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每个人心里都有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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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机弹出的通知，杨子安心中诧异，这就到账了？组织效率也忒快！
“实习生就能拿头功挣钱你还是第一个，怎样，有什么感想。”赵青鱼笑问。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把红包拿来，这样我就能凑够三千块，给我爷爷买他心心念念许久的电动按摩椅，治他腰椎的老毛病。”杨子安一本正经道。
“呸呸呸！在学校里你翘课都是出了名了，除了教室哪都能看到你，网吧，篮球场，足球场，女厕所，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女厕所是谁传的谣言，我想让他提前接受下社会的毒打。”
“......看看，本性暴露了！”
赵青鱼扶额，真没想到这种坏学生能继承如此强大的权柄，她还真没亲眼看过序列100以上的，若是日后境界够高，说不定能超过队长等人。
“这样吧，这红包我先留着，下回有机会给他老人家买些保健营养品，你就别想着独吞了，哼。”
“你现在的行为真的很像他孙媳妇。”
“喂？！”
接下来两人准备回学校，赵青鱼的理由是她今天还没练琴，必须每天都碰一碰，杨子安则是没别的去处，在七天倒计时结束前他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返校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功能楼早已关门，两人眼前是紧闭的电子防盗玻璃门。
“不是，你弹琴找我过来干啥？”
“给你进一步科普！队长交代的，你以为我想啊？”赵青鱼翻了个白眼，气哼哼道：“异能者为何会变成恶魔，这个世界还有哪些未知神秘？你现在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怎么就碰上这货，有事没事就顶自己一句？
“关了门咋进去？”
“现在就教你第一个，贡献点的运用！”从卫衣包里摸出黑卡，将之贴在玻璃门的密码机器上后，赵青鱼沉声道：“艾米，暴力破解。”
艾米那不带感情的嗓音响起：“非官方任务，执行当前操作需要消耗5贡献点，是否确认？”
“确认。”
下一秒，电子密码门红锁标志变成绿色，门开了。
收回黑卡，赵青鱼洋洋得意道：“只要艾米愿意，她可以入侵世界上所有电子网络设备，甚至可以在“智慧星海”里给你灌注相关知识，比如你对医学一无所知，她可以强行将医疗相关知识灌进你大脑。”
“牛逼.......”
即便是见识过世界超凡的杨子安，也觉得太过离谱了点儿。
人工智能.....超级电脑.....能做到这一步吗？
“但艾米的算力也是有限的，就算是我们DC的人也不能滥用，所以在进行某些无聊的操作时就需要花费贡献点，也就是你杀死恶魔得到的那个。”
这时杨子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邪恶念头，要是让艾米将世界上所有学习资料都下载过来，再拿去卖给那些色胚，自己是不是能一举实现财富自由？
两人进入多功能楼，锁上门，确保不会有外人进来。
“那经验值有什么用？”
“这个嘛.....就更高级了，待我留个悬念，下次去了那地方再告诉你。”
穿着白色卫衣的女孩抿着唇瓣，似乎有些得意，走楼梯都是一跨两三步，脑后的帽子一起一伏，像个活泼的孩子。
顶楼，钢琴室。
刚打开门，赵青鱼便立刻朝靠窗的钢琴跑过去，
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抚摸着黑白琴键。
“答应我先别弹，把话说完，我怕你一弹就几小时。”
赵青鱼噘嘴，别人听我弹琴高兴还来不及呢，也不知道我那室友为何会喜欢这种男人，真是搞不懂啊？
“好，先告诉你结论。”
“世界上所有人都被污染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恶魔，没有例外。”
这种说法杨子安还是第一次听到，空气安静了片刻，直到几声零碎的琴音打破沉寂，他才开口：“你意思是，我们也有？”
“没错。”
“当恶魔睁眼时，人们便会觉醒异能，这就是他们超凡力量的来源。但世界上99%的人类还是正常的，异能者只是极少数。”
“那我们不会？”
“自然，我们的神力会彻底压死体内的恶魔，凡神力继承者，都不可能有异能。”
【你听这小丫头胡扯】
猛然间，杨子安似乎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入大脑深处！
“怎么了你？”
“没......好像幻听了。”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说哈。”赵青鱼提醒了句，继续道：“被污染的不只人类，还有诸天神魔，一旦暴走或许会导致世界毁灭，所以如你所知，他们如今都被关在归墟里，最弱的人类反而成了希望火种。”
“但为了扼制人类恶魔化，他们也献出了自己的力量，所以也就有了人类进化论。”
杨子安：“又是个没听过的词。”
“99%的人会作为普通人度过一生，剩下的1%会选择一种路线进化，“神”是最高位的路线，自然恶魔也只是其中一种，还有你未曾见过的“暗夜精灵”“巨人”和“龙”。
杨子安听得一脸懵逼。
“没错，我们是最高位的进化，拥有神的“权柄”；恶魔的特殊能力便是大家熟知的“异能”；暗夜精灵以敏捷为长，身体柔韧性高，夜晚能力更强；巨人无坚不摧，力大无穷；龙拥有强壮身躯和恐怖恢复力，还能喷吐龙炎。”
“我想认识一位暗夜精灵姐姐，不知你有没有渠道？”
“滚啊你！”赵青鱼想打人。
她认为此时需要高雅艺术来陶冶情操，于是闭上双眼，手指便在琴键上飞舞起来，身体跟着音乐有节奏的晃动，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当一个人在全神贯注做某事的时候，会散发一种特殊的魅力，以至于杨子安都呆站在原地看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降E大调夜曲，钢琴诗人最脍炙人口的作品，怕你不知道。”
在杨子安走到门口时，赵青鱼忽然开口科普，虽然她并不认为这粗鄙之人能懂得其中诗韵，只会灰溜溜离开。
“啥？！”
出乎意料的，杨子安的反应相当大，甚至忍不住音调都拔高了些。
“干嘛......”
赵青鱼停手，无辜地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你刚才说啥了？”
“说.....降E大调夜曲？是这首曲子的名字呀。”
“不是，后面！”
“钢琴诗人最脍炙人口的作品？”
“钢琴诗人.....肖邦......诗琴.......不应该.......不会吧？”杨子安眼中写满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事物。
“你是不是有病？”
“没事......”
杨子安离开钢琴室，一路心不在焉回到宿舍。
归墟，死城，里面聚集了各个时代的人，过去，现在，未来，时空交错。
杨诗琴.......我靠，这一定是巧合！
就算她长得跟赵青鱼长得很像，就算她叫这名儿，就算她来自二十三年后的未来，就算她姓杨，就算她戴着那红色手绳很相似……
这特么就算也太多了点！
杨子安摸出那颗杀死狼妖得到的黑核，拿在手里看了好久，可惜没机会再见到那女孩了，她肯定以为自己被欺骗了，哎。
抱着这样的念想，他缓缓睡下。
夜半三更。
一道神光骤然从眉心射出，蛮横将空间撕开裂缝。
睡在床上的杨子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