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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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条家回来的白毛首先找到了挚友，“怎么样怎么样，毒蛇之女，听起来还挺酷的吧？”
“悟，怎么说也是你们家的丢人事件吧？”夏油杰不留情面地嘲笑。
“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不在意地说。
“不过，观月同学性格很温柔，毒蛇和她关系好像不大？”
“认识第一天就朝你射箭的人能温柔到哪里啊？”看挚友一副被蛊惑了的样子，五条悟忍不住嘟囔。
看来那个腐朽的老头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观月家的人善于蛊惑人心。
话是这样说，但恰好硝子和观月见夏从对面走过来时，他倒是比夏油杰还要殷勤。
“嗨嗨~硝子酱！观月酱！”
硝子常年面无表情的脸这时有点绷不住，“……别乱喊。”
“硝子酱~酱~”
但是没用，这家伙只会变本加厉。
“五条同学，夏油同学，早上好。”观月见夏平静地回应了他，并不惊讶他忽冷忽热变化像天气一般的态度。
“早上好。”夏油杰笑着说。
硝子没让观月和这两个家伙待太久就拉走了她，走到大概不会被两个dk听到的地方，她才说，“五条悟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
“谁知道呢，发疯哪需要原因呢？”虽然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但依然想和硝子一起吐槽的观月见夏坏心眼地附和。
夏油杰当然不会真的觉得观月见夏单纯无害，初次见面那一箭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下午的时候她们四个人有文化课要上，但是到了教室老师还没来，观月见夏和硝子正在说话，硝子问她为什么不穿校服。
观月见夏平时穿的衣服都不太一样，因为经常使用弓箭，她会穿弓道服，但并不一定，有时候穿白衬衫黑裙子，有时候是运动服，有时候是颜色靓丽的裙子，有时候是t恤牛仔裤。
穿什么都有可能，但总之轮不到高专校服，夏油杰就从来没见她穿过，校内校外都是如此，夜蛾老师似乎也默许了她这种行为。
“太难看了。”她撒娇一样地抱怨道。
原来她还会在意这种事。夏油杰走到门口时刚好听到她说的话。
她似乎也正好看到夏油杰，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凑到硝子耳边说了什么，两个女孩偷偷地笑。
“笑什么？”夏油杰觉得奇怪，他自认为自己身上没有会让人觉得很好笑的地方。
“夏油杰，我们说你的萝卜裤太难看了。”硝子难得这么活泼——也不是，她跟观月见夏一起总是更生动一点。
一开始，硝子也在心里默默说过夏油杰审美堪忧，不仅仅因为他的丸子头和怪刘海，最大的原因是他那条肥大的裤子。
因为夏油杰长得还行，所以那条裤子看久了丑的并不明显，硝子已经很久不去注意了，但观月一说，她又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萝卜裤！”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损友机会的五条悟在旁边大声嘲笑，“那杰的丸子头是萝卜头吗？怪不得那么奇怪。”
还是第一次被人嘲笑裤子的夏油杰，忍不住谴责跟着捣乱的五条悟，“作为挚友，你的良心不会过意不去吗？”
“悟，你可别笑了，你穿校服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硝子不忘打击他。
“我可是最强大帅哥，是衣架子啦，什么衣服穿在我身上都会帅气的。”白毛很不要脸地自夸，突然询问正在笑的观月见夏，“观月酱~你说是不是？”
他那声“观月酱”搞得硝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观月却接受良好。
“说不好，但是原版的高专校服比萝卜裤校服好看。”
被夏油杰说“温柔”的女孩这时候看起来有点坏。
“……”只有夏油杰受伤的场景达成了。
这场小小的闹剧随着夜蛾正道的到来结束，他们四个该上课上课，该睡觉睡觉，该挨粉笔头挨粉笔头。
夏油杰不像五条悟那么盲目自信，好歹也还是个青春期少男。本来他倒对校服没什么感觉，晚上回宿舍却想起观月和硝子偷笑的样子，他忍不住照了镜子——似乎真的是不怎么帅气的样子。
他在镜子前拨了一下散下来头发，想起五条悟嘲笑他是萝卜头的根源是观月见夏对硝子说他的裤子很丑，是萝卜裤。
这时候他也想起自己说过观月很温柔，他早就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单纯无害的温柔大小姐。
——天天奔波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做什么日本潮男啊。睡觉前他还在想。
鉴于五条悟拿六眼作弊的前科，现在出任务的组合方式是按照顺序分配而不是抽签，今天轮到夏油杰和观月见夏一组。
这次的任务不难，但是很有趣，对面咒灵的术式是咒力箭矢，观月射出去的箭有时候会被它全力凝聚出的箭矢打到地上。
夏油杰不打算吃这个咒灵，打算只用咒力收服。
东京的咒灵要比其他地方的咒灵聪明多了，它们喜欢结伴，观月见夏帮他解决了干扰他的杂鱼。
在他马上就要收拾完在场最强的咒灵的时候，它突然凝聚了一支短箭刺向观月见夏。
还挺记仇。
观月见夏背对着他，夏油杰一脚把咒灵踩散，在短箭马上就要刺入她背部的时用手抓住了它。
观月回过头时看到他流血的手有点惊讶，那短箭在他手上穿了一个洞，“不用接住也可以，就算我受伤了我也能自愈的。”
“能不受伤最好了。”他没在意，甩了甩被损坏的手，“就算能自愈，白白挨一下还是很疼的。”
他这人总是有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观月这一次没有放任他流血的手不管，毕竟他为她挨了一箭。
用反转术式治愈他人只要离得近就可以，并不一定需要接触到，少女除了第一次帮他治愈握了他的手腕，其他时候都是隔着几厘米空气用术式修复他受伤的地方。
就像他们中间也有无下限一样。夏油杰看着两人相对的手，这样想道，因为男女骨架构造差异，他的手比她的要大。
不知道想到什么，观月见夏突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这是她第二次笑他，也是他第二次这么问。
“夏油同学的手是总是受伤。”
“和你一起的话，手受伤总共才两次。”
“说起来好像都是因为我。”不过对此她没有丝毫歉意。
“所以说第一次为什么突然对我射箭？”
“就试试夏油同学有多强咯。”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我怎么样？”
观月见夏把手收了回去，夏油杰活动了一下完全恢复的手掌，每一次受伤后很快被修复的地方总是让他有种陌生感。
“嗯——”观月见夏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好像真的在给他做正经评价，“还不错。”
“不过还需要打一架才知道具体的。”
“那找时间打一架。”他忍俊不禁。
“好嘛。”观月见夏甜丝丝地笑着说。
夏油杰当然知道观月见不是什么柔弱无害的人物，但是她真的很让人愉快，萝卜裤的事他决定不放在心上——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