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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九章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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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蛇母的实力绝对在同阶的蛇女之上,而且传闻蛇母有特殊手段,能够克制高一阶的蛇女。在教会中绝对是稀有品种,在教会中都是权利阶层。

而如今她的血液虽然看上去没有黑血的腐蚀性强,但是其中蕴含的力量却比黑鳞状态更加恐怖!

尤其是那特殊的银色火焰,蕴含着破坏与修复两种特殊的力量,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不死之火!

而且手臂竟然也变成了羽翼,是增强了速度和飞行能力?

进化竟然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龙血里蕴含的力量使蛇巢发生异变,让她进化的更完美了?

还是说,以前的晋升路径是错误的?

阿斯蒂斯心中若有思索,不过并不懊恼。

既然已经进化成功,那近乎不死的恢复力也出现了,那么也没必要纠结这些小细节。

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

她的力量才刚刚激发,如果想要完全地蜕变,还需要大量的战斗以及人类的血肉精华作为养料!

阿斯蒂斯慢慢地闭上眼睛,原再次张开双眼时原本的蛇瞳已经便会原来的摸样,金色的瞳孔已被血色覆盖,化作了血红色双瞳。

它感受着蜕变后强大的身躯,光滑的鳞甲闪烁,每一滴龙血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阿斯蒂斯抬起头,缓缓地直起身子。

呼呼呼!

它的三对银色羽翼振动,掀起了狂风,卷起满天尘沙!

这一刻的她,宛若是神话传说中美杜莎座下的羽蛇神,欲要破灭世间一切!

然而这头恐怖的“羽蛇神”,手臂重重地敲击在肩膀之上,垂下戴着盔甲的头颅,沉声道:

“愿为吾主之刃,屠戮世间一切敌!”

话语平静,却仿佛是在对命运宣告誓言!

她,阿斯蒂斯,将会撕裂一切冒犯主人的家伙,散播恐惧与杀戮,就从那家伙开始吧!

同一时间内,北大陆,萨鲁纳共和国。

穿越两个街区,尤里乌斯来到柏森威尔街头的一个地下通道入口,入口下方是冈堡地下城。

冈堡地下城被称为贝尔兰迪十大奇迹之一,号称是城市设计的巅峰之作。

这座共有的六层的地下城位于冈堡的地面之下,连接着十八个公共马车站,六个蒸汽公共车站,数千家商店、四百家饭馆和旅社、三十二家银行、五个证券交易所,不计其数的酒吧和咖啡屋……

这里,贫民窟的破败和工业城市的繁华融汇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

连绵的煤气灯盏照亮了巨大的空间,流浪汉在黑暗里蜗居,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行人走在石砖路上。

路边橱窗明亮,一面后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浮雕墙下,衣衫褴褛的画家坐在马扎上实地写生。

而另一边,摄影师在半开的帐篷里捣鼓着氯化银定影剂,一对贵族打扮的情侣笑着给对方捏肩捶背,以缓解长时间曝光下保持动作的肢体酸痛。

尤里乌斯好不容易甩掉跟踪者沿着步行街下到地下城二层,找到了通往翡纳河右岸,白鹄港的蒸汽公共车站。

他要去购买晋升序列4裁决官仪式的媒介,白鹄港边,有他熟知的一个地下市场。

从序列6开始,晋升需要在服用魔药的同时辅以相应的仪式。

序列1到序列6的仪式本质是避免喝下魔药时突然增多的非凡特性,而出现失控的状况,以仪式稳定状态(跟锚的作用类似)。

因此仪式并非必需,直接喝下魔药也有一定机会晋升成功。

仪式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代替,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本途径晋升,很难精确把握晋升时仪式起的具体作用,所以替代方法很少。

人类虽然只有聪明的脑袋,没别的非凡能力,但这不是绝对。

总有些幸运儿,或者说不幸者,天生就拥有较高的灵感,嗯,也就是对灵的感应能力。

相对而言,序列4则更加的危险,无论是在抹药的本质,亦或是代价方面。

他们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拥有部分非凡特征,同时失控风险加剧,很不幸,尤里乌斯天生就拥有较高的灵感。

每个仪式都需要不同的媒介,媒介可以降低非凡者晋升时失控的风险,对于他来说媒介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冈堡蒸汽公共汽车的体验十分一般,不仅很晃,耳边哐当哐当的响声也很嘈杂。

但这对地下通道里的流浪汉来说倒是司空见惯了,公共汽车沿着轨道驶过,和地下通道的墙壁只相距一尺。

但车来的时候,他们只是侧起身子,眼都不睁,有人的鼻子里甚至还传出鼾声。

车里有两个夜不归宿的女孩对着这滑稽的画面窃窃私语,发出阵阵低笑。

尤里乌斯划亮火柴,点了一支卷烟,对着窗外的黑暗吞云吐雾。

他知道这些流浪汉为什么睡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要么躲债、要么是躲警察,这里面很少有无辜者,因为犯罪就是他们的重要生存手段之一。

同时也是他提防的存在,这些流浪汉的背后拥有各自的组织,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势力。

他的身份特殊,最好不要曝光,更不需要发生不必要的纠缠。

毕竟他本身的麻烦就一大堆,几位王兄,王姐一直对他紧追不舍,萨鲁纳共和国又是敌方大本营之一,导致他束手束脚。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尤里乌斯在翡纳河站下了车,走出地下通道,能看见东南方向的平静的翡纳河面倒映着喧闹的灯火。

几艘晚归的渔船在卸下渔获,几群人在河岸边搭着帐篷开篝火晚会,夜风传来烤鱼和贝类的香味,还夹杂着强烈的河腥味。

他穿过闹市,在一艘酒吧面前停了下来。之所以说“艘”,是因为这间酒吧的奇特外观。

酒吧的前半部分还很正常——石地板上种着一株樱桃树,墙边堆着橡木桶,窄小的木门被遮挡着,油腻厚重的帘子缝隙里传出强劲的音乐节拍和吵闹而土气的歌声。

门上有张生锈的铁皮招牌,被红白两色的油漆喷出了“旧船酒吧”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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