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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不知阁下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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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楼二层有戏台子弹唱说书和演戏,那几个食客谈论的是刚结束的说书。

他们意犹未尽,陈松杰从中发现了转机。

自己这些天看的话本,故事情节和设计仍是非常传统的那种风格。

假如自己把前世看的大热书抄来卖给说书人,他有热度自己也能在风雨楼混个脸熟。

搞不好一波大火,自己还能收一笔不错的热钱。

想到这,陈松杰也不耽搁了,面一卷,风暴吸入,快速解决战斗,一溜烟回了陈宅。

提笔写,他却发现一个问题。

要说剧情他记得,详细的描写嘛,能记得个“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的程度吧。

“不管了,反正不是考试默写,差不多得了。”

于是他刷刷刷把印象最深刻的热门书都写了个遍,然后蹲风雨楼外边一整天,终于逮到了那位“金牌”说书人。

老先生看了直皱眉,问:“你写的都是些什么?系统叮一声是什么?灵根是什么?斗气是什么?……”

陈松杰解释了老半天,老先生摇头:“我满不满意没用,我们在风雨楼里说什么演什么,都是要跟风雨楼报备的。你想让我说你写的这些,不如去找钱掌柜。过了他法眼的,我上台就能说,都不需要我自己再去打招呼了。”

陈松杰听不出说书人是在把他这个锅甩给风雨楼,认为很有道理,真就跑去找钱掌柜了。

刚好有空的钱掌柜就迅速浏览了一遍,说:“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人看不懂,拿走吧。”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啊,不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么。呐,你看,灵根就相当于武道天赋,只不过被分成了金木水火土这些。比如你用刀就是金,用棍就是木……”

“行了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了。陈小少爷,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说书也好戏台剧也好,不是谁都能从头听到尾。如果台上的故事不能快速让观众入戏,那么跟噪音和背景无甚区别。”

总而言之,就是认知成本的问题。

陈松杰不晓得这个词,但被点出来后,大致也明白了。

回到家后,他着手改编起来。

网文脑洞肯定是不能直接用了,得把它们转化成古金梁的风格。

两天后,陈松杰拿着稿子去风雨楼,钱掌柜颇为诧异他在这方面的天赋,甚至有点怀疑这货是不是陈某人的种。

这次依旧没过,原因是他写的人,除了名字,没有任何辨识度。

直白点就是同一段对话,把几个角色的名字改变顺序,也没有任何差别。

他着重笔墨在人物的刻画上,再拿过去,就变回了最初的问题。

“我临时下来吃个饭,听到说书人在台上讲。故事我明白了,人物谁是谁听完都没个概念。你最好能一句话就让人知道这人是谁。”

“一句话啊,这太难了。”

“这有什么难的,‘尔之死,与尔何干’,你能想到谁?”

“魔教教主双月老魔!”

陈松杰恍然,难怪那么多游戏爱拿三国和西游来改编。名字亮出来,就有名著在帮忙背书了,哪还需要刻画塑造。

然后他决定把人气最高的“杀仙”给代进他的书里了。

天下大乱时一人一刀,杀出了一个乾朝。天下太平后又消失不见,只有皇宫流出了极美的画像。

美丽强大又神秘的女性,陈松杰看的话本里,全都出现了。

有的是给主角助攻的配角,

有的是理念不合的反派,有的是给主角送金手指的快递员……

总之形形色色的“杀仙”都出现了。

而且名字不同,年龄不同,着装打扮不同,性格不同,喜好不同。

唯独三样东西是相同的,一是用刀,二是姓赵,三是一言不合就砍人。

嗯,那种把“杀仙”写得柔情似水的话本里,也是喜欢提刀砍人的主儿。

“这特么的砍砍乐爱好者吧。”整理好各种关于杀仙的资料,陈松杰不由吐槽了一句。

本来他还挺有负担的,生怕把这位写得太欧欧西,会被江湖人打。

现在,放开了写,反正多离谱的“杀仙”都有,不差他写的这一个。

五月下旬,风雨楼推了一本三合居士写的新书。

……

七月初,陈松杰的生母回来了。

还有陈父那几个小老婆,也就是他的小娘。

当天晚餐一家子吃了许久,也聊到了很晚。

陈松杰这才得知一个消息:陈家已经在海州置办了房产地产。

这事原主记忆里没有,生母和小娘们去海州说的是去游玩,这一去就是两年。

从几个哥哥和母亲的聊天来看,这事在他那便宜老爹没死的时候就已经计划了的。

中旬的一个中午。

大哥陈大正跟准备出门的陈松杰说:“老幺,你二哥今早捎信回来,数月前伤你的那个女人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啊?”

陈松杰有些懵逼,倒不是他把那女人给忘了,而是:“呃,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咋还惦记着呢,要不就算了吧。”

“这不成,当年咱们老爹就是有你这样的妇人之仁,才害得自己重伤身亡。”

陈大正神情变得肃然:“阿杰你记住,我陈家的人,可以施舍乞丐,可以养孤儿,可以写话本,但就是不能放过仇家。当日那女子险些将你打死,这个仇,你不得不报。”

“呃,大哥你都知道了啊。”

“给乞丐吃的这事城中那些大家也在做,你没必要瞒着我们。他们能在这里扎根几百年,我们确实该学一学。不过你养那些孤儿是怎么回事?又是教认字又是教练拳的。”

陈松杰心想总不能说实话这是为了单飞做的准备吧。

脑子一转,就编了个谎:“这些孤儿没了爹妈,成日吃不饱饭,还会被一些地痞流氓欺负。我只需要供他们吃住,他们就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我再教他们一些本事,他们就能对我死心塌地。等他们成长起来,铁定是我们陈家最忠实可靠的帮手。”

陈大正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成,以后那些小兔崽子的吃穿用度我会拨给你。”

陈松杰闻言大喜,搓着手想趁热打铁:“大哥,我脑子里还有一个绝妙的赚钱方法,你看是不是投资个几千两给小弟当启动资金呀。”

“赚钱的方法?你跟大哥说说。”

“时机未到,还不能说。”陈松杰故作神秘道。

“……”

这种事原身以前也干过,无一例外都打水漂了。

陈大正沉默了一会,敷衍道:“你的赚钱方法等时机到了再说,现在先说打伤你的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松杰无奈,我想放过人家,大哥你不肯,又要问我的想法。

最后只能耸耸肩说:“由大哥安排吧。”

陈大正重新露出笑容,说:“那女人我看过了,确实有点姿色,打杀了有些浪费,抓来给你当妾,如何?”

“成吧。”

陈松杰在心中叹息,希望那位女子的警惕性足够,尽早察觉给躲掉吧。

实在躲不掉……

陈松杰回想那女子的面容,五官精致,除了胖了点没毛病。

虽说他更喜欢瘦一点的,可一想到不久后自己终于能涂炭生灵了就……

嘿嘿嘿!

啊不对!嘿个屁啊

我靠,是不是在这待久了,连审美都变了。

呸不是!

我怎么能做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假如她真的被二哥抓回来了,大不了咱一开始不碰她,用自己的真诚感动她。

陈松杰不知道的是,他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陈大正摇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一步出门了。

……

陈松杰最近都是从后门走的,因为要骑马出城。

从小巷绕出大道,他发现自家大门前闹哄哄的。

然后看到自家护院拖着一个晕过去的文士到对面小巷,很快又回来了。

陈松杰骑马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众人抱拳问候过了才回答:“一个穷酸书生来闹事,俺们给摆平了。”

“那书生人没事吧,门口闹出人命可不好收拾。”

“放心吧少爷,俺们只是打晕他而已,不会有事的。”

陈松杰点点头,骑马走了。

陈家的霸道他是知道的,也习惯了,现在只要没出人命就不算出事。

天开始转凉,陈家的事也变多了。

他这闲人无需参与,只不过原本五个护院做保镖变成了三个,然后又变成了两个。

出门前要先去一趟孤儿小院,路上在熟悉的铺面摊位买了些米面馒头咸菜和一板猪腩肉。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空无一人的巷道回荡,最终在门板完整的小院停下。

瓜皮很自觉的下马拍门:“张三,开门!我们来了。”

“天王盖地虎。”里边传出来稚嫩的声音。

“宝塔镇河妖。”瓜皮答。

接着门就开了。

还是那两个小不点迎门,现在他们叫李四和王五。一个九岁,一个七岁。

里头还有4个更小的,都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陈松杰下马拿馒头发给他们,瓜皮则很自觉的扛食材进去。

这些孩子虽然还有点瘦,不过比起最初见到的模样好太多了。

发完后他将剩余的半袋馒头交给李四,问:“张三呢?”

“城西外的窑厂有消息,哥哥一早就出去打听了,还没回来。”

“是哪个窑厂?”

李四摇头:“哥哥他没说。”

“嗯,行,我正好也要出一趟城。”

无意识瞟了眼那颗大树,陈松杰登上了马。

刚来时调侃乞丐挑风景房住,后来才知道张三看中的是这院子里的水井。

留意窑厂动向是陈松杰给张三安排的任务,他的发财大计需要。

四人骑着四匹马出了西城门,快到岔路口时,一个少年突然从枯黄的草丛里窜出来,招手呼喊:“浩南哥!这里,浩南哥!”

“听说你一大早就出来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少年正是张三,个头看着像十岁左右的小学生,实际年龄有十三四岁了。

张三兴奋道:“浩南哥,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是西丁村窑厂老吴头的儿子偷了同村的婆娘,被人在野地捉奸。老吴头花光积蓄也只是吊着他儿子的命,现在缺钱了要卖那窑厂。”

“啧啧,真是惨。”陈松杰没想到是这么劲爆的八卦,“女的呢?”

张三表情一滞,关于窑厂的卖价卡在喉咙,回答:“听说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了。”

“就这?不该浸猪笼什么的?”

“浸猪笼是什么?”张三不解问。

“就是把人装进猪笼里,-然后扔水塘里淹死。”

张三稍加想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瞧马上的人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么个杀人的办法,下意识的后退了小半步。

陈松杰瞧在眼里,心想你后退半步是认真的吗。

“老吴头打算怎么卖这窑厂?”

“五百两,并且不讲价。”

“啧嘶——”陈松杰龇牙吸了口气,“一个烧砖瓦的破窑厂,亏他敢喊这么高的价格。”

他冲张三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瓜皮那:“上马,我们去会一会那老吴头。”

陈松杰一行人哼着曲儿唱着歌,路上遇到对向的人从不避让。

相比几个月前刚来这儿那会,现在的陈松杰可是相当融入角色了。

遇上车马就嚣张问来路,如果对面接茬并自报家门,只要听起来比较唬人的,他就学着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的那一套招呼。

什么“看走眼,竟不知是某某某”,什么“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之类的。

总之一路上霸道是真霸道,但事儿也没招惹。

还令张三这个小弟心生敬畏,只觉得自家大哥果然是有本事的,遇上谁都认识,都能说上两句话。

然后,他们就碰上了硬茬。

在快要到达拐去西丁村的路口时,因为树林阻碍视野,他们迎头撞上了一支身披甲胄的骑兵队。

没来得及避让,陈松杰就听闻一道十分嚣张的童声从身后侧响起:“我大哥乃铜锣湾话事人陈浩南,不知阁下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我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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