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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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茶楼包厢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空之澜将背上的两把剑搁在座位旁，随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然后选了左边的位置坐下。
齐宇和陈沫随后一起坐在了桌对面的右边。
“竟然真的是剑圣空之澜……”陈沫忍不住喃喃自语。
装扮可以模仿，相貌却难以作假，见到真容之后，她也终于彻底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
不久后，茶楼的服务员端来了三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小心地摆放到桌上后，转身离去，关好了包厢里的门。
空之澜伸手端起桌上茶杯，开口问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我的手机号码的？”
齐宇想了想，道：“你可以理解为未来的你告诉我的。”
“未来的我？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回答。”空之澜淡淡一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
他没说是否相信，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转而开始询问齐宇沙松公园的情况。
齐宇没有隐瞒，全都如实说明，只是省去了一些不重要的情节。
陈沫安静地坐在旁边，时不时转头看向齐宇，表情既古怪又凝重。
她的面前也摆放着一杯清茶，但她却丝毫没有兴趣，双手依然捧着之前没喝完的奶茶，思索的同时，偶尔会低头含住吸管。
听完齐宇的讲述后，空之澜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也没有把握对付你口中的那位杀不死的孽神，不过这并不代表祂就是无解的。”
“大叔的意思是，有办法对付应对？”齐宇坐直了身体。
“有！”
空之澜语气十分肯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即使不能将祂杀死，也能将危害限制在一定的程度内。”
“那关于限制孽神的方法，大叔目前有头绪吗？”齐宇问。
空之澜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缓缓吐出了一个词：
“衡器。”
此言一出，齐宇的眼前瞬间跳出了一行暗金色的文字：
【成功获取根源性末日线索，知能增加300点】
根源性末日线索？
意思是这个线索涉及到了导致世界末日出现的源头？
齐宇正了正色，道：“关于衡器，还请大叔详细说一下。”
空之澜轻轻点头，略显沧桑的面容上浮现出思索之色：
“孽神的由来，想必已经不需要我再说明，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孽神出现之后的事情……”
传说，世界上第一位孽神的出现，源自一场惨烈的神战。
在那场史诗级的战争中，大量的古神死在了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力量相互糅合，逐渐形成了孽神这种无法沟通无法理解的扭曲之物，给世界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战后幸存下来的几位神明为应对这种情况，以无上伟力创造出了一种可以制衡孽神力量的奇物，名为衡器。
不过，神明无法靠近孽神，否则自身会受到侵蚀，逐步走向陨落。
祂们只能在人类中选出天赋异禀的人才，将衡器交给他们，并教会他们如何利用衡器封印孽神。
这就是传说中古之圣贤的由来。
即便如此，世间仅存的几位清醒的神明最后也在孽神的影响下逐渐丧失自我，成为了新的孽神。
此后的数百年间，古之圣贤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才终于利用衡器将孽神尽数封印。
由此也诞生一个说法。
凡是孽神出现的地方，
必然伴随着能制衡其力量的上古衡器。
孽神之所以会再度复苏，就是因为原有的平衡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逐渐打破，只要设法恢复平衡，便能将孽神重新封印。
说到这里，空之澜迟疑了几秒，又道：“其实衡器这种说法，也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并不能算作已经确定的事实……我虽然觉得它存在，但也不希望它禁锢住你们的思路。”
陈沫眨动慧黠的大眼睛，轻轻笑道：
“我觉得吧，即使不存在衡器这样的事物，也必然存在类似衡器这样的方法，不然以前的孽神是怎么被封印的呢？既然曾经被解决过，就肯定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空之澜很是意外地看了陈沫一眼：
“小姑娘还挺机灵，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笃信世间必然存在能够限制孽神的手段。”
“那大叔现在有调查到跟衡器有关的线索吗？”齐宇问。
空之澜皱眉道：“我已经将清水镇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附近这个公园似乎有问题，但目前也没有比较有价值的发现。”
“这么看来，所谓的衡器，应该就在异度空间里面。”
齐宇的眼神渐渐锐利。
陈沫趁机问道：“空大叔既然已经对沙松公园有所关注，那应该也知道沙松公园现在已经被封禁了吧？”
空之澜沉吟道：“好像是一个有组织的势力在谋划一件事情，虽然他们的封禁对我而言形同虚设，但我还是留意了一下，这个时期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怀疑他们的目的是孽神。”
“对于这股势力，大叔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假设没有遇到我们。”齐宇突然问道。
“先调查，如果确认他们在谋划与孽神有关的事情，或者无法判断真实目的，我都会出面制止。”空之澜道。
也就是说，之前的所有模拟中，复神教会的行动都被空之澜破坏了……齐宇暗自琢磨。
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说服空之澜不去制止复神教会，而是放任那些人行动，甚至反过来提供一些帮助，那些人有没有可能直接瓦解这次灾难呢？
齐宇觉得可以试一下。
相比亲自进入危险的异度空间，寻找不一定真实存在的衡器，这种方法显然要安全得多，在茶楼里坐着不动说不定都能把事情给办了。
当然，他这样想的底气还是源于他现在又有了300点知能。
反正还有三次模拟的机会，就是试错一次也没关系，赌对了就赚大发了。
带着这样的思路，齐宇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心中默念开始模拟。
【模拟开始】
【你坐在茶楼里，空之澜坐在你的对面，你打算说服空之澜打消制止复神教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