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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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的到来是早就约定好的，夜蛾正道在她之后没有计划授课。
他宣布了课程结束，并且做了合适的安排。
“今天的课先到这里。硝子，你送观月去宿舍吧，就安排在你宿舍旁边。”比起不靠谱的五条悟，夜蛾正道更信任家入硝子，“五条，你跟我过来。”
“好的。”“我不要去啊！”
硝子的声音和五条悟的抗议声混合在一起。
他也未免太吵闹了。硝子想。等下夜蛾老师会教训他吧？
不过现在不是把注意力放在这家伙身上的时候，硝子对观月见夏说，“请跟我来吧。”
走在路上硝子有点拘谨，观月见夏就跟在她身后。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不知道如何跟这位新同期相处，因为她整个人看起来和高专都很不搭。加上她在高专待的这两年整天跟两个问题少年待在一起，和几位女性前辈们虽然关系不错，但还不至于太亲近，硝子都快忘了怎么和同龄女孩相处了。
没想到先开口的是观月见夏。
“硝子小姐，那位五条同学很吵闹对吧？”
“嗯？”家入硝子回过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观月见夏对她眨了眨眼睛。
照理说一开口就说别人坏话的人不怎么招人喜欢，但毕竟对象是五条悟……那也情有可原。
一开始还以为是出生以来连一句脏话重话都没讲过乖乖牌大小姐——刚才那股拘谨突然消失了，硝子又恢复了自然的状态，“那家伙确实。”
“刚才夜蛾老师教训他的时候，我看到硝子小姐偷笑了。”
就算是性格有点冷漠的家入硝子，被人戳破这种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实在是忍不住，观月同学，等你以后和他相处久了，一定也会觉得看他吃瘪是大快人心的事——真的不是因为我很坏。”
硝子试图挽回一点形象，但是观月很明显并不介意。
“硝子小姐很可爱。要是硝子同学坏的话那我也很坏，因为我也在讲五条同学的坏话。”她小幅度地耸耸肩，看起来是一肚子坏水的样子。
家入硝子忍不住和她相视而笑，彻底地放轻松和她交谈。
女孩子的友谊来得迅速，她们很快开始熟络起来。
“观月同学，你为什么没有去一年级呢？”这种跨级“插班生”在高专还从来没有过，毕竟这不是普通学校。
“我吗？实际上我在硝子同学一年级的时候就打算来高专的，只不过因为想先适应高中生活就缺席了。”
“这样子——”硝子附和着点点头，却马上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等等，高中？”
“老师——”五条悟跟在夜蛾正道身后，懒洋洋地拖长声音，“那个新来的学生什么来头啊？”
“高层介绍来的，是东京大家族的大小姐。”
“她不是该去一年级吗？要够格才能成为二年级的吧，这里又不是普通中学。”
“够不够格我不知道，因为不是我审核的。她本来就是你们同期，只不过因为个人原因请假缺席了。”
“个人原因？什么原因？”
“她要学习。”夜蛾正道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个让人有点匪夷所思的理由，“事实上她现在也在正常上普通高中，已经协商好定期回高中参加上课考试或者重要活动。”
“哈？”在五条家就没有正式上过学在高专更没有的五条悟大为不解，甚至觉得好笑，“死读书的大小姐啊？”
“五条悟，你这种上课睡觉的家伙怎么会懂人家？今天和我练习，我要好好教导你！”虽然夜蛾正道也不见得多理解那位好像从天而降的大小姐，但这并不妨碍他教训五条悟。
“对了，下次上课不许开无下限！”
有个砸向五条悟的粉笔头被他躲开了。
五条悟当即扯着脸皮做鬼脸，“才不干！不开等着你用粉笔砸我帅气的脸吗？”
“五条，人要脸树要皮——还有，不要对新同学恶作剧。”
“哎哟，真是羡慕观月同学那种辅助型。”他阴阳怪气地说，捧着心做出可怜兮兮模样，“又不用出多少任务，还能好好读书，老师又护着她，哪像我们年纪轻轻，就要被当童工压榨~没人爱啊~夏油杰到现在还在外面出生入啊~”
正在做任务的夏油杰打了个喷嚏。
夏油杰:……谁念叨我？
五条悟说话向来说话气人，夜蛾正道忍下了把他打一顿的冲动，“谁跟你说她是辅助型？”
“欸？不是吗？”五条悟卡了一下，“她不是反转术式使用者吗？”
“你的六眼看不到吗？她身上的咒力非常强大吧？之后你就会知道了。”夜蛾这回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她出手，但高层那边说是很有趣。”
“切。”五条悟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对和高层密切相关的一切都没有好感，“高层那些老头说的有趣能多有趣？”
“……废话就不要再说了，总之，教导开始。”
“老师，不告知就攻击学生有违师德！”
解释完为什么观月还在上高中的原因，硝子忍不住说她好厉害。
“不过你要兼顾普通人生活跟咒术师生活，可能会辛苦的。”
“没关系，我觉得我能做得很好。”观月说话很坚定，给人信服感。
她们这样边走边聊天到宿舍门口。
“观月，和你谈话很愉快，以后也好好相处吧。”要告别之前，硝子对观月见夏说，她既会讲话又会倾听，看起来是乖乖派但是似乎又有些反差，实在是有趣的女生。
“我也觉得和硝子谈话很愉快哦。”观月笑着说。
她用手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硝子感觉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晃了一下，定睛一看才发现观月见夏的肩上多了一条白色的细长小蛇，正用红色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小蛇是突然出现，硝子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不是害怕，只是一个静物突然动起来……
这时候她才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缠在观月见夏左手腕的丝带奇怪，原来那是条蛇不是丝带。
“卡因，”观月见夏有点无奈地声音传了过来，“不要突然动起来吓唬别人。”
小蛇像是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吐了吐信子，很像顽皮的小孩被责备了偷偷吐舌头。
“没事吗硝子？抱歉，卡因是宠物蛇，没有毒性和攻击性，但是很喜欢恶作剧。”
“没什么事。”很快就调整好的硝子继续保持一贯波澜不惊的神色，她对这条宠物蛇感到好奇，“我可以摸一下它吗？
“当然可以。”观月愉快地答应了。
硝子用手指点了点卡因的脑袋，卡因甚至小幅度的用头蹭了蹭她。
“看起来好通人性的样子。”她小声感叹道。
卡因蹭得更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