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沐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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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什么时候死。”
“等会儿死，有人跟上来了。”
交战中，亚达和斯卡勒特二号分体见缝插针般地对话。
“是雷鬼，你跟他就真打，正好让我看看他真正的实力。”
看清来人，亚达迅速让出身位，开始使坏。
“好的！”
斯卡勒特二号分体，内部血肉快速变化，开始孕育更高级的生物武器。
外部，四只獠肢延展，蓝色的光弧闪烁，生物单分子利刃迅速生成。
“嗡”的一声，蓝色光弧划过飞速袭来的利剑中央。
利剑折断，深深刺入青铜地面，原地，扑棱着黑色蝠翼的雷鬼面露惊愕。
“大人，我来帮你！”
“滚！”
亚达假装上前，直接被强行喝退，正好，他也不用装了。
雷鬼面部青筋隆起，出现浓浓黑雾将其紧紧包裹。
转瞬之间，雷鬼全身覆盖黑色鳞甲，发出哑光色泽，两根银黑色犄角在额头纠缠着生长，两只手臂异化为尖利长爪。
“砰！”
鳞甲化的蝠翼猛扇，速度在一瞬间达到音爆，掠出一道黑色残影向斯卡勒特飞射而去！
与此同时，斯卡勒特身体中央，裂出一道大口，一个三十二管的巨化版生物加特林，露出它狰狞的面容！
“这是什么？”
天可怜见，雷鬼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离谱的东西。
“哒哒哒哒哒哒——”
枪火激射，一个个血肉子弹喷吐而出，在触碰雷鬼身体的一瞬间。便发生爆炸，波及周围的子弹后，又产生小规模的殉爆。
“还能躲！”
雷鬼灵活扭动身子，躲过了大部分迎面而来的生物子弹。
但是，每颗这种生物子弹都是小型的斯卡勒特分体，具有自我意识。
在错过雷鬼之后，子弹分体迅速喷射蓝色火焰，调整弹道，飞向雷鬼。
“砰砰砰砰！”
亚达的视野中，被火力打击的雷鬼，像是绚丽的焰火在空中拖拽出一道灿烂的线条。
但转瞬之间，雷鬼挥舞利爪，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划开斯卡勒特柔软的皮肤。
“砰！”
斯卡勒特体内产生剧烈的爆炸，将雷鬼强行逼退。
血肉交织，斯卡勒特的身躯快速恢复、变形，然而雷鬼也在酝酿自己的攻击。
蓝紫色的光弧在雷鬼头顶的犄角上跳跃、延伸，在犄角交叉处的前端，汇聚着一颗蓝紫色的光球。
“倏！”
蓄能完毕，蓝紫色的光球向斯卡勒特庞大的身躯飞射而去。
血肉飘洒，血雾弥漫，一个表面生长粗壮尖刺的血肉巨盾将这次攻击完全抵挡。
紧接着，斯卡勒特的周身冒出口径各异的炮管，深邃的管道中，猩红的肉团喷射而出。
肉团脱离炮管的一瞬间，有的生长出翅膀、枪管，成为空中远程打击生物。
有的落入地面，吸取物质，生出利牙、尖刺、獠肢，成为地面近战生物。
“这是什么上古遗种！”
雷鬼从没有见过这种，可以自由变化形态，恢复能力极强，繁殖战斗子体，还有类似蒸汽打击技术的古怪该物。
仿佛一瞬间陷入停滞，实际上是斯卡勒特在同步所有分体的行动意识。
停滞之后，形态各异的血肉子弹喷涌而出，狰狞可怖的地面生物发起冲锋！
就在雷鬼疲于奔命，
被疯狂打击之时，他突然看见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人在默默行动。
亚达在该物集中注意力对付雷鬼时，偷偷摸摸地潜到这只该物身后。
举剑，前刺，亚达在该物的肛门处划开一个大口，潜入进去。
“Ya！！！！”
该物浑身陷入猛烈的颤抖，发出凄惨的哀鸣。
看到这一幕，雷鬼的记忆不由回到了童年的一个夏天——
“小哈斯特，在远古时代，最强大的人类也不是最弱小的该物的一击之敌。”
“那你知道人类历史上第一位沐血者是怎样出现的吗？”
“爷爷，不知道。”
爷爷笑了，露出长者的笑容。
“是钻肛门……”
就在该物伸出触手要攻击亚达时，一发蓝紫色的光团将这根触手雾化蒸发！
雷鬼决定自己吸引主要火力，让亚达从内部打败这只该物！
许久的周旋之后，雷鬼的鳞甲已经破破烂烂，飞行的速度较之前更像只扑棱的蛾子。
而亚达也正好刺破了，该物中央的一团绽放猩红光芒的血肉囊。
“撕拉”
血肉破碎，一团红血沐浴黎渊的全身。
在难听的尖叫嘶鸣中，该物恐怖的肉身开始溶解。
雷鬼气喘吁吁地走到亚达的身边，看到猩红的血液没入全身，亚达的皮肤逐渐苍白，陷入异变。
“亚达士兵，我欠你一条命。”
雷鬼神情坚毅，把亚达扛到肩上，快速返回，寻找军医。
“主人，你成功了？”
“对，快改造我的全身，这具人类的身体实在太脆弱了。”
医务室中，绿发军医伊莲收敛手中绿色的光芒，对雷鬼摇摇头。
“我尽力了，他现在正在转化成为沐血者，只能希望他能够挺过转化了。”
人类沐浴该物之血，如果无法挺过转化的痛苦，那就会成为失去理智的小型该物。
雷鬼看着面容苍白，体表血肉迅速编织的亚达，嘴唇嗫嚅。
“雷鬼骑士，殿下需要您，青铜城的攻坚达到了重要时刻。”
“好的。”
这位忠诚、英勇的骑士转身。
在离开前的一瞬间，他对伊莲说。
“还请照顾好他。”
伊莲微愣，她第一次看见高冷的雷鬼骑士说出这种话。
她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亚达。
“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沙漠深处的另一边。
“主人，我们要去哪？”
“分体成为了沐血者，他会混入神圣埃姆帝国的上层，逐渐主导那里的势力。”
“我们现在前往萨斯托莫联盟，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起源。然后前往赛博莱茵帝国，引导那里的人类世界。”
“好的！”
萨斯托莫联盟，由天降之子教会主导的人类集团，是一群将创世巨石奉为神灵的疯子。
深沙中，黎渊和斯卡勒特的本体在飞速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