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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仪式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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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不智凡人盯得太久,那女祭司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是将手中的药物塞给七蟠就想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臂,毫无忌讳的拉到了身边,对着不智凡人问道,“来,瞧瞧我的新具名者,她穿这身可好看?”不智凡人早就发觉这女祭司穿的服饰与往常见到的那几个不同,除了紧身的纱裙还披着仿佛蜻蜓翅膀的薄薄纱巾,作为耳坠的蛇瞳也很引人注目。

七蟠并没有对她的眼睛做什么,因为她本就长得够像蛇了,如同昆虫节肢般的手脚关节本就让她比起人类更像是一只介壳种,如今加上了即使仅仅是装饰物的翅膀就更像了,总而言之,对于七蟠这位石源司辰来说,这女祭司或许是极为迷人的,但不智凡人着实是欣赏不来,何况来自谎言之墓的儿女们,他们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层名为虚假的迷雾。

“我觉得她会很符合七蟠大人您的喜好。”不智凡人斟酌着说,回避了谈及自己的看法,本想要问问在双角斧出了这样事情的今天,七蟠为何还能如此不计前嫌的对谎言之墓的女祭司如此亲昵,甚至恩宠更胜从前,但见那女祭司低着头貌似有些伤心的模样,料想她刚刚失去了亲人,现在若是当着她的面问起此事实在不太礼貌,忙又寒暄了几句后便想要告退了。

不智凡人不敢打探司辰们的事,但七蟠可对这位具名者忧心忡忡的原因感到好奇,叫住了他,“别急着走呀,你今天心情不好?”不智凡人如何敢说这事关击败七蟠,搪塞了两句想走,谁知七蟠使蛇卷起不智凡人的脚腕,迫使他走到自己身边后拉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侧,正与那女祭司一人之隔,“我看你魂不守舍的,不如说出来给我听听,让我乐上一乐。”

“无事,不过是大地之子请我带他上来罢了。”不智凡人并没有和盘托出,“我担心是因为骄阳大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带他走了,我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我与辉光总是没有骄阳大人那么亲近的。”七蟠对大地之子做什么看似不太感冒,但在听到骄阳的名字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骄阳对他确实也算宠爱,上次见他那么大公无私,还以为他们闹翻了呢。”

不过,他想要借助骄阳的力量来战胜我吗?那可真是路走窄了啊,七蟠心中对大地之子颇觉失望,甚至是感到轻视,难道他还没有发现,他在我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的原因便是所赐的心明眼亮吗?还是说,他只是太过信任骄阳,觉得骄阳那家伙如此强大,可以解决任何事?这倒也不是不可能,面前不就有一个觉得与辉光越亲近便越能通晓万事万物的家伙吗?

“我说,你也别太妄自菲薄,谁与辉光更亲近还不好说呢,他骄阳只是降自辉光,还并非真正的辉光呢。”七蟠意有所指道,言语间颇为不屑,那女祭司听到这话惊讶的抬起头望向他,眼中满是疑虑,而不智凡人则以为七蟠只是想要安慰他一下,只是引喻失义,忙连声说不敢当,“七蟠大人说笑了,您也是看着我自黑暗中攀升至此的,不必说这样的话。”

七蟠见不智凡人没听出自己的意思,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笑而不语,过一会儿才说,“你以后会知道我的意思,或许在你终于打算回家的时候。”随后便不再就此事继续评价,哪怕是听到“回家”二字的不智凡人反复追问也不开口,反而顺着他原先的意思开始逐客了。不智凡人心中不愿,但七蟠的命令总是不能违背的,只能又看了女祭司一眼后告辞离去。

不智凡人还未走远,七蟠便迫不及待的拿手指戳了戳女祭司的脸,尖锐且带着剧毒的指甲一下便划出了一道流着毒液的伤口,使他露出了乐不可支的神情,“伊斯塔尔,我的女儿,你原先不是同他关系很好的吗?”蛇的女儿自然无法回答,只能听着七蟠讲起过去他们曾一道学艺,只是自己在七蟠那里学习药剂,而不智凡人在燧石门下学习塑形与再造的技艺。

“你是因他没认出你来感到不开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不是什么聪明人,也就燧石喜欢他这新手学徒。”七蟠见伊斯塔尔并不言语,似乎是觉得她在生闷气,出言开解道,又转念一想或许只是回想起过去的事感到难过,忙承诺道,“我知道了,你是见他攀升的更高,而自己这些年毫无进步而不知如何开口?别怕,我既然答应了要你做具名者,就不会反悔。”

你平日里的作为可不支持你的说法啊,蛇的女儿心道,众所周知七蟠是个喜怒无常的司辰,何况现在她正盼着他早点兴致尽了反悔,总好过像现在这样盯的自己极紧,都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了,生怕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他当场撕碎吞下,但眼下也只能虚与委蛇,好在骄阳答应了蛇的女儿也就真的认真帮忙,这脱身的理由很快便被一个少女送到了面前。

“七蟠大人,骄阳大人想要借您的祭司用用呢。”这个女孩七蟠曾经见过,虽然这种小人物他是记不得名字的,之知道她是骄阳的信使,平日里常与漫宿的灵体们一道玩耍,传说她不是个很讲规矩的家伙,但好在对骄阳足够忠心,不存在假传圣旨的可能,但即使是骄阳,想要借走自己的女祭司,没有一个理由,七蟠也是不会答应的,“怎么?难不成他生了病?”

“七蟠大人说笑了。”那信使皱起了眉头,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赔笑到,“骄阳大人可是司辰,哪怕生病了也不会找一个凡人治疗呢。”七蟠显然并不领情,嘲讽道,“那他想要借我的女祭司做什么呢?众所周知她除了治病之外不会做其他的事。”说着又将正对着信使使眼色的蛇的女儿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一些,“还有,这孩子很快就是我的具名者了。”

一位司辰想要请另一位司辰的具名者帮忙可就不能轻描淡写的只用一个借字带过了,信使只能大致说出了实情,同时感叹骄阳的英明,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幕,“七蟠大人,您应当还记得大地之子,他今日来访,竟是想要将自己所受的神恩都还回去呢。”蛇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双目陡然睁大,七蟠却是“哦?”了一声,显得兴趣盎然,催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您知道他不是什么凡人,转轮的鼓舞在他的心脏扎根,燧石的热力在他的血管流淌,骄阳的辉光于他的瞳中久居,想要全部交还,没有属于双角斧的分离之力是做不到的。”说道双角斧时,信使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她的这位兄弟,但见七蟠似乎浑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往后说道,“但双角斧大人如今状况不明,唯有请与她朝夕相处之人来协助了。”

所谓朝夕相处之人,自然是指曾经守护了双角斧的茧壳许久,但如今却偏偏监守自盗了的谎言之墓的诸子女了,但那些人自然不可信,但这位女祭司既然连七蟠都如此信任于他,想来是可以担保她的清白,请她主刀再合适不过。“不错的理由。”七蟠点头道,显然他直觉上并不十分相信这种说辞,但确实听上去天衣无缝,使自己丝毫没有拒绝的理由。

“成吧。”七蟠最终还是松口了,但正在蛇的女儿松一口气时,他的一句话又使她的心吊了起来,“但我得和你们一起过去,这么有趣的事,你们不介意我来围观一下吧?”七蟠的理由同样合情合理,无论是信使还是蛇的女儿都无法拒绝,因此只能在前带路,而七蟠则慢悠悠的拉着蛇的女儿跟在后面,稍微拉开了段距离后,他肩头的一条蛇缠上了她的脖颈。

“大地之子是你的熟人?你看上去很是担心他呢。”七蟠的蛇嘶随着舌头舔舐的冰凉触感刺入了蛇的女儿的耳中,使她浑身一个激灵,忙辩解道,“只是在乌鲁克见过罢了,方才不过是听闻有人想要放弃司辰的恩宠,实在是感到不可思议,若是换了我,让我哪天抛弃大人您所赐的一切,我一定宁愿被大人您吞下去,至少还能死前让大人您饱餐一顿。”

“呵呵,别有这样的念头,只你一个可不足以满足我的胃口,至少在食欲方面。”七蟠的舌头自蛇的女儿耳中抽出了,显然他十分满意这样的回答,但若是说他便这样相信了,倒也不尽然,但显然七蟠至少被这些讨好的话取悦了,“你便是承认对他在意也没什么关系,我甚至很高兴你对他有几分好感,这会使得你更像我,毕竟他可是让我不可自拔了呢。”

蛇的女儿点头并不开口,她无法确认七蟠是当真如此认为还是仅仅只是一个陷阱,与七蟠相处实在如履薄冰,需要时时刻刻小心翼翼,七蟠见她如此顺从但无趣的模样,打了个哈欠便不再搭话了,一路上虽沉默无言,但蛇的女儿仍旧丝毫不敢大意,直到看见了骄阳与他身旁站着的男人才终于放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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