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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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史芳请闺蜜汪琪吃了顿火锅，感谢借住这二个月，她并没有告诉汪琪，她租房的地点，只是说：健身房老板发了慈悲，给健身房的员工提供免费宿舍。拉车西的时候，肖志摩开车一块过去的，汪琪看着史芳把铺盖和一些杂碎搬进一身锃亮的宝马，一再追问，这个胖子是否是她的新男友，年龄是大了点，有钱年龄不是问题，史芳一再否定，告诉他，这是一个学员，闲人，今天没事来帮个忙。肖志摩毕竟是文学博士，写约法三章跟写论文一样，好几页，史芳瞅了一眼，就放在客厅茶几上，告诉肖志摩，她慢慢消化。只要免交房租，别说三章，就是三百章，她也不在乎！她是体院毕业生，体育生最大的优点，就是养成早睡早起，坚持锻炼的好习惯，她又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搬家这天，肖志摩就领教了史芳的干净利落，肖志摩帮她把东西搬进屋，交给了她一把大门钥匙，客气了一下，问她需要不需要帮忙收拾，史芳客气的说，不需要。肖志摩借口去图书馆走开了。

史芳带着安定下来的喜悦心情，足足干了一下午，整个四室两厅二卫，让她打扫收拾的焕然一新，把所有需要洗的衣物，床上用品，能洗的都洗了个遍，反正是洗衣机洗，他唱着流行歌曲，望着窗明几净的房子，阳台上，晾晒的衣服已经遮住了阳光，她觉得遇到肖胖子挺有福的，她收拾完了，心满意足的点了双份外卖，晚饭时间都过了，她又多等了半个小时，她不想打电话或发微信打扰肖志摩，她不知道约法三章上有没有这一条，彼此不干扰各人的生活，她把自己的那一份外卖吃了，看了一会电视，刷了一遍手机，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太累了，不等了，她去洗了澡，澡水美的她都想哭，进到自己的卧室，很快就睡着了。肖志摩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肖志摩对史芳来讲，是个谜，不但是个谜，而且，深不可测，他对于她一无所知，无业，不工作，却不慌不忙，难道是农村人常说的，早早的把面磨下了，后来的日子，光剩下，擀面，下面了。用时下人讲的，早早挖下一桶大金，子孙万代吃不完，她是不得而知。

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史芳已经养成多年的习惯，刷牙洗脸收拾，她是不敢有大的动静，还好，史芳用的这个卫生间紧贴着她住的卧室，距离肖志摩住的比较远，而且，要通过客厅转了方向才能到，她休息的非常好，这是全新的一天，她换上一身跑步装，轻轻的走过客厅，肖志摩卧室门紧闭着，她不知道他是否在里面。下楼向东一千米有个运动公园，她在楼下上班的时候，听说过附近有个运动公园，规模大的很，她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设施齐全，环境一流。

肖志摩起床已经是中午了。屋子里有女人和没有女人还真的是不一样，屋子里干净不说，史芳带来的毛绒玩具将屋子里点缀的有家的温馨。他最近回母校比较勤，学校的学生戏剧社要排演（雷雨），导师邀请他这个文学博士当指导，他是第一次要见识舞台后面，一是感觉新鲜，二是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他在图书馆查阅了大量的曹禺先生的作品，还有那个时期的文献资料。周末，导师打电话约肖志摩去观摩（雷雨）的排练，导师和他在小剧场一个角落里，全程不动声色的看完了，前二幕（雷雨）排练，看了一幕之后，肖志摩有点坐不住了，除了剧名和结构是曹禺先生的，内容完全是现代的人和事情，只能说是不伦不类。

导师用手示意他耐心看完。二幕看完，导师让他谈看法，肖志摩只说了一句话，此（雷雨）非彼（雷雨）。便告辞离开了小剧场，也许是脱离中国社会时间太久，他觉得短短三四年时间，中国的方方面面变化太大，文化的快餐对食客的要求越来越低。他觉得导师还是有水平，没有让他上台上露脸，没有去和学生导演，学生编剧，学生演员交流，假如，他一个文学博士傲气凌神的指导一气，这就不是，碰一鼻子灰这么简单了，估计都下不了台。

肖志摩顺着教职工楼边的林荫道向南去，就是学院最大的操场，那里面有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和标准的田赛道，他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来踢球跑步，他选择了一处看台坐下，也许是周末，球场上锻炼的人多，他不想感概，也不想回忆过去的校园岁月，他要往前走，任何时代对不同的人生，都可以讲是最好的，也可以讲是最坏的，无论你到什么年龄段，只要你有追求，那一定是你的黄金时代。虽然，他看过很多书，也写过很多论文，但是，屋于自己的东西，确实提不起来，拿不出手。本来他打算去书店，为史芳买本书，推荐给她看，坐在这看台上，看着锻炼的人，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史芳去看书，这不是脑子有病，思维是有多幼稚，如果，她活的很自在，又何必去看书呢？书读多了，反而，不自在，他打消了给史芳买书的想法，除非那一天，史芳主动要求看书，让他推荐书，在买也不迟。他又想到肖志明对他的殷切希望，他觉得不能辜负，他给导师发了个微信，他决定不参与学生戏剧社的话动，他打算回去搞创作。

肖志摩的日落不息，多少影响史芳，肖志摩每天回来比较晚，他是每天在母校蹭图书馆，每天都有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史芳慢慢也睡的晚了，俩人几乎不见面，肖志摩回来，史芳百分之九十，人已经回屋睡了，史芳早起上班，肖志摩还在睡觉，他看书写作的很晚，史芳不问，是因为约法三章上有条文规定。

肖志摩今天回来的比较早，本来从母校回家，一般他要做公交倒地铁，周末人多，他直接打车回了。史芳没回来，他不知道她上什么班，他打开微信，看了看史芳的空间，许久没有更新，他们俩从来不互动。由于减肥，晚饭基本上不吃，他也没有心情看书，泡了一壶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频道，让它响着去，新闻联播都过了，史芳没回来，她今天应该上的是晚班。史芳今天确实是晚班，她一个月有四天假，明天休息，再加上今天发了提成工资，健身教练和游泳教练明显腰杆子硬了，郭宝提议晚上去夜店嗨一下。史芳现在是自由之身，她自从和赵刚分手，也很久没有去酒吧喝酒狂欢。没想到，去了6个人，喝趴下5个，这酒一下子喝到凌晨3点，史芳的父亲能喝是在村子里有名的，史芳有遗传基因，喝同样多的酒，她是比较清醒，她还能独自一个人打车回，打开房门，酒吓醒了一半，肖志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这都几点，肖胖子不睡觉，他不会是在等她吧！

肖志摩左右不见史芳回来，过了十点，他有些饿了，结自己下了一把挂面，打了个荷包蛋，一不小心，把盐放多了，于是，拼命喝茶水，喝的一丝困意都没有，只好一直看电视，等史芳，看看她是否夜不归宿，他不是刻意等史芳，约法三章里并没有写12点前必须回家。史芳进屋他并没有起身，而是看着史芳晃悠的找沙发，找到沙发人没有坐稳就歪倒了，肖志摩站起来打算回屋睡觉，史芳突然又坐起来对他说：大哥，麻烦您倒口水给我好吗？

肖志摩给史芳对了杯茶，史芳迷迷糊糊的将水喝完，一身一歪，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肖志摩没有见过史芳穿裙子，今天晚上有啥事情，穿的这么漂亮，躺在沙发上，雪白的大腿裸露着，他还是去找了一条薄被子给她盖上，屋里开着空调，他把温度调高了几度，自己回卧室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