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总：我心疼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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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行为，偶像买单——齐洛部分认可这个逻辑链。
他认为一两个粉丝的行为不需要牵扯到明星身上，但粉丝为了偶像进行的群体性行动，偶像就必须有引导粉丝的义务。
比如一两个小火苗去骂人，齐洛觉得没什么的，他管不了几十万人。
但如果是一大群神宫小火苗跑去骂人，齐洛就有义务站出来告诉她们：不能所有给差评的乐评人都骂。
虽然那些大V乐评人有一大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之所以给《勋章》差评，是因为星海唱片的宣发费用没花在他们身上。
还有一些恶评是因为某些乐评人就是依靠毒舌人设在引流，他吃的就是被骂的这碗饭。
但也有一部分乐评人是被误伤。
粉丝去骂人，齐洛心里面真正的愿望是：别带族谱，骂对人。
这于是就有了操作空间。
“新圈过来的粉丝忠诚度不高，我亲自上场和乐评人对线，他们脱粉的概率就很高。”
“再回头教育一番那些骂人太过分的死忠粉，也能赚点积分、还可以把死忠粉劝退成为普通粉丝。”
“这就是双赢——我能赢两次！”
齐洛心动了。
“阿洛。”
这一边，周丽萍刚在莫昱这里拿到了《岁月神偷》这一首歌的粗制版本，她拉过齐洛，低声道：“我带新歌去找程总，你在这边和莫老师、涵哥录歌，多学着点。”
有了《岁月神偷》这首新歌和莫昱的支持，周丽萍就有把握去劝说服程建武接受齐洛的“任性”。
而且把齐洛留在录音室，周丽萍认为他也能学习到一些专业的知识。
齐洛的“计划”也需要躲着经纪人来进行，听到萍姐要走人，他当然是选择欢送。
等到周丽萍离开。
他先陪着莫昱和张毅涵、谭立志坐下来聊歌曲制作的事情。
等到张毅涵找到一点状态，莫昱和谭立志就敲定了先录张毅涵歌曲再录齐洛这一首《岁月神偷》的次序。
齐洛跟在旁边接触一些音乐制作的事情，听着张毅涵在录音间一句一句的把歌词重复录制出来。
同时。
他抽空就掏出手机，推进自己的“劝退”粉丝计划。
另一边。
程建武这个时候很忙。
周丽萍重新来到总监办公室的时候，程建武一整个下午都没喝过一滴水，就一直在打电话。
而且。
只听程建武打电话说出去的话，周丽萍都有点不好意思。
“王台，是的，哎，这次麻烦您了。”
“哈哈，有劳李导您了，没问题，等齐洛合约问题谈妥了，我第一个让他上你的节目。”
“罗老师说笑了，星海唱片签约的歌手多了去，我们怎么可能打压一个新人呢？”
“绝对没有，是合约问题，我们和齐洛签订的合约出了点问题，所以这几天没办法让他去录制节目了。”
程建武给齐洛安排的宣发方案是疯狂跑行程、录制节目，然后用他“压数据”和“要求齐洛公开道歉”的事情来证明齐洛受到打压。
这么一来，齐洛就是一个被公司打压也能创作并且演唱出《勋章》这首歌的帅惨强偶像。
但业内人都不是瞎子，只要看一看齐洛的宣发资源就知道他没有受到打压。
现在呢？
不好意思。
程总表示：真·含泪打压。
齐洛发脾气不想跑行程当工具人，程建武能对那些谈好的节目说“我们家歌手不想录了”吗？
不可能的！
程建武是星海唱片演艺部总监，他是要帮公司赚钱的，所以他只能“真的打压”齐洛。
别问。
问就是歌手和公司签的合约有问题，星海唱片打算“雪藏”他一段时间。
他程建武肯定要坚定的“打压”齐洛这个不听话的歌手，是他“不让”齐洛去跑行程的，是他削减了齐洛的宣发资源。
至于齐洛……他还是个好孩子，他身上不能有污点。
“小周。”
良久。
挂断了电话之后，程建武红着眼睛看着周丽萍，鼻孔似乎气到变粗变圆：“齐洛呢？”
“阿洛在和莫老师录歌。”周丽萍有点心疼程建武，但想起齐洛的新歌，她有挺直了腰杆，拿出手机递给程建武：“程总，阿洛的新歌得到了莫老师的极大称赞……”
“我不管他的新歌怎么样了！”
程建武却是爆发了，他猛的拍打着办公桌，表情狰狞的说道：“我要的是他配合公司的宣发！你知道我给他争取节目录制机会花费了多少人情吗？”
“程总……”
“别喊我程总，你去帮我问一问我们齐总，他到底还想不想做宣发了？”
“程……”
“你去啊！你去告诉他，《勋章》这首歌已经到了新歌榜第一，他忙个十天半个月，这首歌有可能成为年度十大金曲，他有可能晋升一线的啊！”
程建武心态真的是有点崩。
一开始，他是真的打算压一压齐洛，让齐洛懂得听领导的话，磨一磨齐洛的性子。
后来，齐洛在魔都卫视一曲《勋章》让程建武心情很复杂。
但他也认了。
做宣发工作的，背锅就背锅呗，利益才是他程建武追逐的东西。
紧接着，程建武自认是尽心尽责，还花费了很大代价为齐洛敲定许多节目录制机会。
然而……
齐洛不干。
这就很离谱。
身为歌手，不想跑宣发？那当个屁的歌手啊！
《勋章》的大好前景，他程建武是真心不愿意放过，他都准备好背锅了，没想到局势又绕了回来——他真不需要背锅，因为他真的要表现出就是他在打压自家歌手的样子。
他程建武上哪儿说理去？
他程建武又不是个有眼无珠的傻逼，他怎么可能选择打压自家前途光明的天才歌手？
但。
他，程建武，真·含泪打压。
现在程建武要求不高，只要齐洛来他办公室认个错，那么公司继续帮齐洛做宣发，星海唱片还是会把齐洛当成新生代第一人来推向市场。
此时，程·心里委屈·建武红着眼睛盯着周丽萍，想从周丽萍嘴里听到“阿洛知道自己错了”这句话。
可惜的是，周丽萍的话让程建武回忆起了歌坛黄金时代那些“个性艺术家”的猖狂。
“程总，阿洛今天去了医院一趟，拿了一份病历，他……”周丽萍莫名心疼程建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他带病录制的新歌真的很好听。”
程建武：我心疼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