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章 抢出租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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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下来,安安着实感受到了北陆市场中漫画的匮乏,好几个人排了半天到跟前来,却并没有读过安安的漫画,拿了一本递到安安面前,问要签什么,就说随便,开始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签名,趁安安埋头写字时,又左一句右一句地问这漫画讲的是什么故事。
安安秉承着不剧透的职业道德,简单描述了一下开头,就吐了吐舌头说:”剩下的自己看吧。”
一上午下来,竟也有手臂发酸。
午饭,安安匆匆地吃了,就嘱咐助理自己看好桌子,她双手缩在风衣口袋里,出了会场,往左边走去。
春寒料峭,安安对北陆的印象并不好,她不喜欢这么冷的天气,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她好似漫无目的一样,走了两步又拐了个弯,站在一个陌生的公园旁。走了这么一路,她身上还微微出了点汗。
难怪这里的人走路都比南城快,看来是冷的。安安缩了缩手,自嘲道。
公园很小,一个矮矮的石头上写着中心公园,再一条小径就姑且算做公园的入口了。安安只是来探探路,没打算独自一人去见路人甲。
小径上有几把长椅,坐着几个男人,衣衫褴褛,黑外套里裹着红领又露出点蓝色来,他们有的躺在椅子上,有的坐着,见有个女人走进公园,都抬起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好像生怕被抢了睡觉的地盘。
安安走了两步,却没敢进去,并不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而是单单就门口的几个流浪汉她就十分忌惮,婚礼那天一个人在树林里被人勒住脖子的绝望感她还记忆犹新。她假装是随意逛逛,左右看了看,发现该回会场了,就往路中间走去准备拦车。
这里并没有什么线索,也是,一个在北陆大肆卖消息的人又不是卖烧鸡烧鸭,怎么会明目张胆地站在路上等生意呢。
要不直接打电话给路卿宇好了?明明是为了知道自己合法丈夫的信息,自己去跟查出轨似的,还要经过黑市。安安撇撇嘴,
出租车停在了安安面前,打开门正要进去,一阵阴风刮过来,安安被连人带包掀翻在地,吃痛地哼了一声。
“对不起。”一个阴沉冷酷的声音,这声音上了车,一张名片丢在她身上,“日后回报。”
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安安看到落在自己腿上的名片上的名字,顾不得自己还在痛的脚踝,扑在车屁股上追着车用力地拍着车门,大喊着:“路卿宇!路卿宇!”
周围的人转脸来看,以为闹什么分手情景剧。
车停下了,路卿宇打开车门探出头,紧蹙的眉难掩惊讶:“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安安正要回答,就被拉进车里:“先上车。”
出租车司机问去哪,路卿宇坐在椅子上,只是简单说往前开就不再言语,他双眉拧成一条线,一手放在腹上,一手握拳。安安觉得自己左手上黏糊糊的,不知道刚刚摔地上沾上什么了,另一只手摸出纸擦了擦,这一擦不要紧,安安差点叫出声来,纸巾上血红血红的,还带着温度,是人血!
她看看自己左手,正面背面,并没有伤痕,再往左边一看,才意识到这应该是路卿宇的。
“路……”她话还没说完,路卿宇就用那只干净的手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又冲她微笑。
安安往左边坐了坐,这才看到他的左手指缝里不断地渗出血来。她赶紧在包里翻翻找找,却连个布片都翻不出来,急忙把纸巾里所有的纸都拿出来,包成一个大球放在路卿宇手上,她思忖了一下,让司机去酒店。
他的手好冷,像刚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触碰到路卿宇的手的那一刻,安安打了个寒颤。
路卿宇看到了她的反应,接过纸球擦了擦手:“你往前坐点,不要离我这么近。冷。”
他唇色发白干涩,声音低哑,音量越说越小。
安安靠过来,双手把他右手握住,又捂在怀里最暖的地方。阵阵暖意包裹着路卿宇的手,僵硬的手指渐渐能够活动。
他抽手,却被安安用力地又拽了回来。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和她争抢,靠着车门接受她的温度一点点顺着手传到手臂,到身上,再到心里。
到酒店了,安安拿出钱,扶着路卿宇下车。
“走左边。”路卿宇在安安耳边说,暧昧的姿势却是他气若游丝的挣扎。
安安会意,挽住他的左臂,又把包估计拿在身前,挡住路卿宇握着纸球按在伤口上的手。
这是用四片纸团成的,已经快被血沾透了。
两人走的很慢,安安假装伏在路卿宇身边说笑,却不敢把一丝力放在他身上,两人这样进了房。
“我去给你买纱布和药!”看到路卿宇一进门就瘫坐在门前的地摊上安安着急了,他闭着眼紧紧皱着眉呼吸开始局促起来。
“别去。”路卿宇拉住她的手,缓缓地挣扎出这两个字。
“咚咚咚——”眼前的门这时被敲的咚咚响。
安安有些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路卿宇的样子估计是被什么不好惹的人盯上了,他们追过来了?安安有点后悔没让那个司机多绕几圈再过来。
“谁啊。”安安轻轻地说,想掩盖住自己声音的发抖。
“你好,打扫卫生。”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今天不用了,谢谢。”安安伸手把门上的铁链挂上,扶着路卿宇到床上,又去行李箱里翻了翻,想了想又翻了翻助理的箱子,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路卿宇靠在床头,双眼微阖,听到安安站在窗户前轻轻地和谁打电话:“你去个人少的地方。”
她略等了一会:“跟北雪那边讲一声,我们这边有急事,今天下午就签不了了。另外你去买一点纱布和酒精过来,唉,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你问问就说水果刀不小心划到手心了,口子有点长,怎么办。”
“你买了不要拿在外面,也不要和任何人说,就装在包里回来知道吗。”
路卿宇觉得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什么东西偷偷地抽走,他咬了咬牙,齿间因疼痛时不时漏出嘶嘶的声音,又微微张开两唇,下颚剧烈地颤抖,把那一声声即将要出口的低吟化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