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关于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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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野矢奈和西宫凉子带着硝子在小摊之间闲逛，出奇的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没乱跑，也乖乖跟着。
时不时有女生过来请求合照一张，她们都很可爱，笑嘻嘻地打闹着推搡。
“你们穿的是制服吗？”
“是的。”
“从别的地方跑来玩了吗？”
“这种制服没见过，是哪个学校呢？”
“……”
夏油杰对女生们很耐心，合照也很配合，几乎有问必答，实在不方便回答，就笑着打哈哈过去。
一开始五条悟还兴致勃勃地配合她们，后来就有点心不在焉，他对周围的小摊和穿着奇装异服走来走去的学生更感兴趣。
他像下山掰玉米的猴子，看到桃子就丢了玉米摘桃子，看到西瓜就丢了桃子摘西瓜。
慢慢地围着夏油杰的人比五条悟多起来，毕竟在女生们心里，温柔的帅哥比不配合的拽哥要好。
硝子和矢奈在小摊上买了一些零食和饰品，一路上玩得很开心。
这次校园祭布景很好看，有很多时候奈奈她们都想停下来拍照，但是手机拍照太模糊。
“早知道把诗织的相机借来。”凉子为不方便拍照感到遗憾。
“她可能要用来给观月拍照吧。柚实给我发消息，说效果很完美。诗织才忍不住不用相机狂拍呢。”
她们走到舞台前，小野椿和她的音乐社员们正在试演，她负责弹电吉他，正低着头调试。
不论是观月还是凉子她们，都很会唱歌，而且几乎都会一点乐器，这点硝子在上次一起去唱k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于小野椿是学校乐队的吉他手这件事，她并不觉得惊讶。
“小椿！”矢奈和凉子大声叫她，反正大家都在吵闹，叫喊也不会觉得丢人。
小野椿回了她们一个笑容，顺便向硝子挥了挥手。
“你们很受欢迎嘛。”五条悟站在硝子旁边说。
一路上似乎有不少认识雾野矢奈和西宫凉子的人，尤其是女孩们，都兴高采烈地和她们打着招呼，硝子作为凉子和矢奈的客人，也得到了很多善意。
五条悟在学校可没有过这种待遇，高专没有这么多人，更谈不上亲热，尽管他如此帅气迷人，他们也不为所动。
夏油杰：只是不和你亲热的而已。
“观月不在，不然你会感受的比这更强烈的。”
“啊，观月同学很受欢迎吗？”一直没插嘴的夏油杰自然地加入了她们的对话。
“当然了。”
“因为她是大小姐吗？”
西宫凉子白了五条悟一眼，“除此之外，当然最重要的是人格魅力，人——格——魅——力。”
“果然是因为她是大小姐吧。”
当然不是。
观月见夏之所以受欢迎，确实在于她本身的魅力：总是笑着，从来不摆架子，性格很温柔，对什么都很耐心，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好，实在要说缺点，大概就是她对女孩子很偏心。但是那对女孩们来说不是她的缺点，至于男生们觉得是缺点这件事——没有人在乎他们。
刚入学的时候，观月就很惹眼。
有男生对她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经常出言不逊，“那种大小姐，要是做了她家的女婿，就一下跻身上流了吧。”
他们不知好歹地送情书，用自以为是的方法追求观月，结果说出要成为观月家女婿的跆拳道社长，观月找到他以后在跆拳道社把他打趴下了，这种杀鸡儆猴起了作用，后来就没有男生再敢去招惹她。
她才不是他们想象中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洋娃娃大小姐，如果打起架来，总之不会是她输的。
真是不知道男生们哪里来的自信。
一年级的时候雾野矢奈头脑发热，满脑子都是想谈恋爱。
“我要当家庭主妇，为心爱的人做饭还有养育小孩，一定很快乐温馨。”
观月和她们一起坐在教室里，她坐在窗边，轻飘飘地说，“相信我奈奈，如果你做了某个人的家庭主妇，你会有无数个崩溃掉想杀了那个人的时刻。”
有男生跟她表白，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男生，摆了蜡烛什么的，观月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都给他浇灭了。
“稍微清醒点吧。”她说。
对于恋爱和婚姻，观月的态度就是如此。
她这样的态度也许和很多人不同，但真的非常厉害不是吗？她的温柔有时冷冰冰的，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男生要亲近观月是不太可能的事，但女生们就没有这种烦恼，她们想和观月亲近就亲近。
有一派男生们在背地说观月是“厌男症”患者，另一派男生有时候会和他们争执起来，因为他们觉得观月很好。
“拜托，他们身上难道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吗？”矢奈因为这些小丑已经不再幻想当家庭主妇，甚至忍不住讥讽。
但是不论怎么样，当看到观月的时候，那些男生还是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总是和女孩子们待在一起，女孩们的笑脸和欢语围绕着她，那会让她看起来更迷人。
有时候男生不小心在她面前摔倒，不管他们是有意无意，她都不会去帮扶，只是站在原地等他自己爬起来。
男生从眼前那双价格不菲的定制皮鞋往上看——他可能是故意摔倒的，多少感受得到她的高高在上和傲慢，尽管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动，看着他温柔地笑着。
他感到羞辱，但仍然为那笑容所惑。
如同整个观月家族的在男人那里的情况一样，有人既害怕她们，又垂涎她们。
在学校里的观月，要比夏油杰和五条悟接触到的更复杂一点。
听到观月用矿泉水浇灭了男生的“爱情蜡烛”，五条悟假惺惺地说，“啊呀，这可是对少男心残忍的摧残。”
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挺幸灾乐祸的。
“悟，你听起来很开心。”
“哪有~”五条悟否认，“但是那个男生也太低级了，什么年代了还□□心蜡烛在大庭广众下表白，太土太失礼了，我作为男生觉得脸被他丢光了。
“如果我是观月，我就把矿泉水浇到他头上，然后大喊‘神经病’，最好闹到他家里去，这样做事真的很掉价，而且还是对大小姐这么失礼，那种有钱人家最要面子，少不了挨骂的。”
“当然，利用一下家里的势力让他自己退学也可以。”
五条悟叫起观月大小姐来很顺口，说话头头是道。
夏油杰听完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附和着点了点头，对于无知的男生就要这样。
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啊。
最毒男人心。硝子在心里默默地说。
男人对男人的恶意好大。凉子和矢奈震惊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