确不能盲目。
他不仅需要惩戒匪徒。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外孙失去母亲…
一会儿后，
玄夜和殷丞相若无其事的又回到了会客厅。
而后，丞相府的不少仆人被监视了起来，据说后来有仆人被乱棍打死，
当然这是后话。
重新回到会客厅的殷开山，看向玄夜的眼光更柔和了。
本来仅仅是因为玄夜和唐僧的关系，他在夫人认下干孙后，并没有反对。
经过刚才的对话，殷丞相对玄夜的认识改变了。
这才是15岁的束发之龄啊，比同龄人理智太多了。
有这种见识和城府，自己的这位干外孙看来不一般。
“孽障！！”
和玄夜回到会客厅，一位油头粉面，眼珠子乱转的少年，跟唐僧一起，跪在老夫人的怀里，这是殷丞相的小孙子。
看着自己的小孙子，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会客厅，殷开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孙子，最不让他省心，荒唐事做的太多！
“嗯？纨绔子弟？”
殷开山生气，可跟在他身后的玄夜却眼前一亮。
他来长安城的目的，不仅仅是带唐僧认亲，并救其母亲的。
他的目的，是学法术，是得寿命，是见女妖仙子，是浏览大唐风华。
已计划好，抱上大腿后，就要作什么玄夜，看到这位后，立马开心。
殷府就有纨绔子弟，那能节省他太多时间了。
互相见礼，知其姓名为殷元，年龄比唐僧小两个月，为殷丞相小孙子后，玄夜快速调整了计划。
一会儿后，玄夜拉上两人告退：
“外公，我请元弟带我俩转转。”
殷开山以为玄夜这是在给他创造机会，令他快速安排保密事宜，点头应允。
“孽障，好好陪着两位兄长！”
老丞相对殷元喊道。
而老夫人也亲自去准备晚上的接风宴去了…
“哥哥啊，您带带小弟吧！”
长安城，粉巷，油头粉面的殷元，拉着玄夜的手，激动的不松开。
刚才，带着玄夜和唐僧师兄弟逛完了殷府，并给安排了住处后。
殷元就带着两人，开始逛长安城。
身为纨绔子弟的这位，不由自主的，就把两人带进了勾栏…
虽然唐僧见到这种地方，直接脸红的不会走了。
但在师兄玄夜的安抚下，最后还是被强拉了进去。
不过，
怕被打断腿的殷元，倒是没有带兄弟俩直接来荤的。
而是点了个素曲儿听着。
听曲间隙，玄夜开口，为殷元讲了一讲他前世，葡京大酒店的一些盛筵…
这一下把自诩为花丛高手的殷元给惊住了。
玄夜所讲，什么道具、什么场所、什么品鉴…
他闻所未闻，他大开眼界，他很想体验！
至于询问师兄为何有如此“惊骇世俗”见识的唐僧，被玄夜一句梦中所得就给打发了。
“先见你的兄弟！”
果然，心中的“学习资料”瞬间收服还是中二年纪的殷元，玄夜自信一笑。
我脑海中知识还很多，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也是见识了大唐的勾栏水准，他对女妖和仙子更加期待了…
“三位兄弟，这是我两位兄长！给大家引荐一下！”
半个小时后，殷元带着玄夜和唐僧，又进入了另一个勾栏。为唐僧和玄夜，介绍起了另外三个油头粉面的纨绔少年。
这是玄夜从殷元处，套出的另外几个长安城纨绔的信息。-
他要做事的，纨绔越多越好！
“玄夜、玄奘有礼！”
和另外三位少年见礼，玄夜也知道了这三位的名字：房遗爱、秦怀道、程处默。
后世都有名的三个唐初纨绔。
祖父或父亲，皆是大唐位列公候的开国元勋。
很快，
有着前世在线荷官的口才和见识，玄夜不费吹灰之力，和几个纨绔熟络了起来。
另外三个少年听说了殷元转述的“玩法”后，
也是对玄夜热情三分。
“诸位兄弟，敢不敢陪我去踢馆？”
酒足饭饱，该探查的情报已经探到，心中的计划又顺了一遍，玄夜起身提议。
“敢不追随哥哥！”
“听哥哥的！”
“走，踢！”
“俺也一样！”
微醺的几个纨绔少年，大声呼喊。
“好！”
一把拉起低头默念佛号的唐僧，玄夜直接起身。
刚才和几个纨绔花天酒地，唐僧本来要离开。
虽然和师兄还俗了，可唐僧依然接受不了酒肉喧哗…
可是，他被玄夜给拉住了。
唐僧的作用可大着呢，必须一起！
很快，
几个纨绔少年，带着仆人在长安城里快速前进，来到了一个卦铺前。
“就你特么叫袁守城啊！”
一脚踹开卦铺，玄夜嚣张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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