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st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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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三月份, 冬春过渡, 气温忽冷忽热,大街上穿什么的都有。枯败寒冷的冬日悄悄离去,枝桠结出嫩芽开出鲜活的生命力,北城的街景逐渐沾染彩色。在请假近一个月后, 随着司旸进组拍戏, 奚乐可终于能回MISS上班,排班的权利依旧在胡田语手中, 她没有重新接管,上班也不像以往勤快, 每次在排班前, 都会嘱咐胡田语帮她少排时长。回来的第一件事, 奚乐可就是请丁潇潇吃饭。丁潇潇推了几次, 后来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 也就答应了。临近下午五点,她给陆南舒发了消息,告知他不用来接她下班,自己和朋友约完饭后会打车回去。陆南舒回的很快:【在哪儿?】丁潇潇将餐厅地址发给他。Nanshu:【结束我去接你。】欸, 还是这么黏人。丁潇潇笑眯眯收起手机,知道劝说无用, 也就随陆南舒去了。奚乐可没订什么高级餐厅,而是在自己工资能力内, 请她去了最好的自助餐厅, 她解释道:“之前的事我很愧疚, 我不想用我老公的钱来道歉, 做错的是我也不是他, 这笔账该我自己还。”丁潇潇托腮看着她, 发现她神色坦然无畏,依旧不知司旸对她做的那些事。翻了翻桌上的烤肉,她喝了口椰奶,靠过来小声道:“潇潇姐,你应该知道我老公的身份了吧?”丁潇潇说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奚乐可表情复杂,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不想隐瞒的,但我老公的身份太特殊,他不让我说我也不敢说,怕给他惹麻烦。”难道她不想堂堂正正的和朋友提起老公、让司旸接她上下班吗?她太想了。若是可以,她更希望司旸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最近奚乐可经历了很多事,发现自己的世界里不该只有司旸,还该有自己。上次的吵架给她留下不小阴影,孤立无援时,让她知道了钱财独立和朋友的重要性。“潇潇姐。”奚乐可认为丁潇潇是可以信任的朋友,“虽然我老公不让我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丁潇潇疑惑的视线下,她笑容羞涩轻轻道:“我怀孕了,快两个月啦。”是她上次借住在丁潇潇家,发烧住院时查出来的。丁潇潇愣了下,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敢和她说这个?紧接着,她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顶流结婚生子瓜,虽然瓜主最后爆出的是个小演员,但这些信息竟都和司旸对上了。但是,她怎么就和自己说了呢?!丁潇潇想,若是她此刻手中藏了录音笔,只要将对话放到网上,司旸的人设事业就会全面崩盘。“潇潇姐?”见她有些发呆,奚乐可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回过神来,丁潇潇勉强扬出笑容,“恭喜你哦。”纵使司旸万般不是,但奚乐可总归是无辜的,她没忍住提醒了句:“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和其
他人说了。”“我知道的。”奚乐可笑容幸福,“我只告诉了你。”大概是在家里憋坏了,她对丁潇潇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全部交了底,奚乐可觉得轻松又自在,分享着她最近发生的事,“我刚查出怀孕时,医生说我底子太差,容易出现先兆流产,我老公紧张的不行,回家就请了保姆照顾我,为此还特意推掉工作陪了我好些天,手机都不让我看。”可司旸毕竟是个当红明星,每天通告排满,不可能一直陪着她。面对粉丝和狗仔的跟拍,他也没办法将奚乐可带在身边。在他入组拍戏前,特意找来了他妈妈看着她,并嘱咐了她千百遍少看手机、不准来MISS工作,每天只能在小区散步。这些天,奚乐可实在太无聊了。趁着司旸不在,婆婆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不太管她,奚乐可才争取到短暂的上班时间。对此,司旸并不知情。“我不能什么都依附他了。”上次吵架时,司旸那几句话说的太狠太扎心,同时也将她点醒。奚乐可摸了摸肚子,有些感慨道:“我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多交朋友多看看世界,这样下次我们再发生分歧吵架时,我也不用低他一头受他钳制,太憋屈了。”丁潇潇觉得奚乐可的想法是对的,至少比她之前的状态好。饭局结束,丁潇潇提前给陆南舒发了消息,她们从餐厅出来时,陆南舒的车已经停在外面。“要不要我送你?”丁潇潇有些不放心她。奚乐可摆了摆手,“这里离我家挺近的,刚刚吃的有点多,我步行走回去刚好消消食。”丁潇潇又和她嘱咐几句,告别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她看到陆南舒西装大衣穿的板板正正,昂贵的腕表泛着冷光,袖扣未摘,标准的言情霸总着装,精致的像是刚从晚宴上出来。爱美之心人人都有,不由盯着人多看了几眼,丁潇潇有些质疑,“你还没回家?”陆南舒单手控着方向盘,扯了扯领带嗯了声,“在等你。”“等我干什么。”丁潇潇状似苦恼道:“你真的好黏人哦。”陆南舒淡淡瞥来一眼,懒得开口。捧住脸颊,丁潇潇继续演戏,“欸,你怎么能这么黏人呢?”“男朋友太黏人了该怎么办呢?”总之,她绝不承认自己喜欢这样。车子发动,仪表台面上的小黄鸭轻轻摇晃,在奢豪冷感的车内显得突兀廉价,偏偏是车主人家的女友一只只粘上去的。小黄鸭摆了一排,造型可爱随车而动,最能吸引小朋友的目光。越看越觉得喜欢,丁潇潇靠近戳了戳鸭头,想到什么提醒:“一会路过快递站停一下,我有几个快递要拿。”正巧遇上红灯,陆南舒掐上她的脸颊,“怎么天天这么多快递?”“又买了什么东西折磨我的车?”“怎么能叫折磨呢?”丁潇潇很不认同,“我是在帮你装饰好不好,你看,摆了它们就不显得单调了,多好看
。”陆南舒嗤了声也不和她争辩,不怎么上心道:“你喜欢就好。”反正他的车,基本都让丁潇潇‘装饰’遍了,前几日林洲坐了他的车,盯着台面上的小物件笑了很久,他的助理和秘书都已经习惯。“和奚乐可聊了什么?”车子开入满庭芳。丁潇潇心系自己的快递,一直往窗外看着,“就随便聊了聊啊。”她没说奚乐可怀孕的事,这是她对朋友的尊重。陆南舒没追问,车子停在快递站,他摘下腕表往座椅上靠去,不知出于何用意说了句:“以后少和她接触。”丁潇潇动作一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解开安全带,见他坐那没动,没好气的去拉他,“走啊,你要和我一起去。”她买的东西太多了,自己拿不了= =。.春日多雨,惊蛰后,北城一连下了数天的雨。乍暖还寒,天色阴沉,街道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洼。每当遇到下雨天,丁潇潇都喜欢窝在家里,这次直接罢工没去MISS,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小假。钟淑雅最近一直在催吉祥物的图稿,她画了几版都不太满意,不愿将就,只能一次次修改重来,如今总算找回点感觉。滴答滴答。外面雨还在下。坐在陆南舒的书房中,丁潇潇伸了个懒腰,画累了就站起来走走,站在窗边看雨景。张姨进来送果盘,不满意房间的昏暗,帮她开了灯。她闲聊道:“这雨下的没完没了,真是烦死人咯。”丁潇潇笑了笑说还好。想起过往回忆,“以前我也不喜欢下雨,后来发现,其实下雨天也挺美好的。”因为,她在下雨天初遇了陆南舒,后来又在雨天与他重逢,他们的多次相遇,都是在阴雨绵绵的雨日。这样一想,压抑灰败的雨日,因有了心爱之人的存在,添了几分凉凉浪漫。是独属于他们的浪漫。因书房中放了太多重要数据文件,张姨不方便多待,和丁潇潇聊了几句就出去了。丁潇潇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轻轻哼着愉快的曲调,伸展手臂活动腿脚,拿着手机摆造型拍了几张搞怪照片。她并不知道,书房设有监控,陆南舒能随时看到监控中的画面。“陆总?”盛世大厦,几名高管正在顶层会议室开小会。财务总监的工作汇报到一半,见陆南舒拿起手机垂眸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喊了他一声。陆南舒将蓝牙耳机摘下,目光重新落到电脑上,手敲桌面,“继续,我在听。”有眼尖者看到他手机一闪而过的画面,像是某处的监控,里面还有人影晃动。滴答滴答——雨珠顺着大厦坠落到地面,街道上人人撑伞来去匆匆,这雨,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晴天是几天后的事了。丁潇潇特意早起,搭乘陆南舒的顺风车去了MISS,下车时亲了下他的脸颊。今日钟淑雅也来了MISS,坐在沙发上,她手指快速点动,丁潇潇站在她面前看了好一会儿,她都没
发现。“你干嘛呢?”丁潇潇好奇探头。钟淑雅实在太专注了,被她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手指停顿的瞬间,屏幕灰暗,出现人物复活倒计时。“怎么又挂了,这也太难了!!”钟淑雅气恼丢了手机。丁潇潇坐到她身边,“你在玩什么?”“就最近很火的游戏,林洲推荐给我的,还挺有意思。”钟淑雅兴致勃勃给她讲起了游戏,“我昨天和林洲组队玩了好久,越玩越上瘾特别解压,本来是被邢嘉气的找消遣,后来发现,游戏比邢嘉有意思多了,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不是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丁潇潇诧异,“你们还在吵架?”“我们有哪天不吵架吗?”钟淑雅哼了声:“他昨晚被我气的都没回家,就因为我去找了他白月光的麻烦,把人家骂哭了把他心疼的不行。”“我就想着,我要是哪里说错或是污蔑了她,她不应该是反驳生气吗?对着我哭什么?心虚啊。”丁潇潇好奇,“你说她什么了?”“我说她明知邢嘉结婚了,还天天给他打电话哭儿子,是不是现在后悔了,仗着邢嘉对她念念不忘,想要旧情复燃二婚嫁给他。”“我说你要想勾搭邢嘉,你就直说呀,邢嘉本来就喜欢你,你直接说你想当邢太太嫁给他,他这么喜欢你还能不同意?不得当场笑着和我去办离婚。”然后人就哭了,哭的很惨也不反驳,就只是小声说着:“不是的不是的……”偏偏这话还全被邢嘉听到了,对她发了好大的火,好像她才是什么恶毒逼位的小三。说到这,钟淑雅冷冷笑出声:“现在看来,邢嘉的眼光是真的差,我还当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什么人间绝品,没想到是个绿茶白莲花,他也不过如此。”从她的话中,丁潇潇逐渐感受不到应有的愤怒委屈,像是被冰冻的火焰,静止后归于沉寂。这种无声的绝望,丁潇潇也曾在霍梅身上体会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着好友,“他前女友什么时候出院?”“谁知道呢。”钟淑雅无所谓道:“她那儿子好像病的挺厉害,我也没具体关注过。”“那你不打算和邢嘉聊聊吗?”总不能一直因为前女友吵架。钟淑雅撩了下头发,“我现在和他没什么好聊的。”“潇潇。”她平静道:“我最近总会梦到过去,觉得自己的倒追很傻,太傻太傻了,已经不再是幸福的回忆。”她梦到她苦追邢嘉的时候,梦到邢嘉说如果不介意他心中有人的话,他可以和她结婚。……她竟然答应了。那时的她太年轻,幻想婚姻中的一切美好,唯独为了现实并非总能如愿。她总觉得自己特殊,自信能在婚后俘获邢嘉的真心,能够亲自将他对别人的爱洗刷干净,甘之如饴。如今想来,她开始厌恶自己的傻气,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轻贱。午夜梦回,钟淑雅从冷冰冰的大床醒来,看着空荡的另
一侧,她开始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让自己过成这样,她钟淑雅,又何必为了个男人,这样委屈自己。“太贱了。”她忍不住喃出声。“邢嘉以前只是不爱我,现在他心爱的人回来了,眼里更没了我。我对他的容忍度越来越高,底线也基本跌到谷底……”想起这些天邢嘉的所作所为,钟淑雅冷静道:“如果他真的跨过我的底线,我会和他离婚。”现在,他们的婚姻已经摇摇欲坠。