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恶魔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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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休假，成龙比原来稍晚一些起床，正巧在餐桌倒牛奶时，小玉也起来了。
“早上好，小玉。”
小玉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早上好，龙叔。”
“小鹤还在睡吗吗？”成龙不见表妹，随口一问。
“事实上，她似乎一晚上都没回房间睡，我今天看她的被褥和昨天一样。”小玉把麦片倒在碗里。
“啊？你是说？”成龙一口气喝完牛奶，往布莱克的房间去了。
塑料间撞击的声音传来“红中，胡啦。”再是小鹤的声音，小鹤喜滋滋的正数钱呢。回头一看成龙来了。
“哟，早上好啊，哥，看我赢的票子。”小鹤掂着刚赢来的票子。
成龙扫视一圈，布莱克不断的打着哈欠，梅尔森敷着面膜萎靡不振，老爹一脸不服撸起袖子，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小鹤精神头十足，时不时沾舌头数票子。
“所以，你们是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吗？”成龙无奈的看着他们，真能熬啊这群人。
“这个东西会上瘾，兄弟，有时候你不得不信。”布莱克头快埋在桌上了“我总想着最后打一把就好。”
“我倒是没关系啦，就是说后半宿小鹤手气好的让我很不爽。”梅尔森正回信息，他爹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别这么说嘛，前半宿你和老爹不很牛逼吗？布莱克也赢了不少。”小鹤将手里的二筒打出去。
“小鹤，你当老爹不知道布莱克警长跟你串通一气的暗箱操作吗？”老爹半睁一只眼。
“是是是，我们赌的是五十美分就别在意那么多啦。”小鹤大大方方承认，成龙有话说了“我想，你们是不是忘记今天我们要去看球赛来着…跟啸风中苏约好了。”
“我靠，我忘了。”小鹤一拍脑袋，背挺直，过一会儿又放松下来“没事，等看完球赛把他们叫来一起搓麻将，这叫啥来着…噢找点时间，找点空闲，狐朋狗友，搓上几圈。”
“喂喂喂你怎么唱起来了？算了道德底下的你不放鸽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梅尔森把面膜揭下想扔垃圾桶，结果没扔准，帮大地做了个亲肤spa。
这届队友好难带啊，成龙真心觉得自己是个操劳命啊。
车上，小鹤旁敲侧击的问小玉“小玉，你春季舞会的舞伴找好了吗？”
小玉吃着热狗回答：“没呢，学校的男生太讨厌了，我想还是算了吧，去不去都一样。”
“哎不想跳舞吗？但是布料我准备好了呀。”小鹤故作惊讶，有些为难的说道“好可惜噢，好想看小玉穿裙子的模样噢。”
“你可以去放松一下，舞会是可以产生难忘回忆的地点。”布莱克从后视镜看向她们，阳光撒溅在小鹤身上，落在他眼中犹如幻梦。
“唔额…可是我没有舞伴。”小玉鼓起脸颊，小鹤摸了摸她头，小孩子柔软的发丝从指缝溜出，摸起来就是舒服。
“不用担心啦，大不了我去当你的舞伴呀，小英雄偶尔当一下小公主也没关系的。”
“嗯…”想到小鹤为她买了好看的布料，小玉点了点头。
小鹤身在球场和小玉一起喝汽水时候，突然想到，球场好像是西木的出现地，但应该不是今天吧。正好啸风跟中苏过来打招呼“哟，小鹤，地魁那家伙没少让你们费心了。”
“害，谢谢哥几个的球票了。人间生活怎么样啊。”小鹤也跟啸风打哈哈。
“舒服多了，你知道的，人类信仰的加持下不至于会消失。”
是的，恶魔和神明不仅是从世间万物中诞生，也有人类信仰的加持，就比如说人类越相信这份存在，那么久而久之他就会成真。
而远古恶魔们也是为了维持自身的力量和生命，所以控制、剥削人类，使他们恐惧，敬畏，也是为了让他们自身更加稳定。
地狱消磨了他们大部分力量和智力，久而久之即使身体不会灭亡，也会逐渐成为没有意识没有感知的空壳，跟死了也没区别。
总结就是有的恶魔活着，但它已经死了。
不管兄弟跟小鹤打着哈哈，中苏也要了杯汽水，现在当了模特的他必须严格把持住体重，难得闲暇时光可以喝一杯汽水，脸上不禁洋溢出幸福的神情，对上小玉探究的目光，他把汽水递给小玉。
“你也来一口？”
“不了不了。”喝了五杯的小玉连忙摇头，她还是对恶魔的事情更感兴趣。
“你能告诉我下一个出来的是谁不？”小玉叫中苏蹲下，轻声在他耳边问。
“应该是西木吧…它说这两天来，没有说清楚，谁知道呢他挺喜欢恶作剧的。”
喜欢恶作剧的恶魔吗？小玉仰头看了看外面湛蓝的天空，转了转眼珠，如果能一起恶作剧也太酷了吧。
小玉好感+1
突感尿意袭来，小玉跟小鹤说了一声，忙跑去厕所。
小玉刚到厕所看到里面人满为患，这是女厕所常态没错啦，但也不至于吧，她好无奈啊。
同样无奈的还有圣主，一开始啸风邀请他去看球，说什么他女人也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去啊。然而西木过会儿又私聊他了，说今天想出来给大家一个惊喜，让圣主将他放出来。
别的恶魔都规规矩矩出门，就你西木出门看心情是吧？
圣主气得想喷火，但一想这是最小的弟弟，年轻嘛，算了。
于是他带着手下们来到了棒球场，阿奋还在旁边扎心“圣主，明明你兄弟请我们看球赛，我们就不用掏钱了。”
“闭嘴，我做事不用你来教。”圣主恨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干嘛抠抠搜搜的格局真小。
说罢，一行人就来到了女厕所门口。
“圣主，这里是女厕，男人不能进的。”拉苏怕圣主不知道，认真的科普。
要尊重女性，hei帮也一样。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拉苏的憨憨表情圣主忍俊不禁。
成龙和布莱克这时刚好从金拱门那边买了套餐，打算等球赛开场带进去一起吃，他们来到热狗摊旁，小鹤和啸风他们聊的热火朝天，感觉好像少了个人。
“小玉呢？”成龙发出疑问。
“小家伙去厕所了。”正跟中苏讨论今年时尚趋势的梅尔森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哎对，小玉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去看看。”心大的小鹤反应过来。
“我们也去。”捧着套餐的特鲁和成龙跟着去了。
快到厕所门口时，妖风四起，小鹤一眼就看到了老熟人瓦龙，还是圣主？哦莫，潘库宝盒已经插门上了？
“呔！你们在女厕所门口狗狗祟祟的干嘛呢。”
听到小鹤的声音，圣主一转头，麻了他的祸星来了，怎么哪哪都能遇到呢？
“我以为我够变态了，咋了你们还要比我更变态？闯女厕？”
“我没有，我没有，是他。”拉苏赶忙朝圣主那看过去，以证清白。
“她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却总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周在旁边小声嘀咕。
“你们谁闯女厕啦？”刚从地狱门探头的西木竖起他的尖尖耳朵，这可不能错过。
圣主赶紧喷了道火肃清场面，再说下去他晚节不保。
可能是厕所的隔音太好，排完队上完厕所的小玉一身轻松，哼着歌洗完手。
刚开门，一个长长黑黑的东西就往脸上扇，还没看清是什么玩意，身体里的dna动了，小玉用力把门关住，好像夹着什么东西了，不管了，再用力，一下接着一下，她听不到外面的惨叫，她心里直怕啊。终于门关上了，那条黑黑的东西也掉在地上。
紧接着，厕所门向外砸下，地上拍出一阵灰尘，她看到外面的阿鹤姐还有龙叔，表情微妙，天边还响着“我的尾巴！！”
小鹤心情十分复杂，看到小玉无辜的拿起西木那条滑溜溜的尾巴，她该怎么解释？她侄女上个厕所把人家弟弟尾巴夹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
还是小玉倒拔厕所门？
看完球赛，众人心情复杂的各回各家，各找各爹，连麻将也没心情打了。
小鹤回想啸风和中苏看到尾巴那一刻，眉头不停抽搐，过会啸风忍不住拍了拍成龙的肩“你家真乃神人啊。”他表示爱莫能助，但可以拿头保证西木是非常识时务的那一派。至于尾巴，你家惹出的事情当然你家保管啦。
圣主对此很同意，他也落得清闲，做他自己的事。
老爹正在盒子上倒正义魔法和香灰，因为恶魔的断尾说不定会吸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只等西木上门就行了。
小玉郁闷至极，静静卧在小鹤怀里，她不是故意的嘛，她那会是真的害怕。
小鹤不断轻拍小玉的背安抚着，小玉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孩子啊，想到这她动作更轻柔了。
总把小玉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大人相处，是不是没有顾虑到这孩子的感受呢？自己也是个超任性的大人啊。
到了晚上，小鹤拿出布料该小玉看，过了一会儿，她开口
“小玉，如果不想去，也可以哦，早上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随自己心意就好了。”
机灵的小玉听出阿鹤姐话里的担心，自己也实话实说。
“我想去的，我怕我跳不好，不适合…”说完她垂眼，盯着脚尖。
她余光看到阿鹤姐起身，过一会乐曲声响起，她抬眼，一双手在她眼前，手的主人眼底还是那么温柔，她把她的手搭在对方手心，随着乐声，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分离…
踩缝纫机踩的飞起的小鹤，听到里屋好像有什么动静。她走近，是小玉带着一个男孩子，正在装尾巴的盒子边看。
她轻叩门扉，两个小孩子一个惊栗，小玉看到是阿鹤姐，才放下心来。
“小玉，你带朋友回来了吗？要喝红茶吗？”
小玉和塞姆相视一笑“当然。”
泡好红茶，小玉刚喝一口想到什么“没有茶点招呼客人太不像话了，我下去拿。”
小玉走后，西木看着眼前不动声色喝茶的女人，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要碰盒子事吗？不应该呀。
女人放下茶杯，张口就来“塞姆…或许我应该叫你恶魔西木。”
西木心里一惊，但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您在说什么呀，女士？我不知道什么西木，我没有想惹麻烦的意思。”
“恶魔也玩谐音梗吗？我也没想到一个学生书包里面空荡荡的…你的尾巴看到你似乎很兴奋。”小鹤盯着茶面浮起的茶梗。
“我来要回我的尾巴也没问题吧。”西木他也不装了“还是说你想拿我的尾巴威胁我签订契约？”男孩的头一下子变成恶魔的样子。
“没那个必要，刚出地狱门，你也没有太大的力量吧。如果没有人类的信仰加持，你会越来越虚弱吧，没有契约，那你会是全国各流派驱魔人眼中钉吧，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小鹤笑盈盈地说出这些话，语气冰凉。
“即使聪明如你西木，找到你的信徒，只言片语把局面搅乱，也要耗费不少时间吧，你也没有把握完全驯服吧。”
西木端起茶杯喝一口，叹道：“我也没想搞事情，我很懒的，咒蓝都能接受的条件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我听小玉叫你阿鹤姐，你是小鹤？”
“嗯？怎么了吗？”小鹤又给他倒了一杯。
“你也没有圣主说的那么傻，你很聪明。”
得到最聪明的恶魔认可的小鹤有些飘了
“哎呀呀，你说什么呢？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来，满上满上。”
西木：我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小玉上楼看到阿鹤姐和西木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下也松了口气，毕竟这是她第一个在学校交的朋友。
三个人喝茶时刚好谈到春季舞会的事情，小玉试探性问了西木要不要一起去，没想到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
小鹤像是预料到了一般，掏出另外一个西装布料，拿出皮尺给他们量了尺寸，加上梅尔森的鼎力相助，两人合力在春季舞会前一天把礼服做了出来。
春季舞会前夜，小玉正在镜前试穿着礼服，礼服是月白色，有点类似旗袍的袖口，再是白色蕾丝编织的束腰带，别上百合花样式的胸针，和珍珠编的手花和百合胸花。
“明天，你可以把胸花别在塞姆胸口。”小鹤看到宛如公主般的小侄女，心下喜悦极了。
小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纯真又青涩，最后看到小鹤把百合花加珍珠的额饰搭在头上，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和那些富家小姐一样。
“姐，谢谢……”
“说什么呢，我们是家人不是吗？”小鹤把腰带束好再帮她撩起碎发“我家小玉永远值得最好的。”
“嗯。”小玉脸红扑扑的。
第二天，西木在古董店门口接小玉时，经过一周的相处，这个素来大大咧咧的女孩，打扮起来似乎也有别种风情呢。
“好…挺好看的呀。”他略微迟疑，随后小玉将百合胸花插在他西装的胸口的口袋里。
“谢谢你呀，塞姆。”小玉撩起裙子，做了个屈膝礼，西木也随之回了礼。
之后的舞会确实很开心，两人跳舞，吃好吃的，再整一下平时欺负小玉的小柱。在小柱的哭声里，两人笑嘻嘻的逃之夭夭。他们在跑的途中，小玉的一只鞋不慎落下了，西木帮她捡了回来，单膝跪地给她穿上。
“塞姆，你知道你是我在学校里第一个朋友。”小玉向着给她穿鞋的西木“我们以后也会是好朋友对吗？”
沉默了一会儿，西木抬起头“当然了，我们不是有友情项链当证明对吗？”他掏出胸口的吊坠，半枚铜币。
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太亮了一些？
于是，他们就这样待在一起，很久，很久。
把小玉送回家后，西木转身要走时，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他闻到了百合花的清香，是小玉拥抱了他。
“谢谢你，西木。”
小鹤在窗台上看到门口的事情，拉上了窗帘。
过了几天，西木再次拜访了古董店，这次他是来签订契约的。
“事实上，我没有住处，老是麻烦中苏啸风也不太好，咒蓝那里住不下，圣主也不靠谱。”西木可怜巴巴的样子像雨天被淋湿的小狗。
“所以，打扰一下，你们能不能收留下流落街头的我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