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个驭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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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市医院某间单人病房内。
窗外阳光明媚，李木难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边，等着护士给床上的病人拔针。
病人是个和李木难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护士拔完针，将病人的床调整好角度，让他能倚靠在床头坐起来，然后简单处理垃圾后就离开了病房。
等屋内只剩他两人，李木难打开笔记本电脑，轻轻放到病人腿上。
“病秧子快来看看，新写的，还没发呢。”李木难毫不避讳地叫对方病秧子，男人虽然身处病榻，但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反感。
“就是这新出的敌人的能力，一直设计不好。”李木难接着说。
病人翻了几页，轻轻咳了几声，能看出他尽量在大声说话，但声音还是充满了疲惫。
“这个新敌人是驭使者？”他问。
“嗯，冰系操纵者。”
“能把人冻起来？”
“对，能操纵冰，能放寒气，还能把冰变成剑。”说着李木难装作手中握剑，在空中虚划了几刀，嘴里还配上“嚯嚯”的音效。
病人看李木难表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有点儿无趣啊，好像所有冰系能力都这样。”
“等以后厉害了还能变出大冰龙！”李木难一边说一边挥手。
“他不是没几章就死了吗？炮灰也有机会变厉害？”病人问。
“嗯……”李木难抿嘴，“就是这么设计的，他没机会这技能就给别人呗。”
病人皱眉，又翻了翻文档，说：“要不给这些技能做一个混合吧，比如冰系伤害和其他触发条件的混合，还能有点儿意思。”
这次轮到李木难皱眉了，“什么和什么混合呢？”他并没有对这个提议作出反驳，而是顺势思考了下去，很显然他已经非常习惯让眼前这个久居病榻的人给他出主意了。
病人思索片刻：“比如，开枪射冰子弹？”
“嗯……有点儿意思。”
病人笑笑，他了解李木难，说“有点儿意思”的意思其实是没意思。
他想了想又说：“地雷吧，踩上之后触发冰系伤害的地雷。”
李木难啪一声拍手，“这个行，比枪有趣，可是他出场的地方是学校宿舍，有地雷会不会很奇怪。”
“换个东西喽，这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木难其实这时候也还没给这人物做小传，他懒得思考便随口说：“男的，直的。”
“那我们就来点儿反差才有趣，粉色兔子玩偶怎么样？”
李木难眼珠子骨碌转，“踩上毛绒玩具就能触发冰霜伤害的直男，这个可以有。”
【ID：于汀】
【年龄：20】
【天赋：驭使者——冰霜操控】
【信仰：更生佛】
【特质：毛球奴隶】
【基础属性：体质20、力量12、敏捷2、智力5、精神3】
【技能：冰霜地雷——见到粉色兔子玩偶不要踩，兔子的怨念会炸翻一切】
四楼的楼梯间此时已经结满了冰碴，李木难连呼吸都能感觉到寒气侵入肺部。
邵明奇一提到粉色兔子，他就想起了于汀这个角色，可已经来不及阻止张斌斌中招。
张斌斌及时张开了屏障，虽然李木难和邵明奇都在技能保护范围之内，但增强防御力并不能回复刚刚受到的冻伤。
李木难还好，只是寒气侵体，邵明奇因为刚刚蹲在地上，一手一脚都已经被死死冻住。
张斌斌脚下用力，从地面蔓延到他身上的冰块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逐渐碎裂。
李木难站前一步，将无法起身邵明奇护到身后。
嗖地一声，黑暗中一柱冰锥斜着射过来，李木难敏捷地躲开，冰锥擦脸而过，留下一条淡淡的血痕。
点数加到敏捷上可不是白加的。
随后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声。
“警告！警告！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
整个五楼走廊的墙面都是冰壁，声音在晶莹的冰壁上折射，形成一种诡异的回响，李木难只能判断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无法判断方位，但是谁在说话根本不用想。
于汀。
李木难回话：“我也不想开战，只是想往下走，给我们解冻，我们一步也不在这里多留。”
于汀：“三楼以下更危险，你干嘛要往下走？”
李木难：“就是不想在上面等死而已。”
说完这话，李木难用眼神示意邵明奇，邵明奇心领神会，悄悄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缓缓移动手电。
黑暗的走廊地面布满了粉色的兔子玩偶。
宿舍是一条只有大概两人宽的狭窄直线走廊，视线范围内没有可以躲藏的死角。
冰锥是从哪儿射来的？
李木难回头看了眼钉在墙上的冰锥，想还原射来的角度，可没有成功。
难道于汀的冰锥会转弯？
邵明奇继续晃动着手电，零星的冰晶被灯光照耀，发出耀眼的光。
于汀和他们一样，也看不见对方，但是依然能准确地发射冰锥，但却对四处照射的手电筒视而不见。
最开始时，他毫不掩饰地说“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
这都指向了一个结果，于汀不是一个人。
李木难悄悄跟邵明奇和张斌斌耳语：“对方不止一个人，至少还有一个有侦查能力的家伙跟他一起，所以攻击能准确地瞄准咱们，但这个侦查能力不依赖视觉，因为他们没阻止咱们开手电探查状况。”
李木难不记得自己给于汀写过同伴，-想必又是原书中的某个炮灰因为世界线变动觉醒了天赋。
邵明奇试图把手和脚解冻，但他没有张斌斌的力量，李木难阻止了比划着想打碎冰柱的张斌斌，以免邵明奇的手脚一同碎成齑粉。
张斌斌提议道：“我可以冲进去，这些兔子地雷看起来花哨，伤害却不高。”
李木难摇了摇头，兔子地雷伤害确实不高，因为元素系驭使者的伤害跟智力挂钩，他给于汀这个炮灰只设置了可怜的5点初始智力，自然不是那种传统的法系炮台。
要是非给于汀归类，就是个伤害不高但擅长控制的肉装法师。
可现实中的伤害计算毕竟和游戏不同，于汀把伤害储存到兔子玩偶上，眼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兔子地雷，这数量足够让敏捷不高的张斌斌寸步难行。
然后铺天盖地的冰锥就会射过来，这时的伤害神仙也挡不住。
李木难决定先行撤退，至少要先让邵明奇能够行动，他朝走廊深处大喊：“我听你们的，解冻吧，我们退回五楼！”
短暂的沉默过后，于汀回应道：“我改主意了，走是可以走，但要把你们三人的能力告诉我，以防日后再有接触，我们得上个保险。”
李木难深吸一口气，紧紧盯住手电照不到的走廊尽头。
这时于汀又高喊道：“我给你十秒钟，如果不接受条件，你们就死在冰上吧。”
李木难大声回应道：“我拒绝你的条件，现在给我的同伴解冻，否则地雷炸光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