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看来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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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妮妮那回来,郑伟一下子快要蹦起来,妮妮确定有了,可惜,从他犯事后,爹娘给大姐和二姐都捎过话了,告诉她们,家里再也没有他这个现世玩意。
哥哥们更不要说了,郑伟基本被撵出家庭之外了。
有孩子这样惊人的好消息,只好自己一个人享受。尽管一夜净折腾妮妮了,没怎么睡觉,领导通知他加班时,还是欣然接受。
换了工作服到工地,平时要好的两个朋友吴朵金和尚峰两人,鼻青眼肿,倚着墙,像晒太阳一样,两手抱着肚子在那里痛苦地呻 吟。
两个人是他的直接领导,正副班长,不仅识图纸,还精通桥梁建造中的各道工序。郑伟从进来的第一天。深得两人照顾。两个都是南通人,个子瘦小,肚子痛的厉害,两人都缩成一团了。
“这是怎么回事,怠么不送医院?”郑伟不解,关心地跑到两人跟前!
“能怎么回事?还不是桥头那爷仨干的”副工长也是南通人,他的老乡兼手下被打,也窝了一肚子气,愤怒的指着不远桥口处的小屋,门口挂着一块破木板,上面写着修自行车四个红字,风雨侵袭,四个字已模糊不堪。
郑伟和工地上的工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大桥设计师误会了,认为后期添加的桥,以前的桥头设施还可用,就没有在图上体现,谁知建好后发现桥头设施已被桥面占用,只好重新规划附加图纸,建一条人工梯道通向桥底,备作以维护人员检修使用。另修一条通向防洪堤下的村路,方便村民出入使用,一切本来是完美合理的,偏偏通向村子的路口上,有爷仨个盖了房子在那里修自行车,仗着他们已经无赖多少年,工地已开出八百块的赔偿,就是不搬。
因为地已分到手,大队与生产队对他的约束力小了,管不住他。派出所来三趟,他说赔偿太少,要六千块,不打人不犯法,没有上级领导指示,警察也没敢强行带走他们爷仨。 今天早上吴朵金和尚峰两人带手下去那边卸料子,爷仨认为卸下的材料对他们修车生意有妨碍,双方发生冲突,两人被爷仨胖揍一顿。
爷仨三条光棍,在附近没有人敢惹!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打了郑伟的朋友。郑伟端来一盆温水给两人擦净脸,尚峰的一个鼻孔的血仍未止住,郑伟找半天没找到纸,团了一个泥蛋塞进鼻孔,副工长担心泥蛋的卫生程度,郑伟说“那你给我点卫生纸”
副工长笑说“我又不是女人,身上带那玩艺干吗?早上摸半张报纸出来,还被刚才擦腚了”
郑伟笑笑,突然问“工长,昨晚说的话还作数不?”
“昨晚说那么多,指哪一句?关于那爷仨?”副工长疑惑不定的指指那爷仨所在的方向。
“嗯”郑伟承认。
副工长摸出一张纸递给郑伟说“怎么不算数,你看,都形成文了,马上西大桥要施工,咱们工地缺人呢!不在乎多你一个正式工I”
郑伟粗略看一遍,条件跟副工长说的一样,谁能撵走这爷仨,发奖金五百,正式职工的加一级工资,临时工的转正!郑伟看完,把纸递还给副工长说“我可以撵走那爷仨,我有两个条件要更改,一是要补偿那爷仨的八百块,第二,转正的名额给我老婆,你看行不?”
副工长认为这个条件不过份,工程就剩下小尾巴了,一天不弄好,无法验收结束,每天工资消耗已超过奖励的,至于转正个女人,原先那刘梅也是女子,那焊工足可惊鬼神,凭郑伟的能耐,老婆不可能是傻子的!他骑上破自行车去请示,一会儿,连工长胡汉保也跟来,笑咪咪地对郑伟说“小郑,如果你真能撵走那爷三,你提的条件全部答应,还提你为工地保卫科长!”
“那好吧,看我的”郑伟也不略嗦,直接向修车铺走去,胡汉堡向工人吆喝:“楞着干什么,都去给郑伟助威!老子也拚了,犯个怂恿的罪也认!”
看到郑伟带一大帮工人前来,爷仨各人抢了趁手的武器,站成三角形,离郑伟还有五米,父亲秦光恶狠狠地问“:六千块钱带来吗?”
郑伟停步,双目冒出恶狼一般的凶狠,慢慢地扫过三个人,问道:“你们是父子,老爹叫秦光,老大叫秦野蛮,老二叫秦二楞子?”
“你他M逼谁啊,人五人六的,敢提老子的名”老二秦二楞子不屑地骂道。
“嗯,你不骂我,好些事情可以商量,既然骂过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奉工地指挥部命令,在桥头大运河防洪堤两边修便道,向南通向村里的便道原设计是四米宽,因你小屋拒不拆除,只能在你屋子西边修一米宽的便道了,施工期间,为安全起见,要把你的修车铺用铁皮封闭起来,待施工过后拆除!”
“拆你M逼”这回是秦光骂开了,他生活在村里,知道村民对他们爷仨仇恨程度,真的按郑伟说的,路修成后,每个经过的村民,肯定会走一遍骂一遍他的,前后都是四米宽,敞亮又好走,到了他们爷仨占据的小屋跟前,一下缩为一米,村里的机动车都走不了!
他们爷仨在村里有宅基地,这间小屋是硬占的公家的地。他骂着,拿着手中拆轮胎用的七十公分长钢钎,向郑伟当胸插来,乖乖,这真够凶狠的,如果郑伟躲避不开,看秦光此时用的力度,肯定能穿胸而过,工长胡汉保吓的大声喊“郑伟,快躲!”
其余看热闹的人吓得停止呼吸了。郑伟到是沉着,到秦光不能变招时侧身避开,伸手逮住秦手腕用力一拧,秦光“唉哟”一声,钢扦脱手,郑伟接住后,又送他当胸一脚,秦光急着向后飞出三四米远,重重砸向地面,早上喝的两碗豆钱稀饭和三个煎饼卷盐豆,呈直线型向上喷出一米高。
秦野蛮见爹吃了亏,他手里握的是顶门杠子,结实沉重,用作武器正趁手,他“啊呒”“啊呒”的乱叫着拦腰扫向郑伟,郑伟不知这大个子力气到底如何,不敢硬接,后退一步,让门杠带着风声,擦着腰间扫过去,也是送给他当胸一脚,因为秦野蛮两手握住门杠的一头,门杠扫空后,正好有一只胳膊挡在胸前,脚底正对准胳膊,“喀吧”一声,门杠脱手落地,他飞起来,落下时砸在爹的小腹,爹的肚子里巳吐空,没什么可吐,这次给二儿子一个面子,“噗”地一响放出一个大响屁,别人都听到那声响,至于有没有液体喷出,别人暂时还不知道!
“我的胳膊断了,哎哟!”屁声一落,秦二楞子狼嚎起来!
剩下秦野蛮更不答话,他手里拿的是铁锨,抡起来朝郑伟兜头劈来,已有爷俩折在小 逼 仔子手里的先例,他已经是眼红如狼,心里再没有半点人性!
铁锨是经常使用的,锨头被土磨的铮亮,早晨的阳光下,好多人都见识了那道抡出的圆形弧光。
本来郑伟手里有夺得秦光的铁钎的,他大可四两拨千斤,荡开秦野蛮手中的铁铣,但他怕秦野蛮腕力不够,铁铣失手飞出去,伤到周围的人。便不敢冒险,疾退两步,待秦野蛮收势不住,一铣劈进土里时,郑伟一脚踏上铁铣,跟着也送他当胸一脚 ,这样,显出郑伟处事公平,对爷仨不偏不向。
秦二楞子刚挣扎着站起来,秦野蛮又飞到,重新又把秦光砸一遍,而秦蛮被弟阻挡后,一屁股坐在老爹的关键处,老爹疼的喊都喊不出,浑身肌肉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