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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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将军，大喜事！”
“张老他活过来了。”
刘禅在为张仲景延寿之后，很快就有人奔出去将这事情告知了在外面守着的关羽和赵云二人。
关羽赵云二人皆松了口气。
关羽道：“张老悲天悯人，如今大病得愈，也算是吉人天相。”
赵云闻言自是认同。
“二位将军误会了。”
“张老能活过来，其实并非大病得愈这般简单，主要还在公子。”
“阿斗？”关羽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的神情。
他下意识的看向赵云。
发现赵云此时脸上也是疑惑，这才开口询问道：“到底何事，怎的又会与阿斗有关？”
“将军有所不知。”
“张老此前已经是油尽灯枯，非神仙手段不能救治，我等皆以为张老他要迈不过这道坎了。”
“谁曾想，公子竟在我等面前施展了神仙手段，生生为张老延了寿数，如今张老身体康健，更胜以往！”
关羽面色登时一变：“延寿？！此事尔可敢保真？”
那医师道：“此事千真万确，我等便是再怎么学艺不精，也不至于会出了这种岔子。”
关羽赵云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便下令命人封锁了医馆。
遂即跟着医师直接进入张仲景的卧房之中。
此前张仲景的状态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
那时候张仲景老态尽显，气力不支，只是看着便让人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可现在已经下了床榻的张仲景看起来竟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疲态。
见到关羽和赵云两人满是惊讶的走了进来。
张仲景起身朝两人拱手施礼。
当着张仲景的面，有些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太过失礼。
他们自然不可能在延寿这事情上多说什么。
直言让张仲景暂且在卧房之中休息，并且保重身体，随后便带着刘禅离去。
张仲景自然知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禅能为人延寿之事，事关重大。
这事情贸然传出去的话，恐怕会引起轰动。
在关羽，诸葛亮等人确定好此事到底要怎么解决之前，张仲景自然不会走出卧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神异之事公之于众。
刘禅被关羽和赵云两人一左一右守护在中央。
翻身上马，一路快速朝着军师府行去。
他们虽然没有开口，但军师府中士卒见到两人凝重神情，便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连忙便去通传诸葛亮。
等到诸葛亮匆忙赶来的时候，关羽和赵云已经从刘禅口中问出来了一些东西。
延寿五年的事情确实没有什么好瞒的。
刘禅回答的很痛快。
关羽赶忙将刘禅为张仲景延寿五年的事情跟诸葛亮说了一遍。
诸葛亮直接就愣了。
他看着刘禅，整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延寿之术我并非不知，只是这般术法想要施展，必有重重阻碍困难。”
“少主你……”
刘禅摸了摸鼻子道：“实不相瞒，我其实并不懂得那些什么术法，只是刚好福至心灵，情绪到了，就下意识的做了一下。”
“结果还不错。”
“侄儿以为，能为张老延寿，这事情其实也是因为张老本身就有天意眷顾的原因，我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环节罢了。”
此言一出，诸葛亮沉默的看着他，顿了有片刻之后。
他才挪开目光，只是依旧不发一言，踱起步来。
一旁关羽和赵云两人也只能安静等着。
刘禅能做到这种事情。
对他们来说，心中自然也是充满震撼。
他们两人虽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下子就将这背后复杂的利益矛盾想的明白。
但怎么说也是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片刻之后，诸葛亮也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再次将目光落在刘禅身上，开口询问道：“不知少主对此事如何看待？”
诸葛亮这问题一问，顿时就让一旁的关羽和赵云都感到有些错愕。
这是在询问刘禅的看法。
要么，诸葛亮的这种做法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客气。
可现如今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情况下，跟刘禅压根就用不着做这种表面上的客套举动。
要么，诸葛亮提出来的这问题，就是真心想要询问刘禅的想法。
换言之。
在诸葛亮看来，刘禅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竟然也已经到了有能力，有资格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了。
这是一种认可。
落在关羽眼中，这更像是对刘禅身份的一种转变。
此前的他还一直只将刘禅当成是一个孩子。
现如今有了诸葛亮的表态之后，关羽也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日后说不得就必须要给刘禅更多的认可和地位上的认同了。
刘禅道：“想来叔父心中应该已经有所定计。”
“侄儿以为，张老身体康健此事自然不可能瞒得太久，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放开去任凭他们去说。”
“这般事情虽说背后难免会牵扯出不少变数，可终究还算是有利可图。”
“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诸葛亮仔细的看着刘禅现如今脸上那一直没有多少波动的神情。
顿了片刻之后，他像是确认了什么，遂即呵呵一笑，道：“少主说的不错，此事变数不少，但背后也是有利可图，若是利用的好了，对我等来说，也是一大助益。”
“不如就按你所想的来吧，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且看曹操和孙权到底要拿此事来做什么文章。”
刘禅点头道：“侄儿正有此意。”
一旁赵云听的云里雾里。
倒是关羽隐约从两人的对话中咂摸出来了一些味道。
只是一时间还没有能彻底想明白。
就听诸葛亮复又开口道：“少主此番为张仲景续命，不知用的是何等手段？对你而言，可有害处？”
这话无疑是问到了关羽和赵云两人真正担心的地方。
刘禅能帮人续命，这自然是一件神乎其神的大好事。
但，这种从未听说过的事情，怎么可能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做的到的？
刘禅在这过程中，必定是已经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们真正担心的，是刘禅帮别人续命，需要消耗的是自己的寿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便是他们绝对接受不了的结果。
刘禅赶忙笑着说道：“叔父莫要担忧，此事利害我还是知晓的。”
“为张老续命之事，我诚然是拿出来了一些东西，但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只是一些身外之物，乃是天地生养而成，日后慢慢积攒便是，与我而言，并无半点害处。”
诸葛亮奇道：“天地生养而成之物？”
刘禅将自己早就已经编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正是如此。”
“此物天地生养而成，寻常人无法得见，只有我能看到一些影像。”
“以我此前观察，此物生养，与张老的伤寒杂病论脱不开干系。”
“兴许也是这个缘由，张老才能有这延寿之机。”
“而且我感觉天地之间有灵气，灵气孕育而成之物，并非只有似这伤寒杂病论一般的延寿之效。”
“日后或有兵刃铠甲，兴许能壮人根骨，拔升实力，也未可知。”
诸葛亮沉吟片刻，终究是点头认可了刘禅的说法。
事实上，刘禅说的路子跟他所知道的那些路子根本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这什么天地生养的东西，在刘禅口中说的也未免来的太简单了一些。
若是换做他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古法。
想要延寿，就必须要做各种各样的准备以及过程之中极为繁复苛刻的条件。
做起来难度实在是太大。
成功率更是十不存一。
换做别人身上，诸葛亮自然不会相信。
但刘禅早早就已经用无数事情证明了他这得上天钟爱的事实。
一个被上天宠爱的小孩，他不管做什么，都要比别人来的更简单一些，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问题！
“少主此等为人延寿的手段，多少时日能用一次？”
顿了片刻之后，诸葛亮再次询问道。
刘禅想了想道：“为人延寿，本就是逆天而为，此举须得合乎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勉强尝试一二。”
关羽，赵云两人闻言点了点头。
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延寿这种事情，实在是来的太过玄乎。
难度大一些，也是正常的。
倘若真要是随便就能给人延寿，这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话，那就正常了。
然而刘禅的下一句话顿时就让他们两人直接石化。
“算下来，三四个月，兴许半年，差不多就能帮人延寿一次吧。”
“三四个月，半年？！”
赵云瞠目结舌。
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容易就能凑齐的吗？
关羽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之后，便立刻说道：“此事万不可再被其他人知晓。”
刘禅嘿嘿一笑道：“叔父放心，我知道叔父在担心什么。”
“不过帮人延寿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的。”
“如今我最多也就只能帮一个人延寿一次，最多也就延寿五年，再长的话就没有可能了。”
“这种事情限制极大，而且我这还是借了张老的光，也不知道日后还能再持续多久。”
诸葛亮点头，神色依旧肃然：“此事不可大意，须得小心谨慎才是。”
刘禅应了一声。
停了片刻，他问道：“叔父，我还有一事不解。”
“如今我为张老延寿之事，哪怕全力封锁，想必也拖延不了多久，最多数月时间，应该就会有流言传出。”
“既如此，那我们是否可以借我这能力，助我父早日拿下益州？”
从古至今，但凡是那些手握权利之人，谁人不想活的更久？
刘璋现在虽说已经跟刘备翻了脸，两人正在益州打的不可开交。
但以如今的战况来说，明眼人都知道，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
刘备拿下益州都只是迟早的事情。
刘璋现在在等的其实也就是一手奇迹。
他在赌刘备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跟自己消耗。
也在赌曹操不可能坐视刘备就这样拿了西川还无动于衷。
更在赌自己手下这些人并非全都是草包。
万一谁突然来了个神之一手，用个妙计，将刘备突然给拿下了呢？
说到底，刘璋就是不甘心。
这大好的基业，他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而且他也在害怕。
怕自己若是真投了刘备的话，之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甚至刘备一怒之下，将自己给整死都说不定。
在刘禅看来。
若是自己能够为人延寿的事情传出去。
将这当成一个筹码，再加上刘备本身对于刘璋就没有什么杀心。
结合起来的话，这样会不会就相当于是给了刘璋一个很明晰的台阶？
有了这个台阶之后，他会不会就干脆直接下了下来。
并且亲自将现如今的益州拱手交给刘备？
若是能完成益州权利的和平交接的话。
这终究是一件好事。
诸葛亮显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
他点头道：“少主若有此意，倒也不是不可尝试。”
“只是如此一来，日后变数将会极多，不过倘若真能凭此拿下西川，于我等而言，确实利大于弊。”
刘禅复又问道：“逼迫刘璋献出益州，此事不难，只是我在想，倘若以此法让刘璋献出益州，日后刘璋等人则必定敬我如敬天，我与父亲只为匡扶汉室，放任此事发展，正所谓天无二日，将来会否反遭其害？”
“纵然这种事情我在之时还能压的住，我若是身死，会否朝堂之上因此显现大乱之相？”
“后人又要如何平息？”
诸葛亮闻言，眼中掠过一抹愕然，不过随后便笑着说道：“少主担忧不无道理。”
“不过此等担忧未免太远，现如今天下三分之势未成，曹操手握天下大势，我等若是不能击败曹操，何言匡扶汉室？”
“如今少主身具天命，有大气运之事早已传遍天下，再去遮掩，也是徒劳。”
“倒不如借这势头，为我等争取更多利益，等到日后我等击败曹贼，匡扶汉室，少主只要心中还有天下百姓，一切事由，皆可在我等掌握之中。”
“少主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