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塔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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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都下意识地回避着对方,似乎刚刚的骤然对视只是个令人尴尬的意外。
裴怀清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耳根生晕。
走了一会,他们就兵分两路,西泽尔带着他的大批军队前往驻扎军营,只留给裴怀清一个远去的背影。
护卫队则是带着裴怀清来到这个星球的住所一栋相对而言比较高级周全的小别墅。
别墅周围种植了一些色彩艳丽的花卉,依据成色和土壤,一看就是前不久才搬来的,别墅外边漆刷的也是十分崭新的天蓝色。
这里的官员早就为裴怀清置办好了一切,虽然生活质量有所下降,但比起其他人来说相当不错了。
然而当天晚上裴怀清就带着aa和奥卡西,默不作声地拎着那仅有一个小行李箱钻进了西泽尔旁边的那栋住所。
那可不是什么别墅,西泽尔行军打仗从不讲究过分舒适,只住一个小小的公寓。
裴怀清把奥卡西和aa放在一起,让他们先玩,自己钻进西泽尔的房间,抱着毯子在沙发上巴巴地等着。
西泽尔这几天会很累的,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裴怀清想给他精神抚慰。
然而睁着眼睛等了很久,西泽尔都没有回来。
裴怀清猜想这第一天他可能就在军营睡了,不会回来了。
虽然有这个准备,但他依然有些莫名的失落,稀里糊涂地沮丧着,就不自觉地沉入了梦乡。
直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茫然地睁开眼睛。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雨后松林味,是西泽尔的信息素味道。
他什么时候睡到了西泽尔的床上
一定是西泽尔回来了
裴怀清直起身来,揉揉眼眶,东张西望寻找西泽尔的身影。
房间静悄悄的,有着军雌严肃与简洁的特色,乍看上去,空旷旷的。
房里没人。
裴怀清抿起唇,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毯子,摸索着来到客厅。
果不其然,客厅亮着一盏小小的灯,西泽尔正坐在他睡过去的沙发上,面对着虚拟光屏,手指翻飞处理军务。
“西泽尔”
裴怀清扒着门边只探出半个小小的脑袋,试探着喊了一声。
西泽尔手指很明显地顿住了,他想多敲两个字符,但很快放弃这个想法,把光屏关上。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裴怀清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怎么醒了”
西泽尔坐在沙发上,微微蹙起眉,不赞同地看着裴怀清。
裴怀清脸上一热,他来之前其实和西泽尔发了通讯,但对方没有回,他以为他没有看见。
“就是突然醒了,发现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在干嘛。”
裴怀清眨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西泽尔动也不动,看着裴怀清主动靠近,而后轻手轻脚地坐在了他旁边,定定地看着他。
“西泽尔”
小雄虫的脸颊又红了。
西泽尔发现自己有些头疼。
他可以在谈判桌上云淡风轻,面对巨大灾难冷静理智,对上强大对手不慌不忙,但一遇上裴怀清,他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擅长。
就像今天晚上,处理完各种事务后已经很晚了。他本来是按照惯例要睡在军营里的,可一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想到这只雄虫很可能又在自己的沙发上等着自己,他就迟疑了。
这一迟疑,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哪里欠了这只雄虫的。
“干什么”
他问。
裴怀清“西泽尔,你累不累我要你陪我玩。”
西泽尔垂眸不语。
裴怀清接着说“你看上去累了,我给你做精神抚慰吧。”
他又硬着头皮说“这样你才能有精力陪我玩嘛。”
啊啊啊为什么他要维持三皇子傲慢的人设这种话听上去好怪啊啊啊
裴怀清又羞又愤,直接咬住了毯子的一角,一双鹿眼一直盯着西泽尔不放。
西泽尔抬起眼睛,忽的一笑,那笑容有几分压抑着什么的危险。
“三皇子,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在这方面很勇敢”
裴怀清愣了“什么”
西泽尔冷笑
“你就不怕,我在这里强迫了你”
裴怀清瞪大眼睛“你,你会么”
他那表情又震惊又稀奇又诧异,竟然还有两分隐约不明的羞涩。
如果西泽尔想要的话不,这样的事情,只有喜欢的人才能一起做吧。
他难为地抿着唇,听西泽尔把话说完。
“我不会。”西泽尔倏然把笑容收回,仿佛吝啬表情似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来吧,我想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裴怀清哦了一声,心底涌动着奇异的浪潮。
又酸又涩,怪怪的,不舒服。
他不喜欢西泽尔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裴怀清仍然柔柔地把手放在西泽尔光滑的额头上,开始为他梳理识海。
下半夜很快过去。
裴怀清累到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瘫在了西泽尔怀里。
西泽尔抱着裴怀清,半眯起的双眸中全是餍足与清明。
很舒服。
舒服到,他有些不想放开怀中的人。
但一大早他还有很多军务要做,便只能放开裴怀清,思考了半秒,把他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枕榻中,自己睡的枕头上还残留一些信息素。
既然对方没有说些什么,那应该也是不嫌弃的。
和雄子亲密接触后,军雌会有一段时期的本能占有欲,就像对洞穴里的猎物一样。
他也许可以暂时给对方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裴怀清再次醒来,感觉自己像一台散架的机器人。
机器人起码感受不到痛,而他是凡胎啊
此时,西泽尔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对方淡到稀薄的好闻的信息素。
裴怀清有些耳热,他其实很喜欢西泽尔的信息素味道,幽远又清冷,越闻越想闻。
于是他悄悄把头埋进了西泽尔的枕头中,秀丽高挺的鼻梁陷在柔软的丝绸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痴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门外忽然响起提示音。
“哥哥”
有人在敲门。
听声音,是被自己丢在房里的奥卡西。
裴怀清连忙要爬起来,却忽略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牵扯过大,一下“嘶”了一声。
缓了几秒,他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小巧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哥哥”
奥卡西扑进裴怀清怀里,放在平时裴怀清肯定八风不动,但现在他被进击的奥卡西冲击,直接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哥哥,你怎么了”奥卡西懵懂地抬起头,看着裴怀清发白的脸色,担忧地叫道“哥哥”
他不知道怎么做,只知道担心,一双大眼睛迷茫又难过地望着裴怀清,一边把他拖向门外一边叫着
“生病生病看病”
裴怀清本想和他好好解释一番,哪成想门外站着一个眼熟的军雌,他一被拽出来就看见了。
看见他,对方首先打了个招呼
“三殿下,早安。我是西泽尔上校的下属艾顿,奉命而来,今天负责照顾三殿下和这位小雌子。”
对方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裴怀清捂着腰,姿态僵硬的模样被看到眼底,艾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讶异。
昨天晚上,长官一反常态地要回来,原来是和三皇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