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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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年级的三个人难得在夜蛾正道的办公室凑的这么齐。
大多数时候五条悟跟夏油杰有任务，而硝子被关在高专。
“她没有用其他术式，使用的咒具很有意思，应该没有赋予术式的特级咒具……射了我一箭，大概就是全部了。”随着陈述结束，夏油杰翻过手掌，给他们看已经被硝子治愈的并不存在的伤痕。
“她为什么要射伤你？你惹她生气了吗？”
他只是上前去打个招呼而已。
“反正没有杀意。她自己说是考验，因为她把那个咒灵虹龙送给我了。”
本来是打算考验别人，结果反而被别人考验了。
“确实是啊，如果不是她的话，你无法收服虹龙吧？”硝子皱着眉说。
“他不使用术式是在隐藏实力吗？”五条悟撑着脸，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也有可能是对手没强到要使用她术式的地步。”夜蛾正道想到从高层那里拿到的嘱咐：
她是东京观月家族的大小姐，自身拥有强大的咒力，除了拥有反转术式这珍宝一样的能力，还有其他强大的术式。以后任务中会展现，请务必恭谨关照。
“本来也是抱着碰运气的方式试探一下而已，不成功也没关系。说起来她光用咒具就重伤了吃下宿傩手指变异的咒灵？”
“是的，那么强大的咒力我是第一次见。”夏油杰回想起虹龙因为中了一箭就无法正常攻击的样子。
“比最强还强吗？”五条悟不服气地说。
“说不准哦，悟。”夏油杰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强大的咒力应该会有不简单的咒力来源吧，看起来是温柔端庄的大小姐，那种人的压力来源会是什么。”五条悟倒在沙发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搭在茶桌上。
夜蛾正道忍住了暴打他的冲动。别人不知道，但他的压力来源一定是五条悟。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谁知道高层突然推荐人过来是为了什么。”
“真搞不懂你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是为什么，”整个谈话中都表现得不太高兴的硝子突然开口，“因为她是高层推荐的人就对她这样？”
“不然呢？高层是一群什么样的人硝子不清楚吗？”
“虽然我还不了解观月同学，但是你们对她的揣测太愚蠢了。”硝子站起来，“亏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失陪了。”
她站起身来打开门走出了办公室，往宿舍走。
“硝子怎么了？从昨天就开始不对劲。”
夏油杰不是没察觉到她情绪不佳，虽然硝子常年面无表情，情绪波动也不大，但高不高兴，大体还是让人看得出来。
“啊？她不开心吗？女人的心真猜不透。”五条悟惊讶地说，在某些方面他迟钝得不行，根本就体会不到别人的情绪变化。
“硝子对观月同学很有好感吧，都是女孩子很正常。”夜蛾正道没有在意唯一的女学生的逆反，“观月同学应该不至于是敌人，但是因为和高层的原因有些地方存疑。大家以后会和她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好好相处的同时也好好观察吧。”
硝子最后没回宿舍，随便找了地方抽烟，因为对外宣称是宗教学校，高专的建筑很多都是古式，没有天台，她就站在楼台上抽烟。
“硝子？”少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没去办公室？”观月见夏走到她身边。
一大早三个同级生都不在，随便猜也猜到了，试探过后当然要开个会分析下她，不过肯定分析不出什么东西，他们分析的重点在“观月见夏的到来高层的什么阴谋吗”，可是根本就没有阴谋。
“去了，没兴趣听就出来了。”
“对我来这里的目的和我的背景一点也不好奇吗？”
“你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很容易猜。”
硝子呼了一口烟气，漂亮的手指弹开了烟灰。
“我对妄加揣测别人不感兴趣，我只相信我感受到的。”
“欸——硝子这样好酷啊。”观月见夏忍不住赞叹道，她把手撑在楼台的栏杆上向远处眺望，“硝子应该是想知道的吧，关于我的事？他们真是容易想太多，喜欢阴谋论。我来高专，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啊。”
“听说夏油杰和五条悟号称最强，我觉得很有趣就来了。可以学习咒术的学校，我作为拥有咒力的人来这里也并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法。硝子被逗笑了。
她们站在一起望着远处，这时候吹来了一阵风，高大的树木随风动叶，绿色的波浪翻涌，看起来就很清凉。
硝子一直以来都讨厌隐瞒、被忽视和被边缘化，想要真正地参与某件事的心情没有被任何人理解过。
有话就说，别瞧不起人，这是家入硝子一贯希望他人能做到的。观月就是她所希望的一个既坦诚又尊重她的人，至少她分辨得出观月绝对没说假话。
“观月，你为什么选择当咒术师？”
“因为有咒力就当了。硝子呢？为什么当咒术师呢？”
“我也一样。”硝子平时不怎么摆笑脸，但这时候却很快速地笑了一下，眼下的泪痣因此变得很生动。
“我妈妈是医生，我爸爸也是医生——我有点厌倦那个职业。就跟普通人选择职业一样，擅长数学所以当数学老师了，会做衣服所以当裁缝了，体育很好所以去当运动员了，我因为发现我有咒力，就来当咒术师了。我最烦那种满嘴大道理大梦想的人，傲慢死了，哪来的那么多大话啊。”
“不过唯一有点烦的是，没想到我那么厌倦医生这个职业，当了咒术师竟然也跟医生没两样。”
硝子呼出的烟气一圈又一圈，好像她本人的忧愁一样。
成天帮人“治病”，毕业了还要去考执照。
“是好烦，但是硝子这样的态度好酷。”观月见夏说，“我也讨厌满嘴大话啦。”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才没有什么大梦想呢。”
到底谁会把“我有一个梦想，要改变世界/保护弱者”这种话挂在嘴边啊？
此时，正在一起打游戏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双双打了喷嚏。
“悟，你这是又被谁骂了？就叫你不要太讨人厌了。”
“估计是哪位美丽的小姐在思念我帅气的容貌吧。我怎么可能被讨厌？你才是被骂了吧？”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啊，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