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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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有不少购物中心，观月见夏比较喜欢去新宿，那边的东西基本上都很年轻化。
最近高专没有那么多事情做，她和硝子不用做任务就能腾出空闲去逛街。
花钱的感觉很好，观月在新人生里选择做了有花不完的钱的大小姐，对享受花钱这件事乐此不疲。
她挽着硝子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商店，琳琅满目的商品任君挑选。
卡因非要跟着一起出来，结果却在她的手腕上睡着了，硝子说起第一次见它真的以为它是条丝带，根本动都不动。
“它太懒了，在宿舍也是睡觉，待在我这里还是睡觉，不管在哪里对它都是一样的。”观月有点嫌弃地戳了戳它的脑袋，但小蛇正在梦中，听不见主人的数落，也对主人轻轻地动作没有反应，美美缠着她睡得香甜。
她们今天主要逛服装店和百货店。
硝子平时总穿着高专的校服，虽然她穿着很酷，但是一身黑款式又死板的校服有时候会把她衬得郁郁不振。
观月说既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去参加学园祭，就要好好打扮一番，高专的校服实在是和学园祭格格不入了。
她和硝子一起挑了短袖和牛仔裤，学园祭是秋季，天气转凉了，又多加了一件外套。
硝子本来打算装在购物袋里拎回去，但观月说不如直接穿着逛街，还抱着她说我们硝子好帅气，硝子没办法只好妥协，想着并不是贴身衣物，就这么穿着也没事。
她们还想买更多的东西，观月还计划着等会儿逛累了找一家电影院，边看电影坐着休息，结果中途接到了辅助监督北原野舞的电话。
“硝子，有一级咒灵出现在新宿的购物中心了，它袭击了9位受害人，现在应该就躲在商场。那边已经在疏散人群，因为是繁华地段，你们要尽快赶过去，避免咒灵造成更多伤亡。”
“等等，您说新宿吗？”硝子和观月无奈地对视一眼，她们看到商场里涌出了很多正在被驱散人群，他们不明所以，边往外走边问保安发生了什么，“我和观月就在这里。”
“太好了，请尽快找到咒灵并袚除，五条同学和夏油同学也已经赶过去了。”
“唉。”硝子挂了电话，对着观月见夏叹气，“来的真不是时候。”
虽然一开始看起来兴致缺缺——硝子脸上的表情总像在说“我没兴趣”，实际上她乐在其中，说不因此失望那一定是假话。
“没关系，我们快点解决再继续逛吧。”观月安慰她，“如果实在太晚，下次再一起逛，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她温声细语，把两种可能的情况都说明，那种她透露出来的“看吧，只是小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的讯息，让硝子觉得很安心。
她们没有耽搁，根据辅助监督发的地点找到了咒灵所在的商场，人驱散的差不多了，因为怨气，本来繁华明亮的楼栋变得阴森森的。
跟她们汇合的辅助监督说明了具体情况。
“它总共袭击了九名女性，已经有三名确认死亡了，其他几名受了重伤送往医院。一开始是突然出现在一家女性服装专卖店里的，两名顾客和一名售货员都遭到了袭击，这之后它又袭击了一家化妆品店和一家美甲店。不太妙的是商场里很有可能还有没跑出去的普通人，它出现的那几家店受害人突然倒下后，其他顾客马上就跑掉了，但有的人并没有往商场外跑。”
北原小姐给她们看了第一现场的监控视频，画面里普通人看不见咒灵，只看得到三名受害者突然悬空然后身体扭曲死去，恐慌迅速弥漫，她们四散而逃。
观月和家入硝子能够清楚地看见是巨大而丑陋的咒灵用大手掐住了女性的脖子提起来使其死亡。
不过好像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咦，好奇怪，那名女性身边跟着的应该是她男友没错吧，离得那么近，咒灵为什么没有伤害他呢？”观月见夏越看越奇怪，其她两名女性是单独行动的，但第三名受害人正紧紧地挽着男友的手。
咒灵杀死了她，那名女性的男友因为恐惧在原地定住了一会儿，才慌不择路地往外跑，但那只咒灵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转而去寻找其他目标。
这实在太奇怪了，咒术界一般认为，咒灵没有意识，它们是会无差别攻击人类的，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那个男人是没办法活着的。
但他分毫未伤，尤其是他甚至还紧贴着受害者。几乎毫无疑问——是咒灵放过了他，它根本没想杀死那个男人。
可是咒灵会有那种意识吗？
“北原小姐，九名受害人全部是女性对吗？”观月向她确认了一遍。
“是的。”
“这只咒灵该不会只冲着女人来吧……”硝子很快想到这个可能。
观月和她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
实际上，咒术师对咒灵还不算太了解，一般认为咒灵没有意识的意思是，咒灵没有高级大脑，不能思考所以没有像人一样的智慧，但那并不代表咒灵完全没意识。
想想她们曾经遇见过的那些咒灵，甚至还会互相打配合。也许这次引发动乱的咒灵会有某种意识也说不定。
观月和硝子不打算在“一般认为”的“常识”里鬼打墙，有的事情需要实际行动过后确认。
“这附近还有什么女性去的更多的店面吗？”
“这个楼层是偏向于服装和美妆类，女性聚集的店很多。”
这就有点难办了，那家伙一定躲在暗处伺机行动。
这里的某家店里可能还有女性藏身，如果那个咒灵真的是只针对女性进行攻击，要是不能赶在咒灵发现之前救出她们，今天的伤亡又会增加。
同样身为女性，观月见夏无法对此泰然处之，她难得皱起了眉，“不管怎样，要抓紧时间找到它，如果这里有没逃出去的普通人并且还是女性的话，她会很危险。”
“我们分头去找吧，节省时间。”硝子提议，她的声音很坚决，“就算是一家一家的找，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也要把它揪出来。”
“好，我往这边，你去那边。你要注意安全，硝子。”
观月也没说太多废话，很快指定好了分头行动的方向。
她用了点力，敲了敲卡因的身体，把它从梦里叫醒，“醒醒，卡因懒鬼，把与一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