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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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
“滴。”
“滴。”
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中，梓然听着鼠群奔过的声音，向鼠群拱卫的核心，更接近了一点。
这时，一声刻意压制的呼吸，被五感受到强化的梓然收入耳中。
“有人！”
梓然瞳孔微张，做事经验还不多的他，在这时候紧张了。
几行词条，在梓然的脑海里浮现。
【任务名称：探秘鼠潮】
【任务性质：调查】
【任务要求一：调查鼠群变异原因】
【任务要求二：在人类军队下一次深入调查前完成任务】
【任务要求三：保持调查行动的隐秘，不可被人类获知，根据信息的泄露程度扣除相应源点】
【任务奖励：1500源点】
“不能被别人发现，被发现了就要扣源点，我还要还贷款的啊！”
念及至此，梓然迅速发动能力，消失在原地。
几乎在梓然消失的一瞬间，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举枪跳出，小声警示。
“不准……诶，人呢？”
宋林仔细观察地面，发现一片地显得更为干燥，明显有人站立过的痕迹。
要小心了，还有别的怪东西。
这位精英调查员告诫自己。
【你的人形脚印被发现，一位人类对第三势力的存在产生怀疑，信息略微泄露，源点扣除3】
【检测到你身无分文，该3源点将记入你的贷款额度】
另一处，梓然被跳出来的提示搞的有点无语。
在现实世界中，黎渊秉持着隐藏、隐藏、还是隐藏的态度，自己包括自己的势力，要努力地居于幕后，一切行动都要保持隐秘，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外边，人类军队集结出一支特殊的队伍。
“你们的目的是，尽可能地搜集一切奇怪的事物，包括但不限于，鼠群的特殊个体、鼠群的诡异机械造物。”
“如果可以，顺便找到不听命令，擅自进入战场的特殊调查员——宋林。”
江礼仁对着面前，浑身披覆高强度防护服，带着拘束笼、捕捉绳，武装到牙齿的特异收集小队训话。
“你们每快一分，将重要的事物带出，你们的战友和同伴，就少一份牺牲！”
士兵们抬起头。
“国之大任在此，愿各位为国效忠！”
“是！”
江礼仁点点头，走下台子。
赵尉看了一眼江礼仁，拿着喇叭先清清嗓子。
“咳咳，出发！”
“出发！”
下水道中，梓然明显感受到在深处，人面鼠的分布更加密集了。
而在不远处，几只人面鼠搬运着一个由湛蓝色的机械齿轮拼装而成的正锥体，将其放置在地上。
“叽叽。”
“叽叽叽。”
几只人面鼠情绪激动，争论一会儿后决定出一只人面鼠走上前。
那只人面鼠，带着安详的神情闭上双眼，张开鼠臂。
“嗡！”
机械正锥道标，被瞬间激活，释放出湛蓝的光芒，充满齿轮的缝隙。
红色和蓝色交织的光缕，从人面鼠的身体中飞出，被吸入机械正锥道标中。
“嗡嗡”声加剧，道标的光芒也更盛，待到人面鼠的生命精华被汲取完毕，道标的光芒收敛，幽幽地滋润着下水道。
被蓝光照耀的地方，缓缓生出黑气，表面也生长出黑色的毛质，分泌出绿色的粘液，在附近的普通老鼠，被异化为了裂首鼠、畸刺鼠，还有别的鼠种。
【调查到鼠群关键功能性建筑——道标，奖励300源点】
没空管跳出的信息，梓然看向人面鼠搬出道标的方向，闪烁、前进。
就在这时，“砰砰”的枪声在下水道的另一条管路响起！
进行仪式的人面鼠们瞬间直起身子，竖直耳朵，确定声音的来源，便带领下位鼠奔袭而去。
远处，宋林靠肉身搏斗，生生勒死一只凶残的人面鼠，面对迎面扑来的畸刺鼠，不得已开枪自保。
然而，等待他的，是在黑暗中无数冲锋而来的红芒！
“该死！地面上的毛发增强了鼠群的情报收集能力！”
宋林迅速打光弹匣，后悔没有早点发现地面的异样，踩到毛发被鼠群发现。
另一边，梓然听到枪声，知道是发现自己痕迹的人类调查员身处险境，但犹豫几下，还是继续朝着鼠群核心前进。
鼠群无穷无尽，宋林孤身一人。
“爸爸，妈妈，我要去见你们了。孙叔，对不起，我还是没听您的劝，硬给自己找事，最后给自己找死了……”
宋林被一只冲锋而来的畸刺鼠撞至地面，脑中走马灯般地亮起自己的一生。
“抓紧我。”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在宋林的耳畔响起。
求生的本能驱动着宋林，在黑暗中伸手，抓住了来人的手臂。
银光闪烁，又在瞬间缩成一点，原地，两人消失不见。
梓然，这个心理仍是少年的家伙，最终无法逃过人类良心的谴责，选择救助宋林。
【你贷款500源点购买伪装套装，包括但不限于制式教袍、生物痕迹伪装、星云面部装扮……】
【你的伪装姿态被人类获知，信息重度泄露，扣除2000源点……】
“啊啊啊啊！我的钱钱啊！”
梓然在心里大吼着，这时宋林脱开他，握紧枪。
“你是什么人？”
“呵呵，闭嘴。”
梓然没有好气道。
然而这句话在宋林的脑海里，却是玄之又玄的怪声，仿佛从宇宙中传来的天体之音。
“你的目的是什么？”
“和你相同。”
出乎意料的，宋林居然理解了梓然的意思。
“能带我一起行动吗？”
“我的好处。”
“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
宋林这时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当鼠群在下水道开始放置道标，并铺设【毛毯】时，已经不是他一个普通人类能成功潜入的了。
而梓然正在思索值不值中，一道来自主神的命令发出——
【答应他，要求是，记住我们的善意】
这时在观望一切的黎渊，已经将目光放到了更远。
信息的微程度泄露是无法避免的，但这也可以为未来的己方带来一个机会。
收到命令的梓然迅速对宋林作出回应。
“可以，但请记住我们的善意，人类。”
宋林面前，这位身着黑袍，面部由绚烂星系悠悠环绕，发出靡靡天体之音的神秘存在，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